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东三省统帅部为市场花园行动开始细节规划时,吴绍霆向北京大营发去一项命令,要求张孝准带领军情处与朝鲜临时执政府相关部门取得联系,共同谋划关于营救朝鲜国王李熙的行动。//WwW.qb5、COm他在电报中交代,这项行动暂时只是推论阶段,是否执行还要依实际情况来决定,并将这项行动归附在“市场花园行动”附属计划内,代号为“汉城治水计划”。
吴绍霆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决定布置营救朝鲜国王李熙的计划,一方面是趁着市场花园行动的大规模进攻掩护,另外一方面也是考虑到李熙在舆论和政治上的作用。既然能够利用市场花园行动这股旋风般的声势,如果再顺势成功营救李熙,对日的打击可谓是伤上加伤,甚至可以彻底奠定朝鲜战争的优劣势。
张孝准在接到这份命令之后,只能暂时先将北大门暴动事件搁下,把所有心力放在制订“汉城治水计划”上面。他原以为自己之前放出去的风声足够让张汉举收敛一些,然而没想到正是因为自己这种暂时容忍的态度,却导致了另外一场悲剧的发。
九月一日这天中午,北京市警察局的一通电话打到北京大营,声称在北京师范大学校院内发一起伤人案件,一名大学二年级的学被人从二楼楼梯上推下,造成身体多出骨折受伤。如果这单纯是一件普通的事故案件,警察局完全没有理由向北京大营通报,可偏偏造成这次事故的不是别人,正是北大门暴动事件的元凶张家大少。
之前张孝准在空军陆战队司令部的会议上强调过重新调查北大门暴动事件,北京大营的内部命令早已传达到北京各级官方单位,因此警察局在接到报案之后,立刻把这个消息转达到北京大营。
在电话里了解基情况,原受害的学正是北大门暴动事件之前进行义演的话剧社,据现场同学描述,张家大少自从监狱释放之后,经常驱车来到北京师范大学寻找这位同学,时常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言调戏和骚扰。从始至终同学一直抗拒,并向师范大学反应,学校方面打算将同学转送到北京大学继续学习,避开张大少的骚扰,可是没想到手续还没有办妥,就在今天中午放学时学再次遭遇张大少,忍无可忍之下与张大少发口角,张大少一怒之下动手扭打学,导致事故发。
听到这里,张孝准勃然大怒,直接把话筒摔了,大声的对侍从官命令道:“集合宪兵队,准备车去师范大学。我这些纨绔子弟真是反了天了!”
驻京营宪兵司令部接到通知,江朝宗听完消息后知道这次张汉举把事情闹大了,可是如果张孝准很的把张汉举给办了,极有可能会连累到自己,毕竟是自己暗中叮嘱宪兵司法处监狱“照顾张家公子”。当即,他没有按照张孝准的吩咐集合部队,而是来到张孝准的办公室,劝其千万不要意气用事。
张孝准还没等江朝宗把话会所完,厉声打断道:“你办还是不办,我只要一句话。你要是不办,那,我不麻烦你们宪兵队,我现在就带领京营警卫队和警察,再不行我就通知南苑调来卫戍部队。别再跟我讲这些废话!”
江朝宗无可奈何,只道:“我只是就事论事,既然张秘书长执意如此,我还有什么的呢?”他完,叹了一口气之后转身离开了。
十多分钟之后,张孝准、王从文、江朝宗带着一个连的宪兵队,驱车赶往北京师范大学。
整个师范大学外围街道早已被警察戒严,不明事理的围观老百姓们还以为警察在办什么惊天大案,一个个在外面奇的张望着。北京警察局局长都亲自赶到现场,听张孝准带领宪兵队到达后,连忙跑到师范大学正门口迎接。
下车之后,张孝准径直向警察局局长问道:“人在哪里,抓起来了吗?”
局长正是一脸急切,额头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滚落,仓促的道:“张大人,出事了,有一个保定军校的见习军官把张大少给打了,肋骨都打断了两根,人现在已经送到师范大学医务处救治,医务处要尽快转到大医院,情况很有可能是内出血。”
张孝准皱起了眉头,问道:“什么见习军官?我叫你把姓张的给我抓起来,怎么弄出一个见习军官来了?”
局长连忙解释道:“来我们已经控制了场面,把张家大少……不,姓张的堵在教室里面,不过后来突然冲进来一个穿军服的青年,我们一时没拦让他跑进教室里面,然后就把姓张的狠狠打了一顿,要不是我们及时拦着,只怕就让这见习军官活活打死了!”
这番话怎么听都是漏洞百出,先是控制了场面,可是警察却压根不敢上去抓人,只是把对方堵在教室里面。既然是堵在教室里面,怎么又让一名突然出现的见习军官闯了进去,还把人打得半死?
张孝准现在不想理会警察局的办事效率,很显然这些警察不敢得罪张家,又不敢违抗北京大营的命令,因此只能应付一头做一头。至于见习军官的出现显然是一个意外,不过歹对方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这种胆大包天的顽劣恶徒就应该从重惩治。
“走,先去。”他不再多犹豫什么,迈步向大学校院内走去。
宪兵队和警察紧随其后,上去颇有阵势的样子。师范大学的学们在街道两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刚才发的事情早就在他们当中传开,只是经过多人多嘴的传播,整个故事早已添油加醋了许多。不仅如此,之前在北京大营北大门发的事件,再次被学们旧事重提起来,虽然上次事件被强行压了下去,但对学们来是不可磨灭的一次阴影。他们很希望这次宪兵队是来逮捕肇事者,并且给与真正意义上的严惩,而不是推搪糊弄。
来到师范大学主楼门厅前,张孝准到七八名警察正围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军官,从对方身穿的军服可以辨认是准尉军衔,但没有佩戴臂章和领章。自从国防部统一全国上下军事院校之后,颁布了一套标准的军校管理制度,将准尉军衔特别用以军校在读学员,当然并不包括士官学校。
青年军官满头大汗的坐在台阶上,一副郁闷不已的表情,背上汗湿了一大片,衣襟处还有一些撕破的痕迹,一就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肉搏。当张孝准和宪兵队过来时,他毫不犹豫的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神态肃然的在那里等候军法处置。
张孝准到青年军官面前,了一眼对方胸口的别章,果然是保定军校的徽章。他威严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军官立正大声的回答道:“保定陆军军官学校步科班第五期白崇禧,南苑卫戍部队第二城防旅第四加强营见习官。”
张孝准当然不会知道这位白崇禧就是历史上鼎鼎大名的新桂系实力派军阀,**“诸葛”,在日后多次重大历史战役上都有笔墨。在他来,此时的白崇禧就是一个无名卒,于是面无表情的道:“你不在南苑当值,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你身为军人,明知道伤人违法却明知故犯,你究竟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门庭左侧的一处走廊上,一群围观的学当中突然传来一个学的叫声:“他,他是我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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