何言很无语的盯着自己的酒鬼父亲,不满的道:“父亲,我就知道你是胡言乱语的。”
“大哥,对不起,你别介意,我父亲他是喝醉了。”何言又跟项昊道歉,有些害怕项昊生气。
“没事,何前辈说的有道理,我的体内,的确有点乱。”
项昊叹了口气,深知何言的父亲绝对不是等闲人物,但他既然愿意在一个小镇上开一个小客栈,肯定是其有难言苦衷,项昊也不好多问。
“前辈,我先去修炼了。”项昊礼貌的对着何言之父拱了拱手,而后抬步便走。
在项昊快走出客栈时,何言之父含糊不清的话语传进了项昊的耳中:“道法……自然。”
“道法自然?”项昊身心皆震了一下,脑海中闪过一抹光亮,这道光,越来越盛。
项昊走过小镇街道上,走到河边,嘴里都一直在低喃道法自然四字,他在结合自己的自身情况,不断反思与推敲。
在河边,项昊盘膝而坐,静看眼前一切,河流淌过,风吹草动,蓝天白云,鸟儿高飞……一幅幅画面、一道道声音各不相同,但在这天地间,却显得无比自然,毫无违和感。
这一秒,项昊真的悟了,身上自动腾起了混沌光,整个人超凡脱俗,神秘非凡。
“我的身体若是一片天地,体内的各种法便是花草便是河流便是高飞的鸟儿,在我体内这片天地中,它们存在的合理自然。”
“道法,自然。”
项昊露出了一抹微笑,这一瞬,项昊发现体内的混沌道种发出了神秘力量,这股神秘力量在弹指间传遍了项昊的每一寸血肉,传进了骨髓中。
而后,沸腾的法力,隐隐间以道种为中心,流转起来,就连命轮与五神,都隐隐以道种为尊。
道种之异变,令项昊有些惊异,这对他,又是一个短时间无法解开的谜题。
不过好的,是全身法力彻底被项昊掌控了,不再有混乱感觉,任何一丝法力,项昊都能够完美运用。
项昊站起身,全身弥漫出尘气息,他盯着河流,随意抬手间,河中河水顿如一条水布般飞起,一端落在了项昊的手中。
项昊放手,对着空中飞鸟轻勾了一下手指,飞鸟欢鸣,落在了项昊的指尖。
项昊如同融进了自然,举手抬足间道韵弥漫,如同一尊少年神帝,这天地自然在他手中。
“有了无敌气韵,洞察了一些自然妙理,不错。”剑三夸赞。
“这天地浩瀚,玄机无尽,我的路,还很长,兴许连皮毛也未曾了解。”项昊仰望苍穹,眸光深邃,他仿佛看到茫茫天宇,被遮天蔽日的无名规则笼罩……
在黑夜降临前,项昊回到客栈,可一进客栈,项昊看到的却是一地混乱,桌与柜台都被砸成了一堆废木。
何言蹲在地上,眼眶儿很红,而何言之父嘴角有血,躺在地上,酒气很浓,竟在打呼噜。
这是一个很怪异的画面。
“那群人又回来了?”项昊轻声问,他本不想管这些破事,可遇见了,项昊又于心不忍。
何言抬起脑袋,咬着红唇,半响才委屈的道:“这一次来的是王家人跟着来的,以前也经常来找麻烦。”
“很厉害?你父亲没有阻止他们乱砸东西?”项昊眉头皱了一下,扫了一眼何言之父。
何言猛摇头,泪珠儿忍不住滚落下白皙脸庞:“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无论是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或是一个花瓶,都是我娘亲没走的时候布置的,每当我想娘亲了,就会看着它们,仿佛看到了娘亲忙碌的身影,每当这时候,我便会觉得心里很踏实,可是现在,全都没了。”
“别太难过,你娘亲会回来的。”项昊拍了拍何言的肩膀,想起了自己那从未谋面的父母,项昊有些心酸。
再看着地上,像是一滩烂泥般的何言之父,项昊一阵莫名愤怒,当即走了上去,在何言震惊的注视下,一脚踢在了何言之父的腰上。
“别装死了,起来!”项昊这一脚可不轻,踢飞数百斤都不是问题,但何言之父愣是一动不动。
这让项昊更加坚信,何言之父是个高手,真正的高手。
“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儿,却天天喝的像个废人一样,你还算不算一个男人?”项昊怒道,又踢了何言之父一脚。
“大哥,我父亲没有修为啊!你误会了,你不要怪他。”何言见项昊还想踢,顿时急了,拦在了中间。
项昊哭笑不得,这傻丫头,看来是不知道她的父亲其实有很强的修为,被蒙在鼓里。
“何言,你父亲他其实……”
“闭嘴。”何言之父却忽然开口了:“小子,你厉害,你是男人,你是英雄,那你去给我女儿出头去,关我啥事?不要吵我睡觉。”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项昊被一句话噎住了,何言之父这话说的实在太无耻了。
何言也愣了一下,而后怒道:“父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不觉得你这话说的太不负责了吗?你是何言的父亲,你要让何言有安全感,你怎能放任他人在自己家乱砸东西?你说你空有一身法力,有什么用?”项昊有些愤怒,何言这个父亲,实在让项昊想暴打他一顿。
何言之父却直接不搭理项昊和何言了,转了个身,呼噜声起,连绵不绝。
“大哥,我父亲他,当真有法力?”何言一脸吃惊与不信。
“别管他。”项昊没好气的道:“跟我说说,那个络腮胡男子和那个王家,怎么老来找麻烦?”
“这件事,要从前年娘亲走的那天开始说起……”
何言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尽都说了出来,原来,前年冬天,何言的娘亲被一个神秘人带走,之后,何言的父亲可能是心情极度不好,刚好把王家一个来客栈故意找茬的年轻人给杀了,仇恨从此埋下。
但自那之后,何言之父便颓废了下去,客栈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即使有人来打他,他也不反抗,嗜酒如命,一直到今天。
“原来如此,走吧,你带路,我跟你去,把这事解决了。”项昊叹了口气柔声道,在这几年中,何言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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