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要问了,这些事你知道了也只会心烦,所以还不如不知道!”对于李休的询问,马爷却是叹了口气道,他接管飞奴司后,自然也知道了许多朝中的秘密,这些消息以前只有李世民能接触到,只是知道的越多,马爷就越生气,这才差点气坏了身子。
“心烦?”听到马爷的回答,李休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就猜到了马爷话中的意思,马爷是最了解他的人之一,也知道他退出朝堂的直接原因,甚至这段时间他特意不与外界接触,马爷也知道的十分清楚,而现在马爷不愿意告诉他,自然也是他最不想知道的事,所以八成与李承乾等人有关。
想到这里,李休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不过马叔您也别气坏了身体,这个江山是他们李家的,咱们这些人只要尽到自己的责任就行了,至于他们怎么糟蹋,那就随他们的便吧!”
听到李休的话,马爷也是露出黯然的神色,过了片刻这才颇为懊悔的开口道:“早知道现在朝堂上乱成这个样子,我当初就不该答应重掌飞奴司,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李休听到马爷的话也是苦笑一声,当初他只顾着担心马爷的身体,也忘了将朝堂上的乱局告诉马爷,飞奴司做为掌握在皇帝手中的一支最直接的力量,日后难免会卷入到皇位之争中,到时恐怕会有无数的烦心事。
“算了,咱们不想这件事了,而且以我这把老骨头,能不能支撑到那个时候还未可知,所以没必要为这种事心烦!”很快马爷又是一摆手道,似乎把这件事给抛之脑后。
“这……”听到马爷的话,李休也再次露出无奈的表情,看来马爷明明知道他的身体不好,可还是毅然的接下了飞奴司,难不成他真的想要为大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第二天一早,李休先去探望了一下马爷,毕竟马爷昨天身体不舒服,他担心今天出什么问题,却没想到马爷却是精神抖擞,丝毫没有半分昨天的老态,这让他也终于放下心来,亲自送马爷去了长安。
等到马爷的马车离开后,李休想着今天没什么事,又想到自己已经好多天没有去书院讲课了,一般他每十天就要去一次,可是这段时间因为心烦,所以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有去过了,所以他就回去准备了一下,打算去书院上节课。
不过还没等李休动身,却没想到李休、兕子和丽质都来了,只是这次他们可不是来听课的,而是李治来向李休告别的,毕竟上元节已经过了,李治也要去并州上任了。
“先生,我不想让九哥走,可是我求了父皇很久,父皇也没有同意让九哥留下,您能不能劝劝父皇?”兕子刚一见到李休,就立刻眼泪汪汪的哀求道,她从小就和李治一起长大,特别是长孙皇后去世后,兄妹二人更是相依为命,所以她恐怕是最不舍得让李治离开的人了,而之前李治也没敢告诉她自己要去并州的事,直到昨天才瞒不下去了。
“这……”李休看到兕子可怜巴巴的样子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过了好一会儿这才苦笑一声道,“兕子不要哭,其实你父皇也不舍得让你九哥离开,只不过现在情况复杂,你若是呆在长安,对他并不是一件好事,甚至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你父皇才忍痛让他离开的。”
“先生骗人,父皇是天下共主,怎么可能保护不了九哥?”李休的话音刚落,兕子就哭着反驳道,她一向最听李休的话,但这时面临着和最亲近的哥哥分离,根本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先生没有骗人,兕子你不要乱说,这次父皇送雉奴离开的确是为了他好!”正在这时,只见丽质也叹了口气说道,之前她也许不明白李世民让李治离开长安的原因,但她已经是个成年了,很容易就能打听到一些消息,再加上自己的分析,所以她现在也知道李治离开长安的原因。
“是啊,兕子你不要哭了,父皇是为了我好,先生也没有骗你,而且我又不是去了并州就不回来了,以后等我回来时,给你带很多礼物怎么样?”李治这时也向兕子开口劝道。
兕子听到李治的话,却是“哇~”的一声扑到哥哥的怀里痛哭起来,丽质也在旁边悄悄的抹眼泪,而李休则是再次叹息一声,虽然他也很想帮兕子,但是为了李治,他也必须离开长安。
只见兕子哭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心中的悲痛发泄出来后,小丫头也终于冷静下来,当下向李休道了歉,李休自然不会和她计较,反而又安慰了她好一会儿。
李治这次来是向李休告别的,而李休也询问了一下他准备的怎么样了,李治也一一做了回答,其实早在年前他就已经在准备去并州的事了,所以现在早就准备完毕,而且李世民的圣旨也下达了,明天就是他离开长安之日。
听到李治明天就要走,李休也露出不舍的神色,但是最终他只是叮嘱李治保重身体。第二天一早,李休带着一家人前去给李治送行,结果兕子哭的像个泪人似的,而且死死的抓住李治的袖子不放,最后还是平阳公主抹着眼泪将兕子抱起来,这才让李治上了马车。
送走了李治后,兕子三天都没有回皇宫,因为她在生李世民的气,虽然李休和平阳公主等人多次劝说,但她就是不听,最后还是李世民亲自跑来一趟,这才将兕子劝回了皇宫。
李治离开的消息知道的人不多,但在知道的人中,也引起不少的风波,毕竟李治的身份特殊,偏偏还在这个时候离开,实在是引人遐想。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休也等着洪州的赵德言赶来长安,这样也能帮马爷分担一下压力,不过还没等赵德言到来,派去高昌调查的官员却终于传来消息,而高昌动乱的原因也终于找到了,只不过当消息传来时,却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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