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半空中看到这样的情形,刚提起来的一口气,因此一泄,身子不由自主往下落。
弓箭手箭虽然在弦上,却没有射出来,他们埋伏在这里本来是威慑之用,防止他们逃走的。
毕竟国公爷夫妻和世子也都在下面,射箭很容易误伤。
江仲行见两人落地,与乌夫人又杀了上去。
他没叫侍卫们上前,侍卫们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死死地护住江宥之。
也没叫士兵们上前,他们只要堵住路口就行了。
毕竟士兵们功夫太弱,上来也是送菜,还碍手碍脚的阻挡他发挥。
岭南双煞见今日已经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知道是必死的局,反倒激起了强烈的求生欲。
两人竟不约而同采取了搏命的打法,情愿以伤换伤,只求找机会挟持一人,如此才有可能离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岭南双煞身上都受了多出刀剑伤。
两人都死死地咬牙支撑着。
打了这好一会儿,江仲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又担心乌夫人受伤,只想赶紧结束战斗,他一剑朝着弟弟的胸腹处刺过去,弟弟受了伤行动迟缓许多,一下没有闪避开,长剑刺入他腹中。
可就在这时,被剑刺中的弟弟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力气,用力挥剑向江仲行刺去。
江仲行的剑还在他肚子里没有抽出来,手里没有兵器可以格挡,急速后退想要避开。
那剑斜斜的从江仲行身侧划过,刺破了他的胳膊。
旁边的哥哥看到这个情形,痛呼一声:“老二!”
乌夫人趁机一刀砍在了他的脖颈。
接着用力一拉,鲜血顿时从哥哥脖颈喷射出来。
兄弟俩一前一后慢慢的倒下。
乌夫人收了刀过来,皱眉看着江仲行,“你是不是受伤了?”
方才她在打斗也没看的太清楚。
江仲行摆手,“没事,只伤到了一点皮肉。”
乌夫人道:“我看看。”
江仲行便伸出手臂,乌夫人赫然发现,伤口周围竟然隐隐发黑!
“有毒!”她失声道。
江宥之这时大步过来,皱眉道:“爹,赶紧上车回府!”
江仲行也没想到剑上有毒,上了马车,江宥之立即拿出绷带系在了江仲行的胳膊上。
娇娇说过,这样能一定程度的阻断血液流通,避免毒液扩散太快。
系好绷带,江宥之才想起来,赶紧对着外面喊到:“留活口,问他们是什么——”毒。
最后一个卡在他喉咙里已经说不出来了,他看到两个补刀的士兵正将长刀从岭南双煞身体里抽出来。
不补刀他们兴许还有一口气,补刀了连希望都没有了。
马车掉头往国公府驶去。
江宥之撕开他爹的袖子,将伤口的黑血往外挤。
乌夫人抓着江仲行没受伤的那只胳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江仲行的脸,快要哭了。
江仲行这时还有心思开玩笑,“从来没见你为了我流过一滴泪,今个我这伤受的也值了。”
乌夫人想要捶他一下,又舍不得,只催促车夫,“再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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