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站住!”松岛美纪被身后的爆喝吓住了,双手紧抓着新手袋不由护在了胸前,慢慢的转身。身后两名宪兵正大跨步的走了过来。
“你,不知道命令,不允许烫发了吗?”一名粗矮的宪兵并没有因为她可怜的像只小鸟一样的表情而放过,冲着她大声吼道。东京街头的路人看到这里,都是远远的避开,绕了过去。
“还有你的新衣服。这样华丽的衣服,如果让在前线拼杀的帝国士兵看到,想到我们只后方贪图享受安乐,他们会是什么心情?”那个二十刚出头的宪兵板着面孔对着她大声斥责不停。
“对不起!对不起!”松岛美纪连声说着,弯下的身子一直没有抬起来,“今天家里安排我相亲,我才穿的有些过分了!”松岛美纪真的不大清楚最近有了这样的条例。她一直忙碌着加班,每天都是在家里的床榻上和工厂的机器旁来回的倒换着。刚刚请了一天假的她对于外界的一些消息有些滞后了。
旁边年龄稍大一点的宪兵脸色缓了缓,但年轻的宪兵脸色一滞后,依旧斥责道:“俭朴是一个女孩子从小就应该知道的美德!”一大通的话语直让松岛美纪的眼泪冲花了上了淡妆的脸,才停住了。
“女孩子不守时不是好习惯!”当松岛美纪重新收拾了一下急匆匆感到会面的电影院的时候,放下怀表的高野俊三板着面孔淡淡的说道。
“对不起!”松岛美纪无法解释出口,只能低头连声道歉。
“进去吧!”高野俊三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先进了电影院,松岛美纪紧随着他也跟了进去。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回到家的松岛美纪感觉今天真是糟糕透了,剪掉了刚烫好的头发已经让她心烦了,而看了一个多小时的电影,竟然有一半的时间在播放蝗军光荣战绩的新闻,好不容易放完了新闻后,电影又是播放了蝗军以往征服朝鲜、伪满和华夏的光荣战史。
这样的宣传和她大哥的来信提到的有些不大一样。在华夏服兵役已经三年的大哥的来信,提到了在华夏的艰苦。
“一打起仗来,看着每天都有熟悉面孔消失,那种心情简直是糟糕透了。而我只能祈求先锋军的炮弹不要落到我们的身边。军队中很多自诩勇敢的人,却永远冲不过先锋军的那些弹幕。战场上的弹幕就像是牢笼一样,把我们困住了。但这也比先锋军的神射手的冷枪轻松一些。面对着他们,可能随时都会有一发子弹射穿我们的头颅,我就这样看着我们的中队长倒在我的身旁不远,而松野君也眉心挨了一枪倒在我的怀里,他的脑浆淌了我一身,一句话都没有留下。我真难以想象,我的生命可能直值一颗子弹。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听到先锋军的那种怪叫的飞机在头顶掠过,我的心就在发抖。是的,你没有看错,是在发抖!甚至充满了绝望。……”
松岛美纪的大哥寄给家里的信都是简单的说几句平安的话语,但给父亲的信却是忍不住把他在战场上的恐惧传递了回来。松岛美纪在父亲的枕头下看到了这封信,但曰本本土遍地的宣传却使她对此有些将信将疑。
不过,她也对曰本政斧宣传的一些美好的前景也产生了一些怀疑。曰本人的几次战斗失利的消息也随着小道消息传了出来后,她对于大哥的话更加相信了。
父亲在回信中还是叱责了大哥。从那以后,大哥的信就只剩下了平安了。不过,她和母亲都在担心着大哥,希望战争快点结束。但今天的那个高野却是拉着她憧憬了大半天战争的美好,并随着他参加了神社旁的一个青年人讨论帝[***]队南进的集会。看着他立志学习板垣征四郎的样子,她心中一下子想到了大哥出征前的模样,心中的怪异让她只是沉默的跟在他身后。
“我回来了!”松岛美纪喊了一声。
“不用喊了!母亲今夜还要加班!”小弟松岛由门懒洋洋的探出头来,嘴角上还挂着一粒米饭。
“你吃过了?”松岛美纪问道。
“嗯!”松岛由门抹了抹嘴巴,把嘴边的饭粒又塞回嘴里,嚼了两下才道,“我还要赶着去飞机制造厂上班。今天我是夜班!”
“你辛苦了,小心些!”松岛美纪看着松岛由门瘦矮的身躯,不由说道。弟弟今年还在上着初中,就需要去工厂帮着做工。夜班最是辛苦。即使是这些身体还在发育的十四五的孩子,也需要赶着和大人差不多一样的活。松岛由门每天晚上站上几个小时后,一顿简单的夜餐后,又是持续的几个小时坚持到天亮。
军队抽调了更多的年轻人,使得工厂里的劳动力不足,没有足够的人手来替班。在“一切为了帝国”的口号下,只要是能干活的都在干着力所能及的工作。就连今年刚毕业的3万多东京地区的小学生都加入了服务行业兼职着零工。
“不得雇用童工。雇用童工者,重罚!经济行政手段和法律手段一起实施。那些没有完成义务教育而辍学的儿童的家长,也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孟享直接在一份何思源提交上来的报告上批示道。
周白正在和陆续赶到的唐药师等人诉说着相关的事情。周白得到的一些消息需要众人的讨论,在聚集众人的时候,孟享趁机把几份批文处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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