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一生致力于民主共和事业,旨在为中华百姓争取幸福平等。//Www。QВ五.Cǒm/从前已经遇到造谣生事之辈,可我相信有朝一日国人会理解。可是今天,却有人要置我于死地,难道我宋教仁致力的事业竟让人误解到了这等地步?”宋教仁悲愤的说道。
“渔父兄,先不要这么悲观,大家都明白这是政治阴谋,绝不是国人对你的误解。更何况中华民国成立不久,封建残留的思想依然严重,总有一些不明事理、唯利是图的宵小从中作梗。”吴绍霆安稳的说道。
“哎………”
“现在我们要多留意各方面势力对这件事的反应。看看他们在你遇害之后会作何打算。”吴绍霆喃喃的说道。
“可是,我总觉得这样装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让人知道真相的。”宋教仁担心的说道。
“我安排船,今晚去广州。”吴绍霆说道。
宋教仁怔了怔,几乎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盯着吴绍霆,郑重的问道:“去广州?你让我去广州?不行,我决不能因为这次刺杀而退缩,等这件事调查清楚,我终究还是要北上。共和大业在此一举,我辈奋斗这么多年难道就甘心如此?”
吴绍霆认真的说道:“渔父兄,你好好想一想你北上是否真能完成共和大业。你的政治意见与袁世凯完全不符合,这次刺杀事件虽然不确定是否有北方涉嫌,但这不排除可能性。北洋军事派已经在各省开始陈兵,袁世凯的阴谋昭然若揭,你北上只会更危险!”
宋教仁从病床上跳下来,大义凛然的说道:“那就让我死在北京,死在总统府大门口,让全国人民都仔细看到袁世凯的野心。”
吴绍霆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宋教仁在这个时候居然也意气用事!就在他要继续开口劝说时,门口传来了一阵争吵的声音。
就在吴绍霆与宋教仁谈话之际,孙中山、陈其美以及一众上海都督府的幕僚获悉遇刺事件,闻讯火速赶往医院探查宋教仁的情况。只是当他们来到楼上病房门口,发现邓铿和七八个广东都督府卫兵守在这里不肯让开,顿时发生了争执。
陈其美穿着一身督军戎装,带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可是消瘦的身形让他显不出一丝一毫的文人气质。他指着邓铿的鼻子,厉声的训斥道:“我叫你让开,你不认识我就罢了,难道你连孙先生都不认识,真是瞎了狗眼。”
跟着一起上来的于右任连忙劝说了一句:“陈都督,这里是医院,渔父现在生死未卜,你在病房门口吵吵闹闹成何体统。”
陈其美怒火不减,哼了一声说道:“看看这些人,这里是广东吗?这里是上海!也不搞清楚情况竟敢太岁头上动土。”
站在后面的孙中山脸色很不好,他倒不是因为邓铿阻挡不让进去,只是对陈其美暴戾的性格感到很不满。他走上前一步,心平气和的说道:“英士,不得无礼。眼下循初身受重伤,邓副官也是遵从吴都督的命令保护循初的安全,有什么话都好好说。”
邓铿脸色坚毅,保持着平静说道:“孙先生,陈都督,并非在下独断,只是医生吩咐要隔离治疗,现在大家这么进去只怕会不利其事。”
陈其美马上高声叫了道:“去,把医生叫来。到底是医生不让见,还是你不让见!”
一个上海都督府的随从马上跑下楼去了。
因为陈其美的大吼大叫,整个走廊上来往的医护人员、病患病亲纷纷避而远之,这治病救人的医院今天注定不得安稳了。
孙中山有些生气了,他加重语气训斥道:“英士,你这是做什么。”
陈其美在孙中山面前还是有几分敬畏,他放缓了语气,叹道:“孙先生,我这也是因为心急如焚担心渔父兄的安危。从中午到现在都有两、三个小时了,好歹让我们见上一面才是。”
孙中山冷声道:“胡闹。你是医生吗?这种时候你说见就见,万一耽误了循初的病情,你担当得起?”他曾经学过西医,很明白其中的道理,同时对西式医院的环境也很了解,像陈其美这种流氓式的吵闹,简直是不能容忍。
陈其美别过脸去,脸上有几分不甘,他说道:“就算要保护渔父兄,那也应该由我伤害都督府安排,凭什么要广东人插手!”
邓铿很讨厌这种地域之分的成见,什么上海、什么广东不都是中国人吗?让陈其美这么说就好像广东和上海是两个国家似的。
就在这时,谢尔曼医生快步从楼下跑了上来,身后还跟着先前那个上海都督府的随从。
谢尔曼医生看着走廊上拥挤的人群,立刻不满意了起来,他大声的抗议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这里是医院,不是都督府,不是警察局,你们要探案就去该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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