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不想事情惊动媒体和外界,警方也是如此,事情处理得非常快。
只是此时正值晚高峰,段一言开车去医院,路段拥挤,他偏头看向副驾的人,他小臂裹了块白毛巾,却隐约也能看到透出一些血红,整个车厢都弥漫着股血腥味儿。
“今晚谢谢你。”这人虽然难搞,但也救了段一诺,段一言对他还是感激的,“我没想到肖乃文会如此偏激,没早做防范。”
“没事。”他语气仍旧很淡,从始至终眉头都没皱一下,好似受伤的不是他一般。
“上次你帮陈妄,我却惩处你,你是不是对我很不满?”
“我能理解,我这人野惯了,当时做事也是由着性子,的确是违反了规定。”
段一言看了他一眼:
难搞,古怪,并不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我看你填写的员工信息登记表上,你还有个哥哥?”
“嗯。”
“你应该很久没回家了,这么长时间不回去没关系?你受伤了,要不要和家里说一下。”段一言是觉得,他一人独住,出了这种事,可能和家人说一声比较好。
“不用。”
“还是说一下吧。”他伤口不算小,如果检查伤了筋骨,就不是小事,可能独臂而行,也需要家人照顾。
“你的手,毕竟最近行动都不方便,你能照顾好自己?”
“我可以。”
“还是打个电话吧,有什么需要说明的,我和你家里人说。”
顾渊见段一言坚持,趁着堵车的功夫就让他帮忙拿手机拨电话,因为他一只手臂受伤,另一只手还按着毛巾,不便行动。
“联系方式在通讯录里吧。”段一言取了手机,没设置密码,很容易解开。
“A是我爸。”
段一言蹙眉,他通讯录前三分明是:A、B、C……该不会是就是他父母和哥哥吧,备注这么简单粗暴的?
电话拨通,因为他不便操作,开的是免提,很快那边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呦——你小子怎么想起给我电话了?”
“我受伤了。”
“受伤?怎么回事?”
“为了救人。”
段一言蹙眉,这父子俩说话语气,怎么那么奇怪,而紧接着对方说了句让他瞠目结舌的话:“说吧,这次想要多少钱?”
顾渊面无表情,“我真的受伤了。”
“小二啊,京城那地方要是混不下去,就赶紧回来,你说在家有吃有喝的,回来继承家业有什么不好啊,行了,待会儿我让你哥给你转点钱,我在打麻将,先不说了。”
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顾渊看了眼段一言,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看吧,我都说不打了。
段一言憋着笑,“你是不是经常用这招骗你爸妈?”
“不是经常,有几次而已。”做他们这行的,对设备要求很高,很烧钱,以前没能力赚钱,找父母要钱花,总会用点小手段。
“你爸让你回去继承家业,你家做生意的?”
“挖煤的。”
段一言忍着笑,怎么忽然觉得他那么逗,不过他信息上登记户籍信息,的确是西北那边的,该不会家里真是挖煤的吧?
他忍不住咋舌:他家应该是挺有钱的。
很快手机震动起来,收到一笔汇款,手机就放置在两人中间,段一言都不用刻意去看,就能轻易瞄到那串数字。
说了一句:“你哥挺疼你的。”
“他想骗我回去挖煤,然后自己带嫂子远走高飞。”
他说的太认真了,段一言觉着自己就快要信了。
“你哥结婚了?”
“孩子都会跑了。”
“你们年龄相差很多?”因为员工资料上,只有直系亲属名字,并没登记年龄等具体信息。
“差了四岁不到,我哥早恋,想用孩子绑住嫂子。”
段一言忍着笑,这算是两人第一次这么轻松地对话,其实他脾气虽然古怪难搞了些,到底也是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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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酒店最近的医院就是许佳木所处的京城二院,段一言定庆功酒店时,是挨着家附近挑的,带他去急诊那边,护士给他做了简单清理,还是说需要缝针。
顾渊这辈子没生过大病,活了二十多岁,除却体检,几乎不来医院,更别提缝针了。
说真的……
有点怂!
“不缝针,伤口无法自动愈合?”他认真询问护士。
“伤口太长了,有些地方还很深,不缝合,你稍微一动伤口就挣裂开来,根本无法愈合。”护士也耐心解释着。
此时段一言出去接了个电话,无非是段一诺打来的,好像生怕他把顾渊给卖了。
“那我不动,伤口就能愈合?”顾渊还在和护士抗争。
护士知道缝针势在必行,已经在准备工具,余光瞥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进来,还有些诧异,“许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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