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都懂,天玉门突然来这么一手,肯定是因为发现了这边和牛有道彻底断了联系,找到了名正言顺下手的机会。
十天?这是笃定了十天之内,牛有道不可能把战马给弄回来,就算牛有道能回来,也是空着手回来,所以先把圆方等人控制在了手上再说。
人家大理、小理都占了,你能说人家说的有错吗?战马的事的确不能再久拖下去了,人家都说了,你们这边要是不成,他们要派弟子再跑一趟齐国了。人家也给了你足够联系的时间,人家只是要牛有道一个解释而已,有了解释立马放人,很过分吗?
人家为了大局着想,谁都说不得什么?人家拳头硬本来就适合讲道理!
郑九霄沉声道:“为今之计,就是联系联系再联系,希望能尽快联系上牛有道,不行也得试试!”
费长流和夏花默默点头,也只能是如此了。
商淑清试着问了句,“道爷会出事吗?”
夏花苦笑:“郡主,这事还真不好说。按理说吧,他让扶芳园的人来了这边,肯定是有预谋的。可是,这么多人,几个月一点音讯都没有,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商淑清满眼忧虑。
夏花扶了她双肩,叹道:“郡主,你最近可是清瘦了不少啊!不要太担心,牛有道那家伙不得不承认,还是有点本事的,应该不会有事。”
安慰归安慰,可三派随后面临的现实还是有些冰冷,放出的金翅在空中绕了一圈又落回了。
反复放飞,反复如此,这意味着还是联系不上……
郡守府内,商朝宗在屋内来回走动,痛说天玉门的嚣张跋扈。
坐在轮椅上的蒙山鸣就是个安静的听客,听完后,淡淡一声,“王爷稍安勿躁,各自有各自的利益,人家也没做错什么。”
蓝若亭捻须道:“说到底,咱们这边还是缺少能制衡天玉门的门派,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咱们这边也养不起太多的门派,说什么制衡尚早,正是需要天玉门支持的时候。王爷,还需忍耐,等到有了足够的利益,自然能发展出制衡的力量。”
商朝宗一屁股坐在了一旁椅子上,靠在了椅背,仰天叹道:“道理我懂,可回头若是牛有道回来了,我眼睁睁看着他的人被抓了而不管,我该如何向他交代?人家为本王呕心沥血,在外面搏命,我却连他的人都保不住,情何以堪?”
蒙山鸣摇头:“王爷多虑了,牛有道是个理智的人,他当明白,是他自己把事给弄出了漏洞,让人家钻了空子占了理,王爷这边没办法阻止,也阻止不了。现在的问题是,牛有道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真要是出了事的话,王爷你现在就算和天玉门翻脸又有什么意义?牛有道真回不来了,王爷你也只能是站在天玉门这边,难道还能站在三派那边和天玉门对着干吗?首先三派自己都没那个勇气,否则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人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把人给抓走!”
商朝宗:“若牛有道回来了呢?”
蒙山鸣:“这么久了,难道王爷还没看出来吗?远的不说,齐国发生的那些事,牛有道是善茬吗?是谁都能轻易对付的吗?连齐皇昊云图也没能把他给怎么样,他会怕天玉门吗?我观察了许久,天玉门看似强大,其实对上牛有道虚的很,一直以来都拿捏不动牛有道,否则还需这样偷偷摸摸来吗?偌大个门派,为什么不敢正面压制牛有道?就凭这一点,已经很说明问题,也许天玉门自己都没意识到,还在那自以为是。王爷放心,牛有道不回来则罢,真要回来了,和天玉门掰手腕的事用不着王爷出面,谁赢谁输还不一定!”
蓝若亭颔首:“蒙帅言之有理!”
商朝宗沉默,渐渐冷静了下来……
外面的亭台阁楼之上,白遥抱剑而立,遥望远方,心情是有几许复杂的。
之前的事情,他也在旁全程目睹了,某种程度来说,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师门的手段有些卑鄙,有失光明。
可他也明白,有些事情是没有对错的,难道三派想尽办法从天玉门身上切肉就是对的吗?天玉门的决策层为了保护天玉门的利益有错吗?实事求是地说,天玉门弟子需要这样的人维护大家的利益。
有些事情,他也只能是轻呼出一口气,心情有点闷……
海鸟“欧欧”叫,海阔凭鱼跃。
衣衫猎猎,牛有道站在船头负手迎风,看两边追逐船只的鱼不时跳跃出水面,这一幕在他印象中似曾相识。
管芳仪是盯紧了牛有道的,牛有道跑到哪跟到哪。
她如今的对外联系也被控制了,又被拖下了水得罪了晓月阁,万一牛有道存了什么鬼心思跑了,她找谁去?所以一直盯的很紧。
不过她倒是悠哉,一张椅子摆着,坐那二郎腿翘着,一杯茶端着,惬意地吹着海风,裙摆随风。
在齐京闷了那么多年,看看这景,心情也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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