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帝以自己这样,太子能改,殊不知这样只会让现如今本岌岌可危的太子越的惶恐,毕竟这么多年,太子的恩宠只系于景文帝一人身上,太子太子,说到底不过只是一个称呼罢了。
今他可以被立储,来旁人也可以。
太子这个位置看似风光无限,终究也逃不过树倒猢狲散。
如今天命在大皇子不在他,大皇子诸事皆顺,间长了太子难免会产生怀疑,便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
对于景文帝,他不能信也不敢信,即使父皇当只属意他一个人,哪怕来他当顺利继位了,以大皇子如今的权势,也可以轻易将他推翻。
那么多将士向着大皇子,年边关风雨,生死与共,岂是寻常能够撬的动的?不然父皇当初何会对镇国公如此忌惮?
太子不愿意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拉下马,更不愿来做个有名无的皇帝。
父皇当年有个大皇子,他如今有什么?
谁都希望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谁都不愿意坐以待毙。
父皇态度暧昧,大皇子咄咄『逼』人,底下弟弟野心勃勃,纵使知道是饮鸩止渴,太子也不得不剑偏锋。
但对于景文帝来说,他亦不可能将全部的事情告知太子。
有关于军中诸事,同样的地方他不可能跌倒第二次。
景文帝自认自己的态度极的明确,至始至终他的初心都未曾改变过。
正是因景文帝当年吃过苦,他知道身太子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是什么滋味,所以才不想让自己子也经受这一切。
景文帝生大皇子跟二皇子的候是『逼』不得已,他当储位不稳,需要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但等嫡子,也是太子生之后,景文帝硬是等了足足五年,这东宫才有第四个子生,如此态度,不可谓不坚决。
后来景文帝更是在正值盛年的候,早早立了太子,更是绝了所有人的念头,小九当年生,他担心贵妃的子会威胁到太子的地位,更是痛下杀手。
后来哪怕逐渐宠爱小九,到小九六岁,亦是克制自己,并未给他格外的殊荣,他差没一口口把饭给太子喂到嘴里了。
所以景文帝无论如何都想不明,太子的疑虑究竟从何而来。
一个人的童年越是缺失什么,长大后便越是想要拼了命的弥补,报复『性』的补偿,皇帝也是人,皇帝也是一样。
单凭景文帝自身的经历,他都不会让太子落到与自己一般的下场。
与其说景文帝是在宠爱太子,不如说他是在透过太子,看当年的那个自己。
只不过,太子终究是让他失望了。
景文帝不懂自己已经做到了这个份上,太子何会觉得自己身在囹圄。
太子则是不明,父皇明明一直属意自己,何不一护到底,对大皇子加以限制,如此模糊的态度,在是让人怀疑。
但偏偏,两个人都不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各有顾忌之下,自然是渐行渐远。
与叶朔不同,太子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丢尽脸面,尤其是在一众兄弟面前。
而景文帝呢?从一开始不会育孩子。
一个没有被父亲爱过的人,很难知道怎么去爱孩子,以及,究竟什么是爱。
景文帝越是苛刻,太子越是沉『迷』权术。
如此大概过了半年左右,景文帝伤心失望之下,在太子的势膨胀到一个临界点的候,终于忍不住手,秘密处置了太子麾下一名极关键的人物,至此,太子心中的惶恐攀至顶峰。
…被现了!
越是乖巧听话的孩子,面对错误的候越是羞于承认,越是想要拼命遮掩。
故而太子的第一反应不是坦,而是恐惧、羞耻、恼怒。
看着非但不思悔改,反而疯了一样变本加厉太子,景文帝与太子之间的摩擦愈演愈烈,父子两个的关系也一路急转直下,降至冰点。
看着逐渐开始纵情声『色』的太子,这一刻,景文帝竟有些记不清他二来岁,风光霁月的样子。
另一边。
叶朔来到梁洲城头半年的候,等差不多『摸』清了梁洲城的底之后,他决定开一家黑店…啊不酒楼。
此酒楼专收大『奸』大恶之人,非罪大恶极者,不得入内。
凡进酒楼者,按照犯罪等级进行分类,初级罪犯一千两银子一天,中级罪犯两千两银子一天,高级罪犯三千两银子一天,特级罪犯特级待遇,五千两一万两看叶朔心情而定。
他敢这么要价自然是有道理的,凡是进入到他这家酒楼的人,不论身犯何罪,哪怕这人罪孽滔天,叶朔亦可保他不死,直到他身上的钱花光止。
当然谋逆罪除外,叶朔不想造便宜爹的反。
当听到九皇子说完之后,小路子第一反应是,他疯了。
“公子,你不要命了啊!”包庇罪犯,这事哪怕是皇子的身份都保不了他。
“算小的求您了,公子你可千万别犯糊涂啊!”
小路子都快哭了。
然而叶朔是不怎么担心:“这主意荒唐归荒唐,但也要试一试,万一能行呢?”
许多罪犯自知活不了的情况下是不会说来脏银的下落的,但若是有活命的机会,又会怎样呢?
对于濒死的人来说,想必多一个辰都是的。
到候将这些银子给受害者家属,纵使是人没了,歹能落点补偿,总比二者皆失要强一些。
是不知道官府能不能同意了。
但这件事重在沟通,万一行呢?对官府亦有颇多益处。
叶朔很快掏了从太傅那里抢来的戒尺。
叶朔是个分有骨气的人,既然从宫里头跑来了,不打算借用自己皇子的名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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