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即将入夜,秦冉儿才慌慌忙忙跑回家。
她脸色因痛而变得惨白憔悴,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沾湿,嘴唇咬出血色,哽咽着,眼中包着一颗颗滑落在脸颊的泪。
仔细去看,女子双手紧攥住的衣裙凌乱异常,领口处似乎被某个粗暴的野兽撕烂了,她被吓得腿都是软的,连洗好的一筐衣物都落在了河边。
“这孩子,今个怎么如此冒冒失失?”母亲见她跌跌撞撞跑回屋,编一把将木门合上,笑骂道。
秦家父母俩正忙着在烛火下商量等女儿嫁出去后拿到那二百两银子的嫁妆,置办家产买地皮,所以都没有注意到秦冉儿的异常,很快便将她抛至脑后。
而另一边,秦冉儿将门关紧,她腿脚打软,整个人的身子如软泥般靠着门软在地上,抱膝埋头抽噎哭泣。
她……
她方才被……
秦冉儿再清楚不过自己身体的异常,她哭的眼睛都肿了,才敢颤抖着手,掀开衣裙一看,发现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甚至还隐隐作痛……这都是被那个粗暴如野兽般的男人弄出来的。
她身体害怕到颤抖。
许是急火攻心,又或者是身体承受不住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她蓦然吐出一口血昏倒在地。
而河边的墨玚也逐渐恢复清醒,他在一片夜色中睁开眼,看向被阴云遮盖住辉光的弦月……他这是、逃出来了?
察觉到空气中稀薄到几乎没有的灵气波动,他敏锐察觉此地并不是魔域,似乎是修真界的某一处凡域。
缓了片刻,男人从地上爬起,伸手揉了揉胀痛的脑袋,神色冷僻乖戾。
该死的,那些老不死的忌惮身为素阴体的自己天赋过于出众,而他行事也向来招摇、无所畏惧,便遭到了几个魔王的联合打压暗算。
而他也是蠢,居然中了那种不入流的毒术阴招,被迫远离魔域,偶然坠落的凡域地域……墨玚神色愈暗,虽然自己已经将大部分毒逼出体外,但体内依旧残留了一些余毒。
这些余毒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至少需要他至少用一年的时间来陆续化解,而期间每个月都会受毒性煎熬,算算时间,应该轮到毒性发作了,但奇怪的是,他现在精神还算清醒,体内余毒也都似乎得到了控制。
男人心头一愣,此毒在没有解药的情况下,只能靠男女合欢缓解,莫非他……
墨玚闭眼回想自己在方才失控之时做了什么。
女子哭泣哀求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
他刚刚、
轻薄了一个偶然路过的凡域女子?
墨玚心头微骇,他蓦然睁开眼,迟疑的目光落在河边散落的那些衣物上,面色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算不上什么好东西,和寻常魔修一个德性,生性潇洒滥情又好色,魔宫中美妾成群,与不少魔族的美貌女子有过鱼水之欢,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碰了……一名普通至极的凡人女子。
墨玚又伸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身体修为倒退的厉害,居然连一些最基本的魔功都受制无法使用。
呵,那些老不死的为了干掉他还真是下了血本,将他暗算到如此狼狈的地步,看来他暂时是回不了魔域了。
墨玚又抬头看向周遭的青山绿水,以及不远处冒出尖尖屋顶的小镇。
这座边远普通的凡域小镇倒是个不错的落脚点,足够他休整一年,但体内余毒每个月都会复发,他得找一个能帮他舒缓毒火的炉鼎(最好是身份低微,人微言轻,被他采补死都不会被人发现报官的那种女子)
男人目光又一次久久落向河边散落的那些衣物上。
他上前两步,伸手将其全部捡起,随后他寻着气息悄无声息来到那名凡域女子的家中,却发现她昏倒在地,周身的气息虚弱到几乎消散。
墨玚眉头一皱,弯身将她抱回床上。
嘶,他差点忘了,自己乃是强大魔修,而她一个毫无修为的普通凡女,根本承受不住魔气的侵蚀。
他随便拿出一颗最低品的疗伤丹,将其捏成两半后,将其中一半疗伤丹融化在木桌那杯凉却的茶水中,顺着她的唇角喂了下去。
“咳咳——”
很快女子便醒了。
她一睁开眼,便看见伫立在床边的男人,他身形高大健美,投落的层层阴影几乎将她整个人笼罩,危险的气息与压迫感十足。
男人棱角分明脸庞上那半边黑痕也消失不见,更衬得他俊美冷毅,墨发如瀑,神情冷戾而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那眼神并不像是在看一个活生生的人,更像是在看一个毫无感情的用具。
秦冉儿在看见男人的那一刻,脑海瞬间便被方才那恐怖荒唐的记忆占据,她瞳孔骤缩,差点尖叫出声,却被他反手捂住了嘴。
“闭嘴,别出声。”
她被吓得脸色骤然一白,等墨玚收回手,嘴唇颤抖,“是、是你,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
说着她便要下床,“我、我要将此事告诉爹娘,将你告上官府……”
“告诉他们什么?说你早已不是完璧之身了?和与夫家之外的男人苟合了?”男人伸手钳住秦冉儿的胳膊,一把将她扔回床上,他冷着声道,眼神中充满阴郁危险,隐含威胁之意。
他可不想此时闹大,虽然不太可能引来魔域的那些狡猾的家伙,但是万一惊动了当地的政府甚至是仙门,那可就对他得不偿失了。
他知晓凡域的女子在乎声誉贞节,便拿此威胁秦冉儿。
“你大可告诉你父母,你早就已经被其他男人玷污了,那张员外自然不可能要你,二百两银子也就不翼而飞。”
“想想到那个地步,你那见钱眼开的父母该你太多失望透顶?”
墨玚刚才路过屋堂,听至了那对父母的谈话。
说是嫁女儿,其实就跟卖女儿差不多。
秦冉儿果然被威胁住了。
她如遭五雷轰顶,脸色惨白如纸,哽咽看这好整以暇的男人,泪花大滴大滴地落。
墨玚面无表情看她,目光不自然落在她哭肿的眼上,心想真丑,别哭了。
慢慢的,她停止了哭泣,似乎心下了一个极大的决定,看向男人的目光也从仇恨扭转为唯一的希望。
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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