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在教怎么当投资人,现在怎么突然要跑路了?
罗南有被闪到。
武皇陛下不管罗南是什么状态,继续道:“所谓‘地上神明’的身份,你一直说暂摄,想法是很好的,思路也对。不过‘神座’这玩意儿,不好爬上去也不好跳下来。
“你既然高调过,相关的烙印,就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存在于精神海洋之中。那就是你留下的痕迹,也是诸天神明着力抹消的对象。
“所以,不管最后你和李维的角力谁胜谁负,你最好还是未雨绸缪——反抗什么的还太早,跑比较现实一点,而且还要有一些金蝉脱壳的技巧。”
“呃,是吗?”罗南有些恍惚。
武皇陛下的言语,好像就是他在礼祭古字文本中描述的那个含糊的时空结构,瞬间从含光星系跳转到地球本地时空。里面不知压缩省略了多少的细节……
可这么一想,罗南忽然又有一些领悟:
武皇陛下讲“投资人”是说现在,说“跑路”正是未来。正如同含光星系和地球本地时空之间的连接,虽然不知道是怎么连过去的,但本身已经是既定事实。
其实,她讲的可能还有些过于超前了。无论是“跑路”,还是前面那些“被杀”“进博物馆”之类,都只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
唯一确定必将到来的,就是诸天神明的视线,诸神披风的覆盖。
这个未来,在含光星系与地球本地时空实现连接的一
瞬间,就已经注定——从不知多少年前发展到现在的大时空事件,其未来其实也书写好了。
如此看来,他交给武皇陛下的那个文本其实还有进一步调整的余地。
罗南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礼祭古字的语言组织,灵感非常重要,一旦错过去,很可能就要花完十倍百倍的时间再行调整。
所以他一边修改内宇宙模拟器里的相关文本,一边对照刚才发过去的视频,找到相关的时间节点,通知武皇陛下:
“从第34秒开始,形容为时空结构和天渊灵网的次第并行趋向,应该更符合大事件的统一表述。对古神来说,中间加个断点就很了不起了。”
武皇陛下那边又有一个短暂的沉默,然后就是轻轻的笑声传回来:“不错嘛,比我想象的要更乐观。”
“这个……”罗南认真想了想方道,“未来的大趋势好说,反倒是个人面临的情境,我不是太好想象。”
这个回答很老实。
他毕竟对于诸天神国如何灭杀野生精神侧、土著神明,没有特别清晰的认知,尤其特别是对诸天神明的威能缺少感性认识。
礼祭古字的“观想时空”视角还是太宏大了,很难去描述一个人在命运长河里的生灭历程。
所以,罗南迫不及待想着把“观想时空”的时空剪影做出来,也是想着更真切地体验一番。
不过此时,他也有一个小小的好奇加冲动,紧跟着问了一句:
“那陛下您呢?”
“我?”
“如果诸天神国的神明披风过来……”
不等罗南补充描述完毕,武皇陛下就道:“我当然也不想在这种时候和祂们打照面,但这里不是有李维,还有你吗?用来打掩护的话,差不多已经足够了。”
“……”
罗南不确定自己愣了多长时间,脑子里面过了多少念头,又有多少情绪波澜起伏,唯一能够清晰觉察到的,就是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上头顶。
恍惚间,武皇陛下那幽昧不明的投资回报,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
“喂,还在听吗?”
罗南吸了口气:“我在。”
“嗯,听上去还好,不像是特别生气的样子。”
“不,我很生气,陛下。”罗南实话实说,“另外,恐惧的意味儿可能更多些。我不想被人推出去,当诸天神国瞄准的靶子,一点儿都不想。”
稍顿,罗南也说出了他心中的困惑:“要不要这么坦白?其实您可以一直瞒着我的。”
对一个职业投资人而言,这种血淋淋的关系,让它一直隐没在温情脉脉的面纱下,不好么?
“坦承是交流的原则……之一。”
武皇陛下迂缓平顺的语音入耳,此时她又切换到礼祭古字体系中,而且是前所未有的长篇大论:“如果生命的尺度足够宽阔,你会发现,只有‘交流’才是宇宙永恒的难题。
“我很想说,‘坦诚’是交流的唯一法则,因为时光最终会淘洗出去一切
的伪饰,让所有的事实都暴露出来,可没有这么简单。
“古神、新神、幻想种、遗传种、域外种……大部分时间里,彼此交流都是非常痛苦的。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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