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这次会议开了一夜。众人出来后,明显看到几人的不愉表情。就连李树春和唐药师之间差点都要怒目相视了,这让众人多了些猜测。
第二天,听着医生急促杂乱的脚步,就知道孟大帅还在抢救着。
“将军,你可是砸了我的招牌了!”黄韬说着递过去了一碗馄饨。
“枪伤哪里是那么容易就好的?”孟享接过了馄饨,“这几天只能喝些小米粥,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
“外边可不少老百姓都在说我庸医误人,耽搁了救治将军。”黄韬笑道,医院外边确实有不少百姓在给孟享念佛祈生。先锋军在各地搭设的数百所粥棚活人无数,得到百姓感恩也是正常。
这个孟享也知道,他不禁叹了口气道:“一饭之恩,这些百姓还都记得。到现在他们还吃不饱,这个青天,我愧不敢当啊。那个万岁,我更加受不起!”
“已经进入麦收,夏粮收下了就好多了!”黄韬也陪着沉默片刻道。
“即使多收个三五斗,到时候很多人还是吃不到一顿白面馒头。我以前怎么就会觉得这白面馒头是很难吃的呢?”孟享最后一句小声嘀咕道,以前上学的时候,大学食堂中馒头扔得到处都是,而这个不让人重视的东西在这个年代,即使是有些地主家也不是每天都有的。
“难吃?”旁边的黄韬却是难吃这两个字。他看了看孟享手中的混沌,疑惑道,“这个可是街口张记的馄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了,怎么会难吃呢?”说着他伸过手去拿那碗馄饨。
“不是难吃,我是说难得吃一回!”孟享忙拦住他的手笑道。但看着眼前黄韬的修长的大手慢慢收回,孟享突然想起了自己苏醒的那天,似乎有一双柔软的小手摸过他的额头。他当时只是以为幻觉,但那是的感觉却告诉他不像是梦幻。
“黄医生,”孟享正要发问,却见鼠二匆匆走了进来,黄韬知机的退了出去。
“防守黄河大堤的部队遭到了中央军的攻击。”鼠二低声汇报道。
“打回去!坚守大堤!”孟享断然道。这种事情没得商量。下方一千多万的民众,还有辛苦耕作的农田正到了夏粮收割的时候。一旦垮堤,那种灾难让孟享也是无能为力的。
“周围的百姓怎么样?”单纯靠着那一个营是不够的,漫长的黄河堤坝,不是只有仅仅花园口那里容易扒开,附近好几个地方都可能决口。
中央军一开始就是在赵口附近扒堤,因为只记得花园口的孟享不知道有此情节,加上驻守的花园口离着赵口较远,所以被他们扒了大半天。后来被运兵的飞机发现,通知了负责指挥守堤坝的徐公瑾。徐公瑾迅速鼓动了周围的村民阻拦。
不止是堤坝较薄的赵口,刘庄、朱口、黑岗口等地都有人提意见,要扒开的。
但民众一旦组织了起来,这些计划都落空了。七里八乡的百姓闻听军队要扒黄河堤坝的消息后,都赶了过来自动护堤坝。这个时代的黄河可不是后世那条软绵绵的经常断流的黄河了,暴怒的黄河时常泛滥让周边的百姓饱受其苦。对于黄河的危害,他们深有体会,哪里敢大意。
“是谁走漏的消息?枪毙,都应该枪毙!”此时老蒋暴怒不已,现在上百里的黄河大堤上站满了数万名民众,怎么去扒堤?
桂永清弃守兰封、黄杰弃守商丘之后,鬼子的14和16师团一路畅通无阻,占据了开封,直逼郑州。虽说淮河一带的鬼子因为先锋军和李宗仁的布置一时攻打不过来,但仅仅14和16两个师团加上三个读力混成旅就可能攻克郑州。
而此时,黄河决堤可以水淹鬼子两个师团,一劳永逸的解决中原东侧防御的问题,这个计划怎不让老蒋心动?
但民众的护堤却让这一切都落空了。
“先锋军的一个连在黄河大堤上,他们的蛊惑了周边的百姓!”钱大钧站在旁边说道。
“先锋军?先锋军的人怎么会在哪里?”老蒋顿住了脾气,冷静的问道。
“先锋军的几支医疗小队在郑州附近救治伤员,先锋军的一个营来给他们送医疗用品、医药和补给的,暂时驻扎在黄河大堤附近!前一段时间曾经和医疗队的一起撤走了一部分,但随着李德邻的西撤,又随着两支医疗小队赶过来一批人。”为了掩饰一些行动,先锋军的医疗队身边都有些部队护送跟随,方便对外的行动。先锋军医疗小队的名头已经传了出去,都知道他们的水平很高。在大量医药和医疗器械的堆积下,水平自然就高了。
老蒋来回走了几步后,突然说道:“告诉蒋在珍,让他不要有妇人之仁。”
10号的时候,黄河中上游下了一场暴雨,水位突涨,中央军在赵口扒开的地方还是出现了险情。徐公瑾立即组织人手抢险堵口。
正是他的那个留守的连发现了中央军打算决堤的企图,他立即发了急电给指挥部。因为他已经熟悉了周围的情况,新调来的那一个营,也听从他这个小连长安排。不过,为了奖励他这一次的功劳,孟享已经把他提升到了少校团参谋。
“先扒了那座庙,把那些横梁给我堵在决口处!”徐公瑾指着远处的一座庙宇喊道。
“那个不能扒啊,那是供养天王的庙啊!扒了要折寿折福的!”一名乡老苦苦劝道。
“要折寿折福也是找我,我都不怕,你们怕什么?”徐公瑾冲着有些犹豫的士兵一瞪眼怒道。旁边的克隆兵首先冲了过去。
虽然赵口的被扒开的决口不大,但随着咆哮河水的冲刷,时间长了也可能出现溃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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