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中出来的妖冶女人噘起了嘴,斜对着我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心中顿时对这女人厌恶极了,都这么大一把年龄了,脸上的粉底要是刮下来,估计能揉出半碗拉面。浓妆艳抹扮嫩也就算了,看上去都四十多的人了,竟然学九零后噘起嘴卖萌,算什么玩意呀!
她身边那个中年男人,见到女人这个样子,恶狠狠地冲上来,一把揪住我胸脯,骂骂咧咧地道:“小子,没见过美女啊?再敢这样盯着,老子把你眼珠子也剜出来。”
妖冶女人似乎对男人的举动相当满意,媚眼如丝地看着那男人,还故意整了整上衣,胸口悄然露出了一道阴影。
卧槽,肯定不是夫妻,我从没见过夫妻多年还能这般做作的。想想我们阴阳界村,这新来的媳妇没出一年,就已经熬成了黄脸婆,男人都是呼来喝去的,哪还有半分情意绵绵的样子?
没来由被这一对狗-男女欺压,我也不禁心中火大,反手一把捏住那男人的手腕。手腕一搭上去,我心中立即有了底,这男人不但不是我对手,而且他们俩还真不是鬼。
男人呲了一下牙,眉头略皱,显是吃痛不得。他瞧了瞧我高过他一个头的个子,原本盯着我的凶狠的目光,瞬间变得如绵羊一般温顺。
男人松开了揪住我衣领的手,我心中气恼,仍是捏紧他的手腕不放。我手中一使用,那精瘦的男人痛得呲牙咧嘴,我甚至能看见他的眼角渗出了一丝浑浊的不明液体。
他虽然痛得快要掉出眼泪了,却不敢回头看那妖冶女人,尽量装作原来那凶狠的语气道:“小丽,算了,这小子不大懂事,咱们还得去看望佳佳,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浪费我们的时间。”
女人得意地娇哼一声,走上前来,挽住男人的胳膊想要离开。可那男人根本不动,女人惊讶地侧头望望,看到我抓住那男人的手腕不放时,她发出了一声惊呼。
男人的脸顿时灰白起来,估计是在那叫小丽的女人面前丢了脸,居然低下了头不吭一声。
那叫小丽的女人怔了一会,忽然尖声惊叫起来,乱嚷嚷着‘打人啦’。女人的叫声很快便引来了两个护士,还有几个病人及家属。
小丽对着那几个人哭诉着,意思是我想要打劫他们。我大吼了一声:“别闹,我可申明了,不是我惹他们,而是这男的上来揪我胸脯,被我反制服了而已。”
众人一时难辩真伪,都站着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龄稍大的护士走上前来,轻声道:“你们两位都松手吧!这里是病区,病人需要安静、需要休息,你们这样大声嚷嚷,真的很好吗?如果你们再不松手,我可要喊保安或报警了。”
我立即松开了那男人的手腕,狠狠地把他拽到一边。我看着那护士道:“护士,刚才有两个人掉进电梯井中了,快喊人来救他们。”
护士吃惊地道:“什么?你可别开玩笑啊!”
我急得连声保证,我并没有开玩笑。我把刚才的事说了一遍,刚才这对和我纠纷的男女,这才明白我为什么盯着他们看的原因。
小丽又是一声尖叫:“小伙子,你可别吓我!我们俩刚从底楼上来,这电梯根本就没什么异常,到了六楼后,我俩走出电梯,就看到你一直盯着我们看,这才有了误解。”
听到小丽的口气婉转多了,我心中的气也就消了。我想到刚才那坠入电梯中的母子,心又一下子揪了起来。
我听到身边的人都在窃窃私语,甚至有人在悄声怀疑我是不是从精神病院逃出来的。我不敢和他们多纠缠,立即奔到电梯边,按了一下电梯,电梯的门再次打开了。
如此试了几遍,似乎一切都很正常。我心中纳闷极了,刚才我决不可能是在做梦,因为那个挣脱我怀抱的少妇,力量大得惊人,我的手腕仍在隐隐作痛。
正在我们一群人僵持不下时,另一架电梯门打开了。两个手持警棍的保安走了进来,他们一到大厅中,就傲慢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那个护士反情况简单地说了一遍,两个保安交换了一下颜色,几乎同时把警棍对准了我。
保安喝令我跟着他们到底楼的值班室去,看着他们手中的警棍,我只得好汉不吃眼前亏,跟着他俩走向电梯。
快到电梯门口时,我心中一动,坚持要坐那架少妇和阳阳失足坠落的电梯,否则就不愿跟保安下去。
保安大概见我身强力壮,估计也不想自找麻烦,同意我只要我配合他们调查,就和我一起从那电梯中下去。
我按了一下电梯,电梯门再次打开了。电梯的轿厢并没什么异常,灯光仍是那么柔和。两个保安一左一右,挟持着我走进了电梯。
奇怪的是,电梯很快就到了底楼,根本就没什么异常发生。这一下,我开始怀疑起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毕竟经验告诉我,如果电梯真的坏了,肯定在运营时会停顿或发生什么异常声响的。
可这电梯一切正常,我坐在保安室中,苦苦思索着,这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两个保安喝问声中,我才回过了神。
正在我难以回答他们的审问时,保安室的门被推开了了。施诗的爸爸竟然出现在了保安室门口,那两个保安一见施诗的爸爸,立即换上了一副笑脸。
真是狗眼看人低!他们这个奴颜婢膝的样子,无非就是因为施诗的爸爸是在国外做生意的有钱人而已。
施诗的爸爸告诉保安,说我是他的朋友,那两个保安立即对着我媚笑起来,一迭声地说着误会。
施诗的爸爸问我怎么回事,我把刚才我在六楼见到母子坠楼的事说了一遍。两个保安眼睛又瞪大了,估计他俩又开始怀疑我是精神病人了。
我坚持要看看刚才六楼大厅中的监控录像,在施诗的爸爸干预下,两个保安同意了我的要求。
奇怪,录像中为什么只见到我一人?我盯着录像的屏幕,只见我没来由地抬起了左脚,又放了下去,再抬起了右眼,而且我像是一个人一直在自言自语。
我猛然想到了碰到少妇手时那种冷冰冰的感觉,一股寒意立即从背心里嗖嗖窜了出来。真是见鬼了,难道阳阳和他的妈妈真的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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