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阿根挠了挠头,前方竟然出现一个岔路口。
在他印象里,地道是直通外面的,怎会有岔道呢?
“阿根兄弟,干脆我们顺原路返回吧?”
胡绍深眼见阿根举棋不定,心里顿时没了底。
地道里手机没有信号,根本无法联系上官芳茵。
而且从一开始,胡绍深就有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千错万错,就不应该听从上官那个娘们的意见,非要躲在别墅里,导致他目前陷入被动。
毕竟巡视组只是进驻足协,那些账目他之前做过手脚,找专业人士填平过。
不仔细检查,一时半会儿难以发现。
利用时间差,他完全有机会脱身。
偏偏那晚他喝多了酒,倒在上官芳茵的温柔乡里呼呼大睡,醒来时就在别墅的大床上了。
一问上官芳茵才知道,他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手机关机,人不见踪影,不是等于给人他突然玩失踪么。
作为足协掌门人,这种时候他有任何风吹草动,很容易让巡视组扣上畏罪潜逃的帽子。
不得已走上这条路,完全有被裹挟的嫌疑。
所以他才有极其不信任上官芳茵的想法,一再强调他手中存有肮脏交易的铁证。
一旦他出现不测,这个东西随时会传到岳胜勇那里。
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从政多年,胡绍深自知,要想活命,就要将自己绑定在别人战车上,做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再说,他经手的不义之财,又不全都揣进自己兜里。
有肉大家一起吃,有汤一起喝。
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加踏实,更加稳固。
即便刘秘不救他,或者放弃他,真要把他逼急了,兔子还能咬人呢,何况是走投无路的垂死挣扎之人。
仔细考虑一圈,胡绍深索性转身,就要顺着原路返回。
突然,一只大手,狠狠拍在他的肩膀上。
胡绍深吓得回头一看,借助手电筒的光亮,一张凶神恶煞的脸,狰狞的瞪着他,阴冷喝道:“胡局,你往哪里走!”
胡绍深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
今天是王铭宏七十二岁生日。
晚上,王家上下灯火通明。
厉元朗作为嘉宾,乘车准时出现在王家大门口。
妹妹叶卿柔和妹夫王松,在门口处迎接宾客。
自从经历夫妻矛盾之后,厉元朗从中调和,俨然已使他们消除误会,和好如初。
“大哥,你来了,里面请。”王松堆上笑脸,握住厉元朗的手,打起招呼。
而叶卿柔则将厉元朗拽到一边,低声说道:“听孩子爷爷说,盛秘书要过来。”
“哦。”厉元朗轻轻点了点头,盛良醒出现在王铭宏生日宴上并不为奇。
考虑到其他方面,冯滔不来,派盛良醒代表他出席,已属不易。
毕竟,冯滔上任不久,他的一举一动,更容易引来各方人士的关注。
看似普通的一次拜访,也会传出好些个不同含义的版本。
与其这样,莫不如减少私人露面次数,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非议。
盛良醒就不一样,虽说他代表的是冯滔,可也只能算是礼节性,对谁也好交代。
可对于厉元朗来说,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不同以往,如今能够有幸见到盛良醒,实属难得。
水涨船高,盛良醒不再是单纯的盛秘书了,更是可以看作首长式的高级人物。
走进书房,王铭宏端坐在椅子上,正与弟弟王占宏谈笑风生。
他红光满面,兴致颇高。
哥俩都住在京城,平时很少见上一面。
王铭宏退下来,有的是时间。
但王占宏今非昔比,身份地位有了显着提高。
却也身不由己。
仅从厉元朗一路上看到的警卫数量,就比平常多了一倍以上。
而且检查非常严格,一道哨卡检查完毕,下一道哨卡还要重复相同的步骤。
很清楚的表示,胡同里这座大宅子,有重要人物在场。
别看是王铭宏的生日,到场的嘉宾并不多。
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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