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非凡看了看张大龙,又看了看那群找茬的人,想了想,朝后者挥了挥手:“滚吧。”
六人像是中了头等奖彩票似的,连声说谢谢,赶紧相互搀扶着往楼梯下跑去。
有人在慌乱中连鞋子跑丢了,都不敢去捡,生怕这个大魔王反悔,把他们扭送到jc局。为了五百块钱,回头再吃顿牢饭,那可太不值了。
等离开张大龙家好远,这帮人才总算可以大口喘气,把在心里谩骂的话,统统发泄出来。当然,这些话,墨非凡是听不到的。
张大龙一脸歉意地对墨非凡说道:“不好意思,让墨兄弟受惊了,我知道墨兄弟现在心里肯定有很多疑问,请进来吧。”
墨非凡带着怀疑,走进了张大龙的屋子。这是件三居室的房子,有一个厨房,一个卫生间,一个饭厅还有一个客厅。屋子虽然不大,不过看上去还算干净,想必这个家一直有人在收拾。
张大龙妻子逝去了,张大龙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收拾屋子的可能性不大,想必就是那个张大龙口中提到的女儿把这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
在饭厅一处,摆放着一处遗像,遗像上面放着几盘水果,有苹果、香蕉还有橘子。
可能是事发突然,连遗像都没来得及照,所以用得还是一副旅游时的照片。
也不知怎的,墨非凡和三位美女看到这副遗像,非但没觉得心里怪怪的,反而觉得挺亲切。或许是照片上,那个灿烂的笑容,感染了他们吧。
墨非凡来到照片面前,深深鞠了个躬,而后叹口气道:“大嫂,一路走好,来生再来吃您做的烤串。”
欧阳倩、乔若蓝,白雀灵三人噤若寒蝉,默默站在墨非凡旁边,也学着后者的样子,鞠了个躬。
礼毕,张大龙赶紧招呼墨非凡和三位美女来到客厅坐下。
坐下以后,墨非凡左右看看:“张大哥不是说要让我做公证人吗,其他人呢,怎么没到。”
张大龙不置可否,而是颤颤巍巍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
打开塑料袋,里面有一些证件和文件。
张大龙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明显中气不足,额头上冒虚汗,缓缓说道:“墨兄弟你看。这是我家这间房子的房产证,这是我跟我媳妇儿这些年的积蓄,加起来大概有70万左右,都在这三张银行卡里面,密码是我身份证后面六位。这是我的身份证,这是我的户口本,这是我女儿张天爱的出生证明......”
张大龙一一为墨非凡介绍,墨非凡顿时有些看懵了。他不解地问道:“张大哥,这些不都是给公证人员还有给你闺女寄养的那个人家看的吗,不用给我看吧。”
张大龙放下这些东西,紧紧拉住墨非凡的手,老泪纵横道:“以后,我女儿天天,就拜托墨兄弟照顾了。”
墨非凡听得更加糊涂了,怔怔道:“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懂啊?”
张大龙吸了口气,这才道出了实情。只听他一字一顿道:“我想让墨兄弟,当我闺女的监护人。”
“扑!”墨非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到。从来没想过,张大龙会让自己做她闺女的监护人,脸上挂着十足的惊讶,连眼睛都瞪得跟牛铃那么大。
旁边的三位美女,也有着同样的表情。让墨非凡当监护人,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先不说墨非凡还是个学生,有没有监护人这个资格,且说墨非凡跟这个张大龙也不算太熟悉吧。
张大龙就算病急乱投医,也不能把自己的亲闺女,乱托付给一个并不算太熟悉的人吧。这当爹的,不会生病生得脑子都糊涂了吧。
愣了好一会儿,墨非凡才使劲摇了摇头:“张大哥,我很感谢你对我的信任。不过,这个事情我不能同意,你只是知道我是西南大学的学生,其他的一概不知道,怎么就能把自己的亲生闺女,托付给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呢。你不是说要找你最好的朋友,把闺女托付给他吗,难道那人不同意?”
张大龙也使劲摇摇头:“本来,我确实想过把天天托付给我那朋友,如果没有遇到你之前,我一直是这么想的。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改变了注意,我觉得你比我那个朋友更加适合监护人这个角色。”
“为什么啊?”问话的是欧阳倩。
张大龙说出了自己的考虑:“我那个最好的朋友,人是不错,可有一样,就是好赌。我怕这么大一笔钱交给他,他一下子就把钱给输没了。这些是我女儿以后上学和生活的钱,我不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墨非凡有些哭笑不得:“那你又怎么觉得,我是个好人,不会把这些钱花没了呢?”
张大龙非常肯定地说道:“你不会,你绝不是这样的人,我调查和试探过你。”
墨非凡:“什么?”
张大龙接着说道:“我特意拜托学校和市jc局的朋友,调查了一下你的身份和履历,非常精彩,连我都震惊了。你是个英雄,有很多次见义勇为的壮举。这点,从你挺身而出借钱盘下我那家店铺,我就知道了。也是个绅士,绝不会冒犯我女儿。
你不贪财,不好色,也有能力保护我女儿,你是最佳的人选。另外,我相信有你这样高贵品格的人,父母家庭肯定也不会差,所以我很放心把女儿交给你。”
“有能力保护你女儿?”墨非凡眼睛一亮,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说,刚才那些人是你找来试探我的?为的就是测试下,我是不是有能力?”
张大龙重重点了点头:“包括昨天晚上的那次,也是我安排的。”
昨天晚上?墨非凡猛然想起,确实有个女人要对自己投怀送抱,被自己断然拒绝了,没想到,居然也是这位大哥安排的。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了?”乔若蓝好奇的问道。
墨非凡不方便多说,想了好一会儿,突然直起身子,重重一弓身:“抱歉,我不能同意。不是我没这个同情心和爱心,而是觉得这份责任,实在是太大了,张大哥怕是要所托非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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