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丧尸自成种族的问题,其实并不需要担心,因为所有种群要存在下去,都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需要解决,至少现在,我们还看不到这个问题解决的希望。
听到耳边的呢喃,叶知秋心中一惊,双手抓住安迪的双肩,猛的推开了她。安迪被这个粗鲁的动作吓了一跳,吃惊之余,竟然有些依恋刚才那坚实的胸膛,而且经过了开始的不安后,她现在反倒镇定下来,很勇敢的看着仍然扶着自己双肩的叶知秋。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会,叶知秋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我把自己给你,做为交换,你替我杀了卢克。”安迪的声音很平静,情绪很稳定,人们在做出行动之前总会有些彷徨,但是一旦进入实施阶段,反而会坚定下来。
叶知秋叹了一口气,安迪说话的语气似乎是在谈论一桩生意,他看了看安迪,扶着她坐到床上,拉起被子裹住她的身子,做这一切的时候,安迪一直都很顺从,只有在叶知秋用被子裹住她的时候有些意外。
叶知秋让她自己拉着被角,自己退开几步,坐到椅子上,想了想才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卢克杀了你的男朋友,所以你要同态复仇,这我可以理解,但是我不是杀手。”
“他们说你是佣兵。”安迪抬头看着他:“佣兵和杀手有区别吗?”
“如果没有区别,他们为什么不叫同一个名字?”叶知秋看到安迪的身子在微微发抖,站起身给她倒了一点酒,因为怕她再来个酒到杯干,只倒了不足半杯。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液体,安迪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了杯子,轻轻啜了一口,垂着头说道:“我和康纳在一起已经有两年了。”
叶知秋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她在说她的男朋友,然后立刻意识到了另一个问题:“你们在灾难发生前就在一起了?”
“是的。”安迪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知道这有多难,有人说这是奇迹,我们彼此相爱,所以上帝让我们同共面对困难。”
叶知秋默默的看着她,听着她娓娓诉说着和前男友的往事,心里却在想着另外一回事,安迪是和伊莎贝尔住在一起的,她到这里来的事,后者倒底知不知道,伊莎贝尔又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对于伊莎贝尔这个人,叶知秋是从来不敢小看的,她本来就是心理医生出身,要和人打交道的话,先天上就占有很大的优势,叶知秋不能不小心落到她的算计里。
安迪并没有注意到叶知秋正在神游物外,她的男友丧生之后,她还从来没有这样向人倾诉过,现在越说越痛快,已经完全沉浸到了自己的回忆当中,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其它的事情。
叶知秋对于言情故事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出于礼貌而没有打断她,而且他也有点担心安迪继续刚才的行动。如果她真的再来一次,自己是应该把她直接扔到门外去,还是扛起来送回到她的房间里?或者扔到自己的床上?后面这个太邪恶了。
安迪并不知道叶知秋心里正在转着什么念头,她和男朋友之间的故事很多,但是都不重要,话说在和平年代,也的确没有更多的事情可以述说。她又不会向外人讲述自己的私事,所以故事很快发展到了灾难发生前,叶知秋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她说起了安克雷奇国际机场,她和男朋友一起去接机。因为不耐漫长的等待,两个人溜出候机大厅,跑到外面拥吻,就在忘情的时候,看到了飞机坠毁在机场外的空地上。
叶知秋一下坐直了身子,问道:“灾难发生那天,你们在机场?”当时世界上满天都是客机,摔个一架两架并不稀奇,但是在这两年中摔在安克雷奇机场外的只有一架,就是叶知秋本来准备乘坐的东航818。
安迪点了点头,抬头看了一眼叶知秋,茫然道:“怎么了?”
叶知秋想了一下,当时他被FBI的人缠住了,根本没有机会观察当时的情况,但是从后来掌握的情况来看,安克雷奇的国民警卫队就是在国际机场损失惨重,才让阿什福德趁机端了总部,然后安克雷奇的局势迅速恶化,一发不可收拾。从这一点来看,叶知秋有理由相信,灾难就是从国际机场开始的。他看着安迪,问道:“后来呢?”
安迪抿了抿嘴,接下来发生的事仿佛一场恶梦,不同的是,她的恶梦现在仍然没有醒来的迹像。叶知秋看到她脸上浮显出的恐惧,叹了一口气,又问道:“当时在机场,你看到什么特殊的事情了吗?”
安迪不知道他为什么这样问,但是不用回忆那段日子让她感到轻松,所以尽管叶知秋的问题非常模糊,她还是很努力的回想起来。七个月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安迪的精神一直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下,所以对于当时发生在机场的事情还能记得的并不多。安克雷奇国际机场主要以货运为主,据说货物吞吐量全球第三,但是客运量也不算小,安迪接的飞机那天晚点很多,她在候机厅大概等了两到三个小时。
叶知秋听她说了一会,终于发现了一个值得他注意的事情,当时有一伙人从特别通道离开了机场,那里面有一架担架床,随行的还有几个身穿白色制服的医生。
叶知秋仔细询问了一些关于那伙人的事情,可惜安迪实在想不起来那么多。她的精神损耗太多,刚进门的时候又喝了一大杯酒,这个时候酒劲上来,居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叶知秋看着歪倒在床上的安迪,叹了一口气,还有比这种诱惑更让人难以抵抗吗?这简直是煎熬啊。他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女孩,把她放平在床上,帮她枕好枕头,又仔细盖了一下被子,确认没有什么纰漏后,穿好自己的衣服,又挟了一条毯子轻轻走了出去。
走廊里仍然静悄悄的,关好房门,他顺着楼梯慢慢爬上楼顶,找了个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望着头顶上闪闪的繁星出了一会神,也裹着毯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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