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渊弦静静地听着,并没有打断基弗尔的话,作为一只雌虫的他,明白在虫族里雌虫与雄虫之间的不平等待遇,在他的雄父在位时,这种情况更严重。
因此,一只雌虫在生死绝望中看到一只俊美的雄虫从天而降,救了自己一命,只要是只雌虫都会忍不住心动。
其实也不是他作为雌子对自己雄父的敬仰与崇拜,而是他的雄父的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雄虫,不娇气,专情,样貌俊美,虽然脾气有点炸,风风火火,一点都不像只养尊处优,倍受呵护的雄虫,当得起基弗尔对他的一见钟情。
基弗尔的声音再次响起,他说的很慢,话里带着浓浓的眷恋,与平时他的冷漠和疏离完全不同,这是只有面对最心爱的虫才会有的。
“我被救了,活下来了,幸运的是我是一只刚满成虫期,还没来得及吞噬过同类的雌虫,所以我逃过了被击杀的命运,雄皇和第一军团所有的军虫只以为我是被反叛虫组织捉进去的,在知道我的亚雄父和雌父都被雌王杀害后,甚至还对我起了怜悯之心,呵,真是一群傻得可爱的虫呢,
我的亚雄父和雌父死时,我只有两岁多,就连雌王都以为我早就将杀父之仇忘记,可我知事早,杀父之仇早就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里,我会为他们报仇,就必须变得强大起来,我为我的脆弱哭泣时,是应穹影安慰我,他还用精神力为我做安抚,温暖又灼热的精神力就好像火焰般烧灼着我的心,在我的心脏上烙下了难以消除的印记,
我注定与他不能是同路的虫,在雄皇整顿第一军团离开的前一天,我偷偷跑了,因为我要回到雌王的身边,为我的双亲报仇。
终于,我等来了复仇的机会,蒙特瑞领着军雌清除第三区的反叛虫,重创作恶多端的雌王,在雌王想要吞噬我时,遭到我强行反噬,我吞噬了他的精神海,抢夺了他的传承,成为了组织的新任雌王,不过,我在强行反噬雌王时,自己也遭到重创,被组织的虫追杀逼入绝境,
雄皇出现了,他再一次救了我,当时我因为吞噬了雌王的精神海导致自己精神海崩塌,引发狂暴,是雄皇为我做的精神力安抚,让我能够成功融合雌王的精神海,我的等级一跃晋升到了s级,他知道我是新一任雌王,却把我放了,他说只要我一日不做出危害虫族的行为,不吞噬同类,遵守虫族律法,他就容许我们的存在,真是一只又傻又天真的雄虫。
我与雄皇陛下第三次见面,是反叛虫组织被灭的两年后,我清理掉一部分前雌王不安分的旧部后,带着留存下来的虫想要更改身份信息,重新融入虫族,是他为我们开的后门,让虫族重新接纳我们,让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活在阳光之下;
他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约束好组织里的虫,只要组织的虫安安分分不搞事,虫族永远都会接纳我们,他的胸襟很宽阔,很伟大,因为他也像皇一样,用爱护来洗净我们蚕食同类的罪恶;
你说这样的雄虫是多么让雌虫为之心动呢,我深深地爱上他,不可自拔的爱上他,日日夜夜地思他念他,为了生存下来,我融合过许多虫的精神海,我也守着自己作为一只虫的底线,从没有吞噬过任何一只虫的血肉,我知道这并不代表我有多干净,我只是为了隐藏住心里那一点奢望罢了。
因为,可是奢望终有一天成为执念,而执念越深贪婪就越大,终有一天虫会被贪婪所吞噬,我不想变成一个只会妄念的疯子,他是那么好的雄虫,不如我就把这个妄念变成实现吧,在我更改身份信息后,我就用了组织残卷记载的密法将自己的血脉也一起更改。”
基弗尔的目光从雄虫的身上转向应渊弦,脸上的笑意加深了不少,道“我能够这么成功,还要多亏了你的雌父,尊贵的亚瑟斯雌后殿下呢。”
听到他提起自己的雌父,应渊弦的表情微微沉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冰冷“你对我的雌父做了什么”
“呵呵。”基弗尔轻笑,对着应渊弦挥了挥手,道“一个死了那么久的虫,我能对他做什么我虽然继承了雌王吞噬的能力,可也不是随便对什么东西都下得去口,我只是偷偷进去过皇虫一脉的虫墓找上你的雌父,向他借了一点点精神力而已。”
说着,指尖轻点,指向雄皇身上漂浮着的那颗璀璨夺目的精神力核,道“看到没,虫就算死了,独属于那只虫的精神力核也不会立即消失,精神力从成蛋的那一刻就已经存在于整个虫的骨肉鲜血毛发里,所以就算死后化成灰烬,只要用特别的方法就能够从遗留之物里提炼出这只虫残留的精神力,我在亚瑟斯雌后殿下的遗体里抽出了他一点点的精神力与之融合,亚瑟斯雌后殿下与雄皇陛下的匹配度是98,还是不足够,幸好雄皇陛下向匹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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