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叶朔的侍卫,细数来都是景文帝的耳目,所以侍卫会将间这个『插』曲汇报给景文帝一点也奇怪。
听说在自己儿跟镇国公府的公互相认识的情况下,自己儿下意识的选择去帮另外一个人时,景文帝更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毕竟小王八蛋亲口说过,自己喜欢动动就动手的武将,对浑身肌肉的人更是没有好感。
看小王八蛋确实没有骗人。
景文帝如今隐约发现了,自己儿貌似只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给贵妃婢女选的两个侍卫就用说了,哪怕对自己亲妹妹也是一。
一直等到尖尖渐渐长了,才会伸手抱她一抱,刚出生的时候那是碰都去碰一下。
怎么会有人以这种方法识人辩人?
发现了这个秘密的景文帝半晌无言。
景文帝送自己儿去镇国公府的目的就是为了打破他这种固有印象,怎么非但没成,反而越发深刻了呢?
这镇国公府的公如此事,可就应了自己儿之前的话吗?
景文帝下意识的就皱了眉头,对这魏兆有些满。
结果听完了全部的前因后果之后,景文帝发现压根是那么回事儿。
是那郑家公拿人家胭脂,然后给钱的。
景文帝又是傻,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郑家公是在给魏兆下套呢。
且这郑姓公也是别人,正是皇后的内侄,朝国舅的亲儿。
景文帝哪儿还知道是为了什么?
如今皇后一家事,真是越发荒唐了。皇后人如此,皇后娘家亦是如此。
景文帝冷丁想来,镇国公好像因为自己那一堆孙的事情没被言官参,时时就要被那群言官单独拎出来,怒批他治家严。
从前景文帝还真以为真相就是如此,今一见,里头似乎另有文章。
景文帝身为皇帝,想要查清楚这些小事还是相容易的,没多久,暗卫就带着自己的调查结果回来了。
景文帝这才知道,原来镇国公一家之所以会有如此名声,背后居然有这么多的推手。
镇国公府的公是爱惹是生非假,但其动出手的却是多,十回里头得有七八回是对方撩火的,但因为最后结果基上都是撩火的人单方面挨揍,所以前头的真相便顺理成章被掩盖掉了。
这镇国公府上的公,似乎也没有传闻的欺霸市、无可救『药』。
还是有可取之处的,比如说…热心肠?如果说是什么忙都想去帮一帮的话,那确实是足够热心了。
就是脑太好使。
说脑好使都算是轻的了,景文帝明白,怎么会有人蠢成这个?
别人次次下套几乎是次次,同的招数用上个两三回镇国公府这群人都还在上套,整个镇国公府什么都干,除了赔钱就是赔钱了。
更夸张的是,里头有人似乎发现了商机,每个月来上这么一两回就够一家人吃喝愁了。
幸好魏老夫人和几位儿媳颇有些经商手段,然的话再厚的家底,这么多年过去整个国公府上下也该喝西北风去了。
景文帝一始是没考虑过这一些都是做戏,直到后来想想,这得多深的心思才能一做就是十来年而且『露』丝毫破绽?
所以基可以肯定,都是真的。
捏着眼前这一堆信笺,景文帝久久能言语。
在他看来,有一个小九这到处惹是生非的孩已经够让人头疼了,结果这的孩,在镇国公府里头还有足足十七个,唯一有点能耐的,也就一个大公而已。
然而就算大公再有事,仅有他一个也是独木难支。
小九好歹聪明,惹祸的时候让人恨的牙痒痒的同时也还能带给他一点安慰,而眼前这群人却是真的傻。
这国公府,没希望了。
景文帝看了之后都直摇头。
另一边。
强撑着满心的疲惫,魏温作为长孙,礼貌热情的接待了自己的小表弟。
过了这么多年,次次期待次次落空,他已然是麻木了,认命了,已经彻底抱有任何希望了。
故而他压根就没往那好事儿上头想。
“殿下,祖父他老人家已经在正厅等候多时了,您这边请。”路上的时候魏温才有条紊的给叶朔介绍几位舅舅跟表兄。
虽然心里头觉得这么多人表弟应该一口气也记住,但魏温还是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丝毫的敷衍。
但凡被他点到名字的,包括六位舅舅,也没有丝毫的服气。
见叶朔望过来,下意识的便回以自认为温柔实则憨直可怖的笑容。
没办法,让几个恨得一拳就能打死一头牛的壮汉突然变得温柔,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平常的时候家里头孩调皮六人都是用拳头解决的,但是对妹妹的孩总能还是如此吧?
且说对方皇的身份打得,就单看外甥这个小身板,这瘦的,都一定能挨得了自己轻轻一拳。
皇家的孩自然是要养的娇贵一些。
敏锐的捕捉到了几位舅舅表情里头几乎满溢出来的怜惜之意,叶朔由得一阵沉默。
虽然知道舅舅心里头在想什么,但叶朔敢打赌,必定会是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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