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宇文默的这番言语,刚才一直没有言语的其余三位巡查长互相对视了一眼,都轻轻点头。
谭千亩瞄了一眼三位巡查长的表现,不经意地挑了挑眉。
而首先的两位巡查长看着谭千亩的模样,两人隐晦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便呵呵笑地道:“有宇文你担保自然是没问题,可此人术法来历依然未查清,而且在修界之中,也无甚名声可言;若是任他为巡查使,只怕有人会不服!”
“正是!”另一人这时也点头道:“宇文你毕竟还年轻,这巡查使一职,每年也就是那么几个名额;各家巴望着的都不少!若是这般轻易委任出去,虽然你是府主弟子,别人明里不敢说什么,私下却怕是会有议论!”
说到这处,这人顿了顿,看了一眼旁边似乎正在闷头喝茶的谭千亩,缓声地笑道:“这传出去说咱们徇私倒是也没什么,但万一要是影响了府主声誉,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旁边那三位一直没说话的巡查长都不禁地看了这人一眼,接着或是看向谭千亩,又或是有些同情地看向宇文默。
两人都是府主弟子,虽然有些看不过去,可谭千亩现在是巡察司司长,他们站在中间能够两不相帮,已经算是不错了。
宇文默静静地低了低头,那两条修长俊秀的眉毛稍稍地拧紧了起来;对于这个,他还真有些意外,这样的小事,竟然也会被卡住。
旁边的谭千亩似乎注意到了宇文默那拧紧的眉毛,嘴角翘了翘,眼中闪过了一抹淡淡的满意之色。
原本一个巡查使的事情,莫说宇文默,就算是眼前这几个巡查长谁都能办成。
可今天他不想让自己这个小师弟办成。
没办法,自己这个小师弟实在是太受老师宠爱了,而且平日做事规矩又漂亮,资质也是惊人的很。
别人或许不知晓,但他这做师兄的倒是清楚,原本以小师弟的资质,早半年已经便能跨境入金刚了;只不过这小师弟为了让基础更牢固一些,才一直没有冲击境界。
原本小师弟便最受老师宠爱,一旦突破金刚境,在这镇守总府,这名头就更大了。
这样下去,大家只知晓小师弟的名字,过不得二三十年,只怕府主的位置,自己这些人想争都不好争了。
现在找些这样的小事,打击打击,传出去的话,在府里上下总要多少磨去一些名声,以后大家伙才有希望。
“师弟张巡查长这话倒是也有几分道理,既然如此,为了不损及小师弟和师尊名誉,我看这事还是暂时放一放!”
谭千亩一脸的关心,道:“反正再过两、三月,便是巡察司补新之时,到哪时把他放在其他人一起进来,也就不显眼了!”
宇文默静静地看了自己师兄一眼。
看着宇文默没说话,谭千亩心头冷笑之意愈浓,这表情倒是严肃了两分,道:“我倒是知晓小师弟你不愿,但这彷小南混在俗世,虽然资质不错,但实在是未闻有太多灭魔侠义之名,不好破例!”
“此事就这样吧!”
谭千亩淡声地言语了一声,便不再理会宇文默,看向众人,道:“好了,现在还有什么事要讨论的,继续吧!”
听着谭千亩的言语,几位巡查长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宇文默,都点了点头,其中一位巡查长这便是正要言语,却见得宇文默突然淡声地道:“师兄说的不过是彷小南暂无灭魔侠义名声而已!”
“刚刚收到消息,东原刚刚出了一件事,一个修行血煞魂蛊的金刚境萨满巫师在市中心酒店以一名先天为炉鼎施术闹事,甚至造成了整个酒店以及附近交通瘫痪,危害公共安全,不过已经被彷小南当场灭杀!”
众人看着宇文默一阵的愣神,谭千亩更是一愣之后,便冷声笑道:“师弟,我可是巡察司司长,我都还没收到消息,这样的事情可是做不得假;这要是传出去,那可就是真要丢了师尊脸面了!”
“师兄要是不信,你可以打电话去问问;不过相信很快你也能够收到报告了!”宇文默微微地笑着,说实话他刚看到手机上王云龙发来的消息,他也有些震惊和难以置信。
不过这个信息,确实是来的很及时;原本他都打算放弃了。
“怎么可能?彷小南就算真是金刚境;但那等修炼血煞魂蛊的而且还以一名先天为炉鼎施术的金刚境萨满巫师何等厉害?就算是自己,只怕也要费不小手脚,那小子怎么可能?”
“但自己这师弟却不是那种妄言之人”
谭千亩皱了皱眉头,眼睛转了转,便断然道:“暂时我这边也没收到消息,这事就这样决定了吧,咱们开始下一”
他这话还没说完,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巡查长此时却是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看,然后又看了宇文默一眼之后,便沉声地道:“我刚收到南省镇守传过来的简报,宇文所言属实!”
听得这位巡查长的言语,谭千亩脸色一变;这位白巡查长正是五大巡查长中的南区巡查长。
南方诸省的巡查事务都由他主管。
既然他收到报告,那么此事便是千真万确,而且代表正式上了镇守府的记录。
“你就不会压一压,王八蛋!”谭千亩虽然恼怒,但却也不好发火;虽然五大巡查长都属于他巡察司所属,但却是由府主亲自任免,而且都有随时直接向府主汇报的权力。
所以,这五大巡查长虽然受他管辖,但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敬畏附和于他。
眼前这位白巡查长便是向来行事独立独行之辈,并不太忌讳他这司长的身份。
“既然白巡查长都已经确认,想来灭杀这等外域邪魔之名声功劳,当这巡查使,当无人会再有过多言语吧?”宇文默淡声地看向谭千亩和首先那两位反对的巡查长,道。
那两位巡查长看了谭千亩一眼,面对谭千亩的示意,都带着一丝隐隐的郁闷和无奈,垂下眼眸去不再言语。
看着两人都不再言语,谭千亩只觉得满心羞怒,但看着那边正淡淡看着自己的宇文默,却只能是不甘地轻哼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委了他这巡查使的名头便是!”
听着谭千亩的哼声,其余三位巡查长都是微微一笑,谭司长这回倒是正儿八经的偷鸡不成蚀把米;想打压宇文默,但却是反落了他自家几分面子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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