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众的目光落在秦牧和那口葬道神棺上,秦牧先他们一步来到这里,不但来的比他们早,而且还带来了葬道神棺。
葬道神棺是大公子太上制造,用来镇压太易的。
想来秦牧到了此地之后,唤醒了东阳等人,并且说服了东阳,把天都之主的肉身,也就是那个瘫子放在葬道神棺之中。
方尖石碑,秦牧已经来过多次,是轻车熟路,再加上开天众与太易在路途中耽搁了一段时间,因此反倒被秦牧抢先一步来到这里,做好布置。
“公子混沌,百折不挠,从不死心。”
那笑面人世景道:“你已经领教过我们的道法,应该知道你不是我们的对手。别说你,即便是公子无极,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就算你将领袖放入棺椁之中又能如何?打倒你,打开棺椁,请出领袖,对我们开天众并不困难。”
“想要打倒七公子,须得先打倒我。”
一旁的妇人停止锤衣,站起身来,棒槌扛在肩头,威风凛凛道:“天都开天众,你们已经变成了扭曲的怪物,这里容不得你们放肆!”
“还要先打倒我!”
老妪站起身来,颤巍巍道:“老身与七公子虽然没有几次交集,也听说过他臭名昭著,但相比恶贯满盈的七公子,老身更看不惯你们!”
“还有我朱三通!”
村口树上倒挂的那头猪突然挣脱绳索,落地化作一个壮汉,大步走来,冷笑道:“某家一向与弥罗宫作对,对于所谓的公子更是嗤之以鼻,见面便要浓痰喷之洗面。但七公子是弥罗宫的异类,某家看他比较顺眼,相反你们,老子便看不顺眼了!想对付七公子,从某家尸体上重重踩过去!”
“好啊。”笑面人世景哈哈大笑,脸上却没有表情变化。
“还要打倒我。”
老汉东阳淡淡道:“是凌请我前来,保护天都肉身,不要让任何人破坏了他的肉身。对于凌,我钦佩她如同钦佩天都。我答应她的,一定要办到。哪怕当年我也是天都开天众,哪怕当年我是你们之一,但我也要阻止你们。”
丫头叹了口气,从树上滑下来,幽怨道:“丫丫既不钦佩七公子,也不认得天都之主,更不知道你们的恩怨。不过,丫丫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却与朱三通、东阳他们成为了好朋友。好朋友要对抗你们,丫丫也只能勉为其难了。你们待会从丫丫的尸体上踩过去的时候,一定要轻点儿。”
笑面人世景叹了口气:“你们都病了,脑子有病,得治疗。”
朱三通破口大骂:“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你们的脑壳壳都坏掉了!”
开天众对他的辱骂毫不在意,他们虽说路走偏了,但是道心上的造诣却是无比强大,他们只把朱三通等人当成需要治疗的病人。
越是这样,反而越是让人恐惧。
“太易道兄,你是想成为天都之主,还是做回你自己。”秦牧突然问道。
太易默不作声,三十五开天众的目光也纷纷落在他的身上,笑面人世景道:“领袖,你病了,只有回归天都之主的身份,你才会痊愈。”
太易叹了口气,道:“牧道友,你会让我变成天都之主吗?”
秦牧摇头:“不会。我第一次进入弥罗宫,见弥罗宫主人时,老师告诉我,让我小心太易。我怀疑他的话,认为他在撒谎。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他让我小心的并非是你,而是天都之主。对于道兄你,我心中只有钦佩敬仰。你是太易时,便是那个守护第十七纪长达六十亿年的世外高人,但你倘若变成天都之主,便有可能成为毁灭第十七纪的那个人。”
太易沉默。
过了良久,他张开眼睛,露出笑容,道:“我明白了。你可以动手了。”
秦牧眼中精光四射,突然鸿蒙元气启动,刹那间在体内结出无数鸿蒙符文,以奇异的阵列排列!
只在一瞬间,他给人的感觉便仿佛是一座高大巍峨的方尖石碑!
大公子太上布下的方尖碑林,其中一块石碑被秦牧送出腌臜场,送到祖庭中,毁于帝后娘娘之手。
碑林不完整,便无法发挥出此地的镇压之力。
然而秦牧却对方尖石碑研究甚深,他每次进入碑林,都是以鸿蒙符文来模拟方尖石碑,混入阵法。
此次他以身化作方尖石碑,与上一次大公子太上进入碑林,化作石碑镇压东阳等人的手段相同。
方尖碑林轰然启动,一座座石碑在刹那间便光芒大放,无数符文浮现出来,大公子太上留下的阵法运转!
三十五开天众的脚步移动,身形错落,他们的反应速度极快,秦牧启动方尖碑林的镇压之力,他们也同时启动开天祭坛的阵法!
同一时间,老汉东阳、朱三通、丫头、妇人和老妪齐齐动手,向三十五开天众攻去,试图破坏他们的阵势!
他们争分夺秒,秦牧启动方尖碑林,将碑林的镇压之力催动到极致需要时间,他们务必要在此之前挡住开天众,不能让他们催动祭坛阵法的威力!
这是秦牧与他们定下的计策。
开天众拥有一套合击之技,可以硬撼弥罗宫公子,甚至可以在归墟大渊中重创二公子无极!
二公子无极,其实力极有可能还在大公子太上之上,尽管她被红绳结扣锁住,想要重创她也殊为不易。
三十五开天众能够在她的诞生地,归墟大渊中将她重创,并且杀出归墟,秦牧已经将这三十五开天众当成公子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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