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段飞也是一声冷哼。
但他并没有继续阻挡。毕竟,自己的最强攻击,都被那神秘的“墙之盾”挡下了,自己即使再阻挡有什么用呢?
此战,恐怕他是很难获胜了!
“黑夜小队,我记住了!等我段飞,突破了s级,我终会找你们报仇的!”段飞意识到自己a级初期的实力仍旧不够,需要变强,变得更强!
在这个时代里,s级甚至更高级别,才真正算得上强大,几乎没有敌手!
“人类段飞,是吧?无能的家伙!若不是你有帮手前来,我现在就灭了你!哼,暂且留你一命,只不过,你那只废狗,可要被我们带走炖汤了!”黑夜一号见三号已经救下了老四,当下身形一闪,便出现在城墙的拐角。
那里,随行的军医正在给奄奄一息的金宝疗伤!
黑夜一号伸手抓,金宝就被他抓在手里,丝毫没有反抗之力!
“不好!金宝!快放下金宝!”段飞见金宝被抓,顿时万分着急,长枪瞬间出现,朝着黑夜一号飞刺过去!
金宝?为什么他会打金宝的主意?段飞万万没想到黑夜一号离开之前,居然要抓了金宝!
“快放下金宝!否则我决不饶不了你!”段飞手持长枪,极快地攻到黑夜一号身前,枪身一转,目标直指胸口!
原力长枪之上,隐隐有红色火苗在燃烧,显然是附着了地狱之火!
“哧”的一声!
段飞的长枪刺刚到达黑夜一号身前不足一尺,眼看就要穿入他的胸膛,但却好似刺中了钢铁一般,生生止住,不能再前进分毫!
“哼!你刚才应该已经见识到我的“墙之盾”异能了,居然还不知死活的要跟我作对?告诉你,有“墙之盾”在,你根本碰不到我!”黑夜一号朝着段飞冷笑。
“你做梦!你以为就凭这破烂的玻璃就想挡住我段飞,没门!快放下金宝!呀~”段飞拼命挥舞着长枪,朝着黑夜一号刺去。
但一枪枪均被“墙之盾”挡了回来!
“墙之盾”,坚不可催,不能刺穿分毫!
但段飞不甘!怎么可能让人眼睁睁地夺走金宝?
“放下金宝!快放下金宝!”段飞咆哮着,一枪枪刺过去。
“没时间陪你慢慢玩了,老夫还有重要的事情!这狗我是收定了,再会了!”黑夜一号朝着段飞一挥手。
只见那近乎透明的“墙之盾”突然变形,朝着段飞聚拢,最终竟形成一个透明坚韧的原桶,将段飞飞围在其中!
“站住!放下金宝!快放下它!不然,我和你们拼命!”段飞还在不甘地怒吼着,拼命地刺着透明的墙壁!
他给自己套了力量光环,手臂隐隐增粗了两倍!
原力长枪之上,地狱之火正燃烧的旺盛,火苗随长枪剧烈摇摆晃动!
但是,没有用!没有一枪可以刺破墙壁!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上天非要折磨我段飞吗?为什么要带金宝走?为什么?”段飞看着黑夜一号一手抓着金宝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黑夜中,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眼中的怒火不由得化为实质,竟像地狱之火的火苗一般燃烧起来!
“金宝!不要带走金宝!”段飞嘶吼着。
和金宝相识一来,一起走过的路,一起战斗过的场景,又重新回到他的眼前,特别是长江会战之时,自己赶走金宝,金宝当时悲痛和伤心的怒吼……
“为什么老天一定要夺走我的亲人!我已经失去了妹妹,为什么还要我失去金宝!”段飞想起了妹妹段心悦,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想起了自己在末法时代遭遇的一切!
两世为人,经历了太多太多!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身边就一直没有个亲人呢?
为什么上天要那么残忍压走自己的家人?
“为什么?”段飞终于忍不住仰天咆哮一声,眼泪疯狂地流了出来。
这一声咆哮携带着无比的愤怒和悲痛,像蕴含着无边的力量一般朝着四周扩散,在空气中形成一个个声波,笼罩在城墙四周!
城墙之上的所有战士们都听到了这一声咆哮,所有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呆呆地望着天空中段飞的仰头问天的身影!
段飞,他们的战神,此刻正孤零零地站在高空之中,如此伟大,却又如此孤独!
他们都听到了来自段飞内心深处的声音,那声音充满了痛苦、不甘和愤怒!众多复杂的感情交织在一起,仿佛形成了有形的力量不断震动他们的耳膜,他们的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一声声强烈的质问回荡在所有战士的脑海,他们感觉到头晕脑胀。身体较弱的、较年轻的战士甚至已经开始弯腰,承受不了这震动,开始倒下!
一个,两个,三个……五个……十个……五十个……
一个又一个守城战士承受不了这突然的震动,相继无声的倒下!
最后,将近一半的年老或者年幼的守城战士没能站稳,被这蕴含了痛苦、不甘和愤怒的嘶吼生生地震晕在地上!
“盟主,盟主,您没事吧!”副将勉强稳了稳身形,扶起已经坐倒在椅子上的罗阳盟主,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我……我听到了阿飞心底的声音……你听到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阳盟主睁大了双眼,看着天空中一动不动的段飞。
“听到了,我也听到了!战士们应该都都到了,这声音应该蕴含异能之力,有不少战士被震得晕了过去!”副将托着罗阳盟主,生怕他再倒下去。
“异能之力……异能之力!阿飞啊,你每次出现,都会让我刮目相看……”
城墙外一公里处,黑夜一号手里提着一身是血的金宝,呆呆地望着城墙之上那个身影。
“看不出,那小子居然、居然也是‘杀戮武器’?!”黑夜一号包裹的严严实实,仅露出的眼角仿佛一瞬间老了很多,添了许多皱纹。
在他手里,金宝盯开了疲惫无力的双眼,朝着段飞的方向望了望,眸子里满是悲痛和不舍,但很快它的眼睛又无力地闭了起来。一滴鲜血从他眼角滑落,掉向了地面。
城外三十公里处。
一袭白色长裙的女子从树林中走出,手中拿着长笛,正轻轻地吹着,悠悠的笛声传向炎黄大城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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