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娇“噗嗤”一声,她被陈氏的毫无原则的维护给逗笑了。
明明她啥都不知道,反正她就是帮亲不帮理。
陈氏见她笑了,也高兴起来,方才云娇板着个脸可吓人了。
外面阿虎已经悄无声息的坠上了郑举人。
郑举人跌跌撞撞的出了后门,走了没多远,到了麒麟堂,找张大夫看了下,开了些药,又让伙计给他叫了一趟马车,便上了车走了。
阿虎一路坠着郑举人到了他的住所。
郑举人如今在一户姓钱的财主家里坐馆,教钱财主的儿子读书。
他家里本来经济状况也不算好。
中了举之后,本族的好些人都来依附。
他名下多了许多田产,还有人送了他一处宅子。
本来日很好过,可郑举人觉得,如今自己身份不一样了,该有的排场得有。
他先是一口气娶了两房小妾,又被小妾们哄娶了不少银子买衣裳打首饰,很快就捉襟见肘起来。
恰好有人介绍他来湘城钱财主家里坐馆。
一月五两银子,一季两套衣裳,过年过节还另有包封和礼品。
郑举人想了想,便来了。
他住的院子有个后门正好通向后街,他从后门进去,匆匆忙忙的进了自己住的小院。
阿虎身形如鬼魅一般,也闪了进来,然后几个纵身就到了屋顶上面。
郑举人提着药进了屋,一个妇人迎了出来。
妇人看到他脸上的血吓了一跳,“夫君这是怎么了?”
郑举人阴沉着脸,“出去摔了一跤。”
他指指那些药,“去把药煎了。”
妇人赶紧出去了。
郑举人自己坐在椅子上,一边摸着肿起来的腮帮子,一边狠狠地咒骂道:“小表子,竟敢让人打我,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屋顶上的阿虎听到下面的声音眯起了眼。他悄无声息的掀开一片瓦将眼睛贴在上面朝下看。
郑举人咒骂了几声,觉得浑身都疼,一边呻吟着,一边往内室去躺在了床上。
他在床上躺了一会,突然坐起,拿了笔墨,竟然洋洋洒洒写了一张状子。
阿虎在屋顶上正悄无声息的掀开了一片瓦,他将眼睛贴在那空档处朝下面看。
状子他看得有些吃力,不过还是勉强看清了。
这状子是告顾云娇的。
说顾云娇纵容下人行凶,不将朝廷放在眼里,随意殴打举人。
阿虎趴在屋顶上,本来打算将那状纸偷过来撕了。
转念一想,撕了他还可以再写。
接着阿虎又听到郑举人嘀咕,“老子明天便去衙门告你!”
“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虎想了想,悄无声息的盖上瓦片,然后又悄无声息的走了。
晚上江宥之回了家。
吃过晚饭,林烁给江宥之使了个眼色,江宥之便随着林烁上楼。
林烁关上门,将今天郑举人来的事说了,又说了状纸的事。
江宥之俊美的脸一下扭曲,“好,好个郑举人,我还没找机会跟他算账,他又来招惹我!”
林烁眯起眼,“怎么,你们从前便有龃龉?”
江宥之沉吟片刻,便将自己秋闱先中泻药,后被人从楼上推下的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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