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田力都没有再去江边,安心在家指导姚小蛮练拳练枪。姚梦虹也没有再去,每天早早的便去山庄报道,和姚青茉、姚紫茉一起商量事务。但不管多晚,她每天晚上都会回来休息,绝不在庄上留宿。
在田力的督促下,经过几天强化训练,姚小蛮的武艺迅速恢复到了怀孕前的最佳状态,加上她护花诀二重的境界,一丈二尺长的龙筋木枪,实力已经可以碾压普通骑士。姚梦虹和她对练了两次,毫无悬念的落败。
这一天,姚青茉派人来通知田力,让他到庄里去一趟。田力立刻带上姚小蛮赶到庄中请见。在内宅正堂,姚青茉接见了田力,姚紫茉陪在一边,略显消瘦,但精神还好。看到田力,她也没说话,只是眼神有点复杂。
姚青茉让田力入座,开门见山地给出了她的意见:接受田力的建议,和严白虎进行一次比武。
“参加比武的都有谁?”
“考虑到闽越人没有真正的骑士,比武将以步战为主,姚大虎和八名内宅庄丁负责短兵,小蛮和几位备选骑士将以震慑性表演为主,至于箭术……”姚青茉迟疑了片刻。“可能还要你露一手。”
田力答应了。
前两天,姚青茉已经派人测试了严飞燕的那张弓,有效射程大概在六七十米左右,三十步外无法破甲,三十步以内除非射中咽喉等要害,否则对骑士的杀伤力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对甲胄比较简单的庄丁来说,威胁略微大一些,但考虑到庄丁手中有盾,这点威胁也有限。
就目前而言,青茉山庄有足够的优势。
但是,考虑到青茉山庄甚至整个茉莉国都没有真正的弓箭手,姚青茉就算赢了这场比武也很难起到震慑闽越国的目的,她希望借助田力的强大实力,将击败严飞燕的那一幕再展示一次,以示弓箭在真正的骑士面前毫无用处,暂时稳住闽越人,争取更多的筹备时间。
事急从权,田力责无旁贷,一口应允。
姚青茉非常满意,转身对陪坐的姚紫茉说道:“妹妹,看到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国士,当之无愧的奇男子。”
姚紫茉浅笑道:“姐姐好眼力,少君好运气。”
“应该说……”姚青茉拉过姚梦虹的手,在掌心轻握,微微一笑。“是我姚氏一族的好运气。”
姚梦虹的脸顿时红了,含羞带笑地看了田力一眼。姚紫茉看在眼中,露出几分无奈,只能附和着连连点头。
商议妥当,田力带着姚小蛮出了山庄。姚小蛮追着他问道:“相公,庄主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震慑性表演?”
“震慑性表演,就是你们很强大,没有对手,露一手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你的厉害,不敢惹你。闽越国没有真正的骑士,你们到时候就要展现出骑士的真正威力,让他们一看到你们就腿软。”
“哦,是这样啊。”姚小蛮挠挠头。“可是,什么样的表演才能有这样的效果呢?”
田力忍不住笑了。姚青茉胸有成计,到时候自然会安排,根本不需要姚小蛮操心。不过,她愿意主动思考这是好事,值得鼓励。“那你就要换位思考了。如果你闽越人,什么的骑士对你威胁最大,你最不愿意在战场遇到什么样的情景。”
“可我不是闽越人啊,连他们是怎么打仗的都不知道。”
“这个没关系,我今天就带你去见见真正的闽越人。”
田力带着严飞燕的弓箭和一匹战马,再次来到了江边。
因为不是正式的拜访,他没有上船,而是在凉亭中等候。大概过了半个小时,严飞燕带着那个中年女子侍女上岸来了,奔到凉亭,一看那匹空鞍战马,顾不得和田力打招呼,先拉起缰绳,爱不释手的摸着马头。
“好马,好马,我能骑一下吗?”
“当然可以。”田力冲着姚小蛮使了个眼色。“小蛮,你陪严姑娘跑两圈。”
姚小蛮见严飞燕和田力说话无所顾忌,看起来很熟稔,正自心疑,听了田力这话,正中下怀。她走上前去,不由分说的拽过严飞燕的手臂,将她揽入怀中,用力拍了拍严飞燕的后背。
“当然可以。严姑娘,我是阿力的夫人,他是我的相公。”
严飞燕猝不及防,被姚小蛮这两掌拍得心跳都快停了。她全力挣脱,却敌不过姚小蛮的力量,被姚小蛮摁在怀里,又拍了两下,觉得整颗心都要被她拍得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田力心知肚明,也不戳破姚小蛮的小心思。他带姚小蛮来的目的之一就是震慑严飞燕。
“严姑娘,小蛮是个实诚人,这是看你对眼了,要和你做好姐妹呢。”
“是啊,是啊。”姚小蛮狠狠地瞪了田力一眼,双手叉着严飞燕的腰,轻轻一举,就将严飞燕举了起来,送上马背。“严姑娘,你可坐好了,千万别摔下来。”说着,一拍马臀,战马迈开四蹄,向前奔去。
严飞燕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晕乎乎的就上了马,脚还没放进马镫,战马就开始跑了,吓得她尖声大叫。那中年侍女一看,拔腿就要追,却被田力拦住了。姚小蛮不慌不忙的解开自己的桃花马,也不踩蹬,手按着马鞍,平地一跃,纵身上马,向严飞燕追去。
中年侍女顿时看傻了。姚小蛮居然有这样的骑术和身手?
“没什么好奇怪的,我夫人可是真正的骑士。”田力笑盈盈地说道:“你家姑娘要学骑术,可得和我夫人好好亲近亲近才对。”
那中年侍女担心不已,却也知道自己两条腿追不上四条腿的马,只得放低了身段。“国士,我家姑娘……不会有事吧?”
田力笑笑。“放心吧,别说是她,就算将你们所有人都拿下也是易如反掌,没必要用这种手段。你这么关心她,是不是跟着她很久了?看你走路的步法,应该不会武功吧。你们闽越国的女人都不练武功吗?”
中年侍女皱皱眉,不咸不淡的说道:“闽越国不是万花国,女人练武的的确不多。我家姑娘是将军的独女,从小在军中长大,这才与众不同。我只是她的仆人,不是她的护卫。姑娘不想让将军知道她上岸了,还请国士保密,不要说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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