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萍萍看着台下步兵列阵,颔了颔首,“道友们,你们辛苦了!”
“不辛苦!!!”
士兵们激动的声音仿佛要把天都掀翻过去,那声音中的自豪与骄傲,听得看台上的人们也不由得跟着激动。
紧接着,步兵列阵退去,王萍萍又点出了通讯兵。
这支队伍人数不多,只有二十个,但他们手里拿着的黑色小盒子,却颠覆了齐周等人的三观。
因为那黑色小盒子里,居然传出了远在十里之外,另一支徐家军的声音。
【0808这里是总指挥中心,请问稻子收割情况现在进行到了哪一步?完毕!】
【08收到!报告总指挥中心,严家村、章家村、梁家村、公孙村等四个村庄都已圆满完成收割任务,完毕!】
【总指挥中心收到,请08继续向其他村镇进行秋收视察,并及时上报进度,完毕!】
【08受到!】
通讯至此结束,全程用句十分简短,但表达清晰,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
只是这短短一分钟,却令整个演武场都静了下来。
人们诧异的看着通讯兵手上的黑色小盒子,震惊得说不出一句话,只以为自己刚刚幻听了。
要不然,他们怎么会听见黑盒子说话了呢?
“是口技吗?”看过戏剧团演出的苏辞惊讶问道。
坐在他身旁的赵备摇了摇头,这显然不是口技,不过他有兄弟赵云在徐家军军中,知道的消息比苏辞多很多,不太确定的解释道:
“这应该就是传说中千里传音的法器。”
“没想到这竟然是真的,子龙半点没有夸张,竟真能与千里之外的人及时通讯,真真是不可思议......”
苏辞两眼出神,茫然附和:“毕竟是法器啊,非凡间之物,合该有这样的威力。”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三观逐渐崩塌的迷惘。
而演讲台上的齐周,已经忍不住蹭的站了起来,质问道:“这是真的人声?!”
徐月父子四人朝他看了过来,齐齐一挑眉,那不然呢?
“还没结束呢,齐大人请坐。”徐月微笑提醒。
齐周哪里还坐得下?
但看到徐大郎那阴恻恻的目光,强忍着,又坐了下来。
接下来是战车列队的展示。
徐家军的战车,齐周没见过,但他却从刘琦口中听到过。
这徐家军的战车,可是把刘琦的军队冲击得四分五裂的大杀器,先前那一战,要不是徐家军把战车开了出来,刘琦也不至于输得这么迅速。
演武场并不算大,只开了四辆战车入场。当然,齐周不会知道,徐家军的战车本来就没有几辆。
这算是徐家军的一个薄弱点,但王萍萍愣是用它所带来的震慑力,骗过了所有人。
由专业御马手驾驶的战车缓缓朝演讲台这边驶了过来。
当前各方军阀势力下常见的战车由四马、两轮、敞篷组成,主要是在战斗中起到带头冲锋的作用,面对飞来的流箭,几乎没有多少防御能力,载重也不行。
徐家军的却不一样,四轮战车,车厢宽大。机动性非常强,转弯撤退都比两轮马车更稳定。
车上四面有铁板,铁板可拆卸,板上有窗口,可以立即原地建立一座防守兼备的碉堡,也可以用作运输车,载重很不错。
若是要冲锋,尖锐长矛从铁板窗口刺出,在北地宽敞的道路上策马狂奔,杀伤力巨大。
要是防守,几百辆战车可合围起来,把步兵护在中间,只需在敌军薄弱处开一道口子,就能把敌军逐一击破。
拉车的军马也很不寻常,看台上高呼声一阵又一阵传来,这些军马连眼睛都不眨一下,根本不受外界声音影响。
军马稳定,就确保了整辆战车的稳固,在混乱的战场上,可以持续保持它强悍的战斗力,不至于因为惊马而出现痛击队友的意外事件。
御马手就不用说了,出自徐家部曲营,是专门负责驾驭战车的特殊兵种。
有他们掌舵,再加上胆大听话的马儿,坚固的战车,还有徐家军的勇猛,这样一支车队,除非是重骑兵,否则其他兵种根本没有一战之力。
齐周已经是看得心惊,接下来的骑兵演习便显得心不在焉,因为王萍萍手下的骑兵到底有多厉害,他们早就亲自领教过了。
不怪公孙瓒怀疑王萍萍当初对阵赵虞故意放水,因为就连齐周等赵虞麾下将士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毕竟,那可是由王萍萍、陆议、公孙越三人带领的联合大军,以他们主公赵虞当时的实力,根本应对不了。
还是多亏了边境各部落的支持,这才勉强撑过来。
就这种情景下,连他们自己人都觉得胜利的希望渺茫,可结果居然是双方开始了拉锯战,每每遇到王萍萍的部队,就是你追我赶,根本没有交手的机会,这放水程度,谁能感觉不出来?
说来齐周自己都觉得离谱,有一次他们的士兵险些误入沼泽地,还是王萍萍手下那个叫赵云的将领高声提醒他们,士兵们这才没有遭此一劫。
那时,因为这件事,双方气氛变得很微妙,主公赵虞还让他们写密信去问王萍萍,要不要一起对付公孙瓒。
结果,王萍萍回信:你们别想太多,我只是单纯不想让老鼠死得太快,好多玩几天。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
齐周心绪翻涌,抬眸扫过看台,各县过来的说客和商人们从看见战车开始,就各个脸色煞白,仿佛见了什么恐怖地狱一样。
其实早在半月前,徐家军就放出话来,秋收过后,他们就要出兵拿下渔阳郡内余下八座县城。
这个消息本就已经让各县官吏壕绅们感到惶恐。
此刻再看到徐家军展现出来的实力,各县众人早已经是心如死灰,浑身发颤,仿佛已经预见自己等人对上徐家军时,被碾压到极致的惨烈景象。
齐周心中也是这般惶恐,但他面上并未表现出来。
可看台上的各县代表们却没有这份定力,军事演习一结束,一个个如同脱水的鱼一样,艰难游回驿馆,思量着该怎样从徐家军的猛烈进攻下保全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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