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振看到严望川的时候,刚才已被吓得魂飞魄散,此刻更是肝胆俱裂,脑袋发昏。
“……我确实想弄死你。”
他声音带着浸骨的凉意,像是寒风直往人骨缝里面钻。
严望川弯腰,伸手揪住他的衣领,轻而易举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你很怕我?”
他本就表情稀缺,面色冷厉,平常紧迫盯人都让人畏惧,更何况现在隐现杀机。
透骨胜寒。
“你、你松开……”孙振早被吓懵逼了,手脚无力,压根挣脱不开。
而此刻听到急刹车与尖叫声的傅仲礼与孙琼华已经追出院子,看到严望川像是提着小鸡崽一样拎着孙振,眸子阴沉。
孙琼华原本以为孙振被车撞了,看他无事,心底舒了口气,只是看到严望川,一颗心又提了起来。
他怎么来了?
孙琼华和他没打过交道,却也清楚不是个善茬。
他在云城已经是号响当当的人物。
“姑姑,你快点救我!”孙振这次是正要被吓尿了。
“严先生,您……”孙琼华毕竟不知内情,刚开口想一探究竟。
严望川一手提着孙振,一手握紧,对准他的脸……
“砰——”一下,又狠又疾。
孙振脑子被震得发麻,牙齿松动,被打得失去知觉,稍微回过神,又是一拳落下。
在严望川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他蹂躏。
他下手太狠。
每一圈都下了死手,恨不能弄死他才甘心。
孙琼华饶是再傻,也知道严望川不可能无缘无故动手,这怕是……
孙振撞得是严望川亲近之人。
他在云城就认识那么几个人,她刚才出席百日誓师,见过宋风晚,自然不是她,那么撞得就极有可能是……
乔艾芸!
这混账东西,云城那么大,可没这么凑巧的事。
她都不敢想,自己要是一时心软帮了他,后果会如何……
“严先生。”傅仲礼出声提醒,照他这样的打法,警察过来,孙振估计早就一命呜呼了。
严望川收回手,像是扔垃圾一样,甩开他。
力道很重,举手投足都带着一股狠劲儿。
孙振回过神,跌爬起来,朝着孙琼华冲过去,“姑姑,你可要救我,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
他刚靠近,孙琼华手指收紧,一巴掌抽过去。
惯性使然,孙振身子趔趄,直接撞在地上,半张脸肿烂渗血,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
“你是不是故意开车撞人!”
孙振心头大骇,眼神慌乱,不敢直视她。
“你是不是疯了!这种事都敢做!”他毕竟是孙琼华看着长大的,若说没感情是假的,气得眼眶通红,抬脚就踹了两下。
“你到底想干嘛,这犯法要坐牢的。”
“肇事逃逸,你知道多大的罪啊,你还敢跑来我这里!你简直无药可救。”
……
孙振被她骂得心头火气蹭得起来,猛地推她,若非傅仲礼及时扶住她,孙琼华怕是又得摔一跤。
“你凭什么骂我,当初还不是你们孙家把我接过去,说好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结果呢……”
“一出事,全部都跑了,你们把我当什么了?”
“孙芮说得不错,我就是你们孙家养的一条狗!”
“你胡说八道!”孙琼华气得脑子发胀。
“那晚的事情全部都是孙芮干的,是她想要下药给宋风晚,是我帮她挡了一劫,要不然那天她早就自己扒光衣服到处找男人了!”
孙琼华急喘着,“你说什么,什么下药找男人?”
“去年腊月二十八晚上,是她自作自受,谋害别人不成,反而把自己陷进去,是她活该,压根不是宋风晚的错,是她脑子蠢,玩不过人家!”
“要不是我,那天扒了衣服冲出去的就是她,我和父亲说,他还打了我几巴掌,怪我不拦着她,我拦得住她吗?”
“我特么就是你们孙家养的玩物,我有什么资格拦着她!”
孙琼华不知内情,也没全信孙芮的话,觉得是宋风晚害她,但是各种原由,还是第一次听说。
心神震荡,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孙振从地上爬起来,靠近孙琼华。
“你以为孙芮真的拿你当姑姑,她不过是想靠你接近傅沉罢了,你之前提过,说她和傅沉不合适,她私下骂你是贱人……”
“上次出事,你不帮忙,他们一家人私下说你是白眼狼。”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一点用都没有!关键时刻不帮忙,不如去死!”
孙琼华手指发抖,抬起手臂,直接甩过去。
“啪——”的一巴掌。
她此刻已经气得脑袋发昏,指尖无力,打完之后,孙振还直直站在她面前。
“他们才不管你在傅家处境如何,反正……”
“就算你弄得里外不是人,和他们也无关,他们心底清楚,傅家本就指望不上。”
孙琼华深吸一口气,“孙振,你……”
“反正我今天是跑不掉了,孙家这么对我,我也不用帮他们遮掩什么,姑姑,我是真的关心你,才告诉你的。”
“混账!”孙琼华抬臂,又是一巴掌。
手臂被震得发麻。
“呵——你把我当姑姑?”
“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对你如何?你真的关心我?”
“你如果真的关心我,出事之后,就不会找我帮忙,我如果听你的话,送你出城,我就是你的同伙帮凶,甚至会因此连累整个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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