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娇迟疑的道:“你是担心那个姓严的?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江宥之在心里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对男人有多大的吸引力。
“那姓严的肯定不会就这么罢休,你住在国公府倒也罢了,他总不敢进府里抢人,若是住在外面,你觉得呢?”
顾云娇打了个颤,“那我就不住在外面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出来一趟,便惹上了变态,“可我,总不能天天呆在府里不出门吧,那跟坐牢有什么区别,还有,我想办作坊怎么办?我已经给康王妃写了信过去了,”
江宥之想了想,“办作坊的事,我找人和康王府的人一起办。”
“等作坊开工了,每天我陪你过去。”
“往后没有我陪着,你自己不能乱跑。”
顾云娇快哭了,“我不想呆在京城了,我要回湘城去。”
湘城比这里好多了。
江宥之伸手将她抱紧怀里,安抚她,“乖,这只是暂时的,你忍一忍,这人作恶太多,肯定蹦跶不了多久了的。”
话是这么说,江宥之今天听了阿秋的话,就知道要扳倒严北辰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们父子在朝中的关系盘根错节,便是国公府和公主府加起来,也未必是他们的对手。
而且这人既得皇上宠信,又十分聪明。
越聪明就越难对付。
江宥之又道:“还有,我们得尽快定亲。”
顾云娇张大嘴,“不至于吧?”
江宥之抱紧她,“只是定亲,先将名分定下来,有了这个身份,有些人就不敢欺负你。”
“成亲就等你愿意了再成亲。”
顾云娇想了想,似乎也是。
要是今天江宥之不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自己未必逃得掉。
想想江宥之要是说,“这是我一个熟人。”
那什么严大人的护卫能放过她么?
顾云娇窝在江宥之怀里点了点头。
江宥之内心一阵狂喜。
老子说,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果然诚不欺我。
等过了年,就抓紧让母亲办定亲的事情。
他抱着顾云娇激动得不能自已,恨不得将她揉碎在自己怀里才好。
回到客院,杏雨便迎上来,帮着顾云娇解开大氅。
屋里燃着炭盆,十分暖和。
不等顾云娇问,杏雨就道:“姑娘让研磨的药,都磨好了,姑娘现在要用么?”
顾云娇道:“我看看。”
她走到窗下那张大桌前面,就见桌上整整齐齐的摆着几个小碗,伸手碾了下,药粉极细。
她对杏雨笑笑,“做得挺好。”
杏雨笑盈盈的道:“奴婢磨了大半天,手都磨酸了,幸亏没耽误姑娘的事。”
旁边另一个叫彩屏的丫鬟垂着眸子没出声。
这药都是她和几个小丫鬟碾的,杏雨等姑娘一走,便撒开手不管了。
姑娘回来,她又上赶着讨好。
唉,可惜她笨嘴拙舌,不会像杏雨那样讨巧,不然也不会被分到客院来。
顾云娇随手将今天买的胭脂拿出来,递给杏雨,“今儿逛街买的,我也不爱用这些,你拿去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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