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柔极力不去在意那件事,但是白日里谢老师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是影响了秦柔,导致秦柔晚上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儿子陆维泽穿上了一件黑色长袍,俨然成了个赫赫有名的书法大师模样,他手上提着一支巨大的毛笔,为了祝贺妈妈八十大寿,陆大师亲手写下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八个大字。
秦柔:“……”
看见了胡子花白的陆大师,秦柔从梦里惊醒,睡在一旁正要起床的陆琰抱住了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他家媳妇儿秦柔一向睡眠质量好,难得有这种梦魇的情况。
秦柔神色惊异地看着他:“我梦见咱儿子成了个陆大师,还写了一副书法祝她妈妈我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噗——你知道更可怕的是什么吗?”
“梦里的儿子就是陆哥你黏了几撇小胡子的模样,笑死我了哈哈哈。”
“我纯属是被笑醒的。”
陆琰:“……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还是不放弃把你小崽子督促成为书法大师的梦想?”
“事实上——我觉得挺不可能的,咱家孩子咱们也知道,若是业余学习书法,小饺子还愿意练练,真要每天逼他练字六七个小时,绝对给你玩离家出走。”
“算了,算了,为了家庭和谐着想,咱们家也不一定要出一个书法大师,孩子喜欢做什么就由着他做什么,自己活得快乐就行了。”
陆琰点点头:“嗯。”
“陆哥,你小时候有没有人夸过你有书法天赋?”
陆琰:“……”
秦柔瞪大了眼睛,狐疑:“瞧你这脸色,该不会还真的有吧?”
“有天赋就要成为书法大家吗?”陆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没必要,就像你说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行了。”
秦柔促狭道:“咱家小饺子最像你,那我是不是可以反推测出陆琰同志小时候也是这么懒懒散散不思进取,舟舟像了他的妈妈,所以文化成绩一直排名第一。”
“是吗?我不信,你连基础数学题都不会。”陆琰啧啧两声。
秦柔老脸一红:“我这不是忘了吗?很久没做题就给忘了。”
“我更久没做题,我也没忘。”
秦柔轻哼了一声。
她心想儿孙自有儿孙福,谁让这天赋就生在一个矛盾人的身上呢。
秦柔一家人在琼州岛上过了一个年,一家人包饺子,热热闹闹的,时间进入了一九八二年初,这是一个特殊的年份。
当年七七年参加高考,七八年年初入校的第一批大学生即将毕业了,秦柔也从岛上赶回学校去,准备最后的毕业工作。
她还被学校评为了当年的优秀大学毕业生。
回忆起这四年来的大学生涯,秦柔唏嘘叹惋不已,加上穿越前的四年,现在的四年,她一共读了八年大学,而在七八年到八二年这段时间里,她也见证了广城自经济开放后的变化。
临到毕业时分,宿舍里的人都依依不舍起来,到底是一同读了四年大学,总是有些情分在的。
当然,这也得是没有利益纠纷的时候,才会和谐团结,秦柔没有参加分配工作,因此她也就不跟人有利益纠纷,有些人则为了分配工作的问题闹得不可开交。
“秦柔嫂子,毕业之后我就跟你混了。”如今楚鸽跟顾承的交往日益密切,虽然暂时还没有谈婚论嫁,但也快了,毕业后她打算去琼州岛工作,帮助秦柔管理珍珠工艺园。
想起自己见过的设计图,楚鸽还跟做梦一样,未来的这个工作先不说别的,那得先是视觉上的享受,“天天数着珍珠过日子,这跟纣王享受酒池肉林的生活有什么区别?”
“你啊,你喜欢就好,帮我卖珍珠去,就怕你以后珍珠数多了,看见珍珠都想吐。”
“珍珠这么漂亮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会看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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