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五月和钱月来没有相亲成功这件事,夏老爷子到现在还耿耿于怀。一开始的时候,他介意的是夏二叔一家的油滑欺骗。到现在,他就是遗憾钱月来这么好的后生没能成为夏家的姑爷了。
回到家中,夏老爷子就上炕坐了,然后就将夏至、夏桥和小树儿三个孩子都叫到跟前,开始询问他们在田家的事。
“你们咋先回来了,发生了啥事?”
都不用夏至开口,小黑鱼儿和小树儿就抢着把事情都说了。第一次听到田家是怎么对待出声的女婴和长大成~人的闺女的,夏老爷子的脸色也变了,显然是非常不适。
他缓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你姥爷他以前上咱家来过,我跟他是不大说的上来,可也万万没想到,他是能干出这样的事的人!也怨不得了,要是一般人也干不出对你们家的这些事来!”
夏老爷子对田老头的怨念全部爆发了,作为孩子们的亲爷爷,他还没有夏老太太那么多的顾忌。
“你们知道当年我为啥跟他闹崩了不。我这个人,我不是自己夸自己,我这忍性还说的过去,不管啥人啥事,当着面,我都得给他留脸。可他说的那话,我要给他留脸,那就是把我们老夏家的脸都放他脚底下任他来踩了。”
夏老太太见夏老爷子说起往事来,还在旁边劝了他一句:“都过去的事了,说了也没啥意思。”
“那我也得说说,我得让孩子们知道知道。”夏老爷子没听夏老太太的劝,还是继续跟夏至几个说,“那年你爹刚考上秀才,咱家办了几桌,大家伙吃个喜儿。你姥爷和你姥他们也来了。”
“你们知道他喝了两盅酒之后说了啥不?”
“不知道。”夏至几个都摇头。
那些和田家相关的往事,大家一直都讳莫如深,没人主动提及。田氏倒是经常跟他们说,但说的都是田家如何如何困难,如何如何不容易,要不然就是说夏老爷子对他们不好,同时还瞧不起田家。
今天夏老爷子竟然愿意说起往事了,夏至自然要好好的听。
“你姥爷他喝了两盅酒,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说你爹能考上这个秀才,是借了他的光,是他们祖坟上冒青烟,是他们老田家积德,才保佑你爹考上了这个秀才!”夏老爷子极爱体面,平时不论说到什么表面上都很平静,但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他的脸都有些扭曲了,可见对这件事情的怨念有多深。
夏至也惊呆了,她扭头看了看夏桥和小树儿,就发现这兄弟两个都长大了嘴,一脸惊诧的表情。
果然,大家对这件事的想法是一致的。田老头也太厚颜无耻了,而且他说出这样的话,分明就是没把夏老爷子,还有夏家这一大家子的人看在眼睛里了。
“爷,那你咋说的?”夏至就问夏老爷子。
“我能咋说,我当时就把筷子撂下了。我跟他说,我儿子姓夏,不姓田,那是我儿子,不是他儿子。他们老田家祖坟上冒多少青烟,也牵涉不到我儿子身上。他们祖坟上冒青烟,旺应该是他儿子。我等着他儿子和孙子给他考个秀才出来!”
夏老爷子当时如果能忍,那他之后干脆就改姓田了。夏老爷子没忍,虽然碍着体面和休养他当时没有掀桌子,可话也说的相当不客气,可以说是将田老头的脸皮给扒下来了。
那个时候,田大宝和夏桥都已经出生了,大家伙都知道田大宝是个傻~子,田大舅大字不识几个。
“爷,你这话说的好。”夏至想都不用想,立刻就给夏老爷子点赞,“爷你还是太文明了。这要换了个人,当场就得掀桌子把他揍一顿,然后拿棍子撵出去。”
夏至说的爽快,旁边夏三叔、夏三婶子、腊月几个都笑出声来。小黑鱼儿却是摩拳擦掌的,很是遗憾没有适逢其会,要不然他就能将夏至的说法付诸实践了。
可惜啊,那个时候他还没出生呢。
夏老爷子也笑了笑,似乎听夏至这么一说,他的怨气也消散了一些。
“他当时就下不来脸了,说我拿话刺儿他。他还说他喝了两盅酒,我不该跟他较真。然后,他自己就待不住走了。”
从那以后,田老头就再没往田家来过。也是因为这件事,田老头深恨夏老爷子,不知道在田氏面前怂恿了些什么,从此埋下了分家的祸根。
“我不知道这件事你~娘跟你们说过没有,又是咋跟你们说的。”夏老爷子地夏至几个说道,目光却只落在夏桥的身上。夏至是闺女,小树儿年纪还小,还是分家之后生的。田氏一直在离间的,就是夏桥。“我估计,你~娘肯定是说我瞧不起你姥爷,所以你姥爷才不上门来的。”
夏桥的脸上就是一红,他没提田氏,只是跟夏老爷子承认:“爷,这件事我以前确实不知道。”
夏老爷子也没逼夏桥。“你现在知道了。大桥,你也渐渐大了,明白道理,有自己的判断了。以前的事情我慢慢地告诉你,你自己分辨。”
夏桥就低低的嗯了一声。
这个态度在夏老爷子看来,已经让他相当满意了。“大桥,你是我们老夏家的孩子。咱们老夏家没有坏人,没有狠人。爷信你能分清是非善恶。”
夏桥又低低的嗯了一声,还点了点头。
“爷,我想找我大月儿姐回来。”顿了顿,夏桥抬起头来,郑重地跟夏老爷子说道。
夏老爷子愣了愣随即就满口答应。“好,爷支持你。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好孩子,你这才是有情有义,顶门立户的样子。”夏老爷子欣慰地拍了拍夏桥的肩膀。
“哥,你打算咋找回大月儿姐?”夏至就问。
“哦……”夏桥下定决心要找回夏月,但对于具体要怎么将人找回来,他其实还没什么头绪。但是这第一步他却是想到了。“等咱娘回来,我问问咱娘,究竟把大月儿姐给卖到哪儿去了。”
夏至点头:“哥,我劝你先有点儿思想准备。娘她不见得会说。”
“我会一直问,娘她总会说的。”夏桥就说道。
夏至相信夏桥有这样的毅力和坚持,但显然他的手段和方法太多温和而没有效率了。不过夏至当场并没有指出来。
“哥,你问大月儿姐的下落,可别再答应娘啥别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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