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小玲说话的时候,我忽然又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还没有见赵彤彤。赵总那么郑重地找我谈了一次,都答应了去他们家的,可是,我根本就没有要去的打算,而是说第二天去她办公室的。可是,第二天我也没去。
我知道即使是去,见到了她,她也不会给我好脸色的。但是,她就是骂我,我也得见她一面,因为我总要给赵总一个交代。于是,我坐在椅子上,挺着胸,点着了一支烟抽着,又运了运气,给自己壮了壮胆,就开始往办公大楼走去。
到了财务室的门口,我抬起手敲了敲门,听到了彤彤的声音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赵彤彤抬起头,一看是我,还是跟上次一样,接着就把头低下了。我问了一句:“彤彤,忙着那?”
她仍旧低着头说:“有事快办,没事快滚!”
她把我当成了是来报销单据的,于是,我说:“我不是来办事的,是想跟你好好谈谈。”
她说:“我忙着那,没有时间。我不想再看见你,已经告诉过你了,请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你快点出去吧,你在这里多待一分钟,我的心里就哆嗦一分钟。”
我说:“过年了,希望你能开心一点。我走了。”说完,我就拉开了门,就在我要出门的时候,我瞥了她一眼,忽然,见她也抬起了头,眼睛里闪着泪花在看着我。当我要说什么的时候,她就又低下了头。
我重新把门关上,又走了回来,只听他大喊一声:“出去,出去啊!”
我脚未站稳,被她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差点摔倒,又重新拉开门走了出去。从刚才赵彤彤充满了泪花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她的忧郁,她的悲伤。这种伤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愈合,也不知道她所承受的是多么大的痛苦。我好无情。可是,这又是多么无奈的选择。
多亏了没有毛手毛脚的听赵总的话去他们家,不然,当着她爸爸的面她也会这样对待我的,到那个时候,赵总也会感到尴尬的。
下了楼,还没有到食堂,我就看到了食堂门前有好多的人,到了跟前一看,原来是员工们都来这里领福利了。没有我的份,我也就不掺和了。这时,小玲过来喊我:“虎子哥,快来!”
我跟着小玲到了办公室,小玲把放在桌子上的一张红纸给了我。我接过一看,是公司里的放假通知。放假时间是腊月二十七,开工时间是正月初九。后边是注意事项和对各单位各部门的要求。看完后,我屈指一算,也就是说后天就正式放假了。
我把通知放到桌子上,见小玲正喜滋滋的看着我。我问:“你笑什么?”
她说:“后天就回家了,不该高兴吗?”
我说:“是应该高兴。”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因为姨父还在医院,后天出院也是不可能的。我们走了,那姨父他们怎么办?姨父如果去不了,表姐还能去吗?
小玲看我不说话,就问我;“虎子哥,怎么看不出你高兴来?你说我们是坐火车走还是坐你的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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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回家的事到时候再说吧。你先把员工的工资兑付下去,还有外地员工的奖金一块发给他们。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后天我们也正式放假了。但是,放假之前,要把卫生彻底的打扫一遍。”
小玲说:“我会嘱咐班组长的。没有别的事情我就去忙了。”
我说:“你去吧。”
小玲走了以后,我自己泡了壶茶,放在桌子上慢慢地喝了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我好好的捋了一下,弄得我心烦意乱外加紧张不安的不是姨父生病的事,而是李小康闹腾的。他就像个幽灵,无处不在。在明处他追求的是表姐,其实折腾的却是我。
现在最关键的是,虽然表姐打了他两巴掌,也狠狠地骂了他,可是,这小子并没有死心,还在厚颜无耻的纠缠着表姐,不但这样,还去了医院。他动用了他的老子,在表姐的面前算是立了一功。可越是这样就让我越是担心,因为表姐看在他立功的份上,不会再扇他耳光,也不会骂他了。当然,李小康也不会再愚蠢的对表姐动手动脚了。
让李小康彻底的死心,表姐跟着姨父去我们那里过年是再好不过的机会。在家里,我总会找到机会和表姐亲热的。而且也能够创造条件让她乖乖的成为我的俘虏。只要我和表姐那个了,表姐就会对我死心塌地,李小康也就永远的没有机会了。
这样想着,我是一筹莫展。脑袋嗡嗡的,像是一团浆糊。理不出个头绪,心里沉甸甸的,犹如塞满了东西。
我掏出一支烟点上,狠狠地抽着。
忽然,我手机响了,掏出来一看,是表姐的,不会又让我去把李小康拖出去吧。这么想着,我按了接听键。立即就传来了表姐的声音:“刚才医院的医生给我打电话,让下午去接我爸出院。说本来那个病房就是给一个什么离休干部留着的,现在人家急等着住进来。还说我爸爸的病已无大碍,就是心率不齐,在家吃点药调理一下就可以了。刚刚我妈也来电话说了这事,医院在催那。你看我下午还有好多事,离不开,你去接我爸出院吧。”
我一听,故意大声说:“李小康不是有办法么。刚住进去两天就往外撵啊,这特么也有点太不仗义了吧。”
“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就说你能去不能去吧?”
“你不用管了,吃了中午饭我就去。”这是我希望的,可是,我还得把李小康给羞臊一顿。谁让他要显示自己的本事,结果弄砸了吧。于是,我的心里一下子敞亮了好多,脑子里的浆糊也被一下子稀释了一般,感觉周身都舒服起来。
我怕耽误事,草草的吃了点饭就赶去了医院。刚进那个特护病房的走廊,就见李小康正愁眉苦脸的坐在椅子上,头也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耷拉着。我高兴地走到他的面前,问:“李小康,你怎么又在这里啊,不是不让你来了么?”
他看了我一眼,说:“这不是我希望的。”
我说:“你是指我姨父出院的事情啊?这个没事,没人怪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我知道你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也就这样了,让我姨父回家慢慢养吧。”
我先去办理了出院手续,又回来背姨父。姨父说:“你傻啊,我又不是不能走路。我告诉你,论跑步你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我们走出这里的时候,李小康还在长椅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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