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袭!”
最先发现的燕军心胆俱裂,拼命大吼,示警本部。
只可惜身后火光熊熊,兵士到处乱窜,马匹到处乱窜,火光……咳,火舌也到处乱窜,示警到底有多少听到不好说,能够做出有益反应反正没多少人。
但见费心语一声大喝,一马当先的直冲了进来。
随着丈八长刀一挥,已经有十几人被斩断作两截。
再闻轰隆一声爆响,如狼似虎的秦军,强势冲进了燕军大营,见人就杀,见东西就烧!
燕国的无数士卒,很多甚至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被人喊马嘶自睡梦中惊醒,跟着又被阵斩,到死犹自一脸懵逼茫然。
咋了……到底怎么了,我这就死了?
费心语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不过数百米距离,已经斩杀战马十七匹,士卒上百人,眨眼光景已经渐渐逼近燕军主帅帐跟前。
战时帅帐前置,不过战场基本法则。
因为数十万人的营盘驻扎,占地异常辽阔,主帅距离前线太远,很多时候来不及做出反应,也难以快捷的下达号令,这本是正确全无争议的常识。
但在现在的情况下,却是成了燕军主帅最最不幸,直接影响此战胜负关窍的地方。
才刚被亲兵搀扶起来在旁边坐着喘口气的燕军主帅,蓦然听到了喊杀声竟更甚之前许多,急忙开始下令,探询究竟,做出应对。
可他却愕然惊觉身边除了亲兵之外再无人可用——将领们各自都在各自的队伍里竭力的安抚,竭尽所能的平复当前变故——万马炸营,绝非等闲变故,必须在第一时间且亲力亲为的解决。
“擂鼓!!”
这位大帅眼神闪过绝望之色,厉喝一声。
他此刻已经知道,这一场大败已经注定无法避免,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的减少损失。
但及至他听到费心语的大吼声竟已在不远处的时候,整个人好似掉进了冰窟窿。
来的是鬼将军!
费心语除了嘴脏之外,手同样黑,向来是斩尽杀绝的代表人物!
而他竟是自己当前需要面对的敌人!
天亡我也!
燕军战鼓轰隆隆响起,虽然杂乱无章,急促急骤,却终究是响了起来,令到已经混乱到了极致的局面,略显好转平复。
但就在燕军的战鼓声中,费心语气势如虹,率领身后数百人马,强势冲破了营帐,跃马横刀,飞也似的直冲过来。
那震撼天地的战鼓,却好似在为费心语助威打气一般。
一人一马从天而降,长刀接连挥舞,每一次挥刀,都会有数颗人头滴溜溜的飞出去不知道多远。
长刀纵横捭阖,竟无一人能抗!
一眼瞥到一个披头散发的人影正自往后狂奔,费心语二话不说顺手一刀,早已将燕军主帅和两個亲兵一起变成了六截!
然后才是四处寻找,致力于寻找心中的那位应该‘头戴帅盔、手持令箭、威风凛凛、仪表堂堂’的‘燕军主帅’。
但找来找去没发现,费心语只能一边杀一边找,往来再三确定,人已经不在此间了。
嗯,费心语的结论也不能说错,毕竟燕军主帅确实已经不在人间了,当然也不在此间了!
但不知就里的费心语出离的愤怒了!
特么的,将士们都在死战,你一军之帅居然逃了?
闻风先遁,岂是一军之帅之该为?
基于义愤,他愈发的狂挥长刀,大杀一顿,继续往前冲,速度更快。
因为他怕燕军主帅逃远了,更怕给对方示警,连平日里最常用的诈称对方主帅已死的战术都没敢用。
大抵也是因为于此,燕军大营中,一直到此刻,距离较远的左翼以及更后方的许多兵马,还处在人欢马炸的纷乱之中,还不知道战争已经到来了。
还在竭尽全力的呼吁,制止,平息……
而费心语率领人马,则是全力追杀,亦或者说是全力屠杀!
“谁都能走,但是杨子飞这厮绝对不能逃!”
“这么好的机会,若然还被这厮逃逸,某费心语还有颜面号称军中悍将?”
“活捉!一定要活捉!”
“杀过去!”
费心语疯了也似挥刀前冲。
费心语一意绝杀燕军主帅杨子飞绝非只是为了贪天之功,而是他太知道主帅没死的后果,自己现在带来的人马不过五千,相比较于燕军还是太少太少了。
一旦给了对方重整旗鼓的机会,等到杨子飞重镇中军,将会迅速形成有效战力,形成反噬,即便是开局不利,但以其身经百战的指挥能力,仍旧能将自己这点人马困死在这里!
而这,亦是关系到全局胜负的关窍。
深知这点的费心语怎能不急?
当然,这也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杀得那个异常狼狈,都披头散发了,还全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的人……居然就是燕军大帅。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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