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子与秦牧走出庆门关,关中诸多大将都是大皱眉头,边振云连忙请示延康国师,延康国师摇头道:“不用帮助他们。有那个瘸子在,谁也无法杀死秦教主。”
“瘸子?”众人纷纷向瘸子看去,这个老头四肢完好,走得飞快,哪里瘸了?
“心瘸。”
延康国师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德行瘸,身不正影子瘸,瘸心眼儿。不必说他。单由信,工部和太学院的神霄环炼了多少了?”
“炼了一万四千枚。”
单由信道:“已经装在真元炮上。再过一日,便可以将剩下的几千枚炼出,那时便可以攻击敌营。”
延康国师看向对面的雄关,淡然道:“不必再等一日了。传令各军,即刻准备开拨,楼船开阵,横推过去!边将军,太尉,辅国将军,骠骑将军,上柱国,卫国公,柱国将军,冠军将军,怀化将军!”
他一一点名,诸多延康国将军纷纷出列,听候调遣。
经历了前太子灵玉夏的叛乱,灵玉夏一脉的官员被清洗一空,但延康国毕竟人杰地灵,皇帝提拔许多新官员接任,并没有青黄不接的情况。
延康国师沉声道:“调动关后军队,在楼船后方,楼船开阵,后方大军清扫。而你们则紧盯着对方的神桥、生死境界高手,随时准备击杀!”
众位将领心中凛然,卫国公道:“国师,秦教主还在阵前,贸然进攻,只怕对方会对秦教主下手。”
延康国师露出笑容:“他退的那一刻,便是进攻之时,不必担心他的安危。而且有那个瘸子在,天底下能够伤到他的人屈指可数。”
边振云道:“楼船谁来调遣?”
楼船原本是分散于各军之中,由各军将领指挥调动,现在延康国师改变战法,将所有的楼船用来开路,需要另设一军,必须要由善于攻坚的强者来调遣一艘艘楼船,方能应付战场上的瞬息万变的局势。
延康国师目光闪动,沉声道:“唤各军中层将领前来!还有,让太学院的国子监也统统过来!”
片刻后,数百位中层将领和太学院的诸多国子监纷纷赶至。
“二百四十五艘楼船,相当于二百四十五口飞剑。”
延康国师目光扫视一周,沉声道:“精通剑法的人,能够同时驾驭二百四十五口飞剑的人站出来。”
各军中层将领和国子监中有五十多人站了出来。
延康国师元气爆发,元气化作一口口飞剑环绕周身:“向我进攻。破开我的剑阵,刺中我身体的,为新军主帅!”
五十多位强者闻言,各自施展剑法,向延康国师攻去,霎时间无数剑光飞速绕动,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密集无比!
延康国师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心念操控着无数剑光将这五十多位将军和国子监的攻击悉数挡下。
突然,一位将军胸口中剑,不过延康国师的剑光并未刺伤他。这位将军立刻退下。
过了片刻,不断有人中剑退下,只剩下十多位剑法高手还在攻击。
卫国公边振云等人看着这一幕,心中暗暗赞叹,剩下的这十几人都是剑法最为出类拔萃的存在,在剑法上的造诣都是大家水准,唯一欠缺的便是修为。
延康国人才辈出,令人欣慰。
又过片刻,十多人只剩下三人,还在攻击延康国师,突然一轮剑日爆发,红光如火,将四周照耀得无比明亮,一道剑光从红日之中刺出,穿过延康国师的剑法防御,在他衣角上刺出一个小孔。
延康国师抬手,让三人停下,看向刺中他衣角的那人,道:“含光殿国子监?”
刺中他衣角的正是剑堂堂主,躬身道:“含光殿,剑三生。”
延康国师点头,看向另一位施展出红日的将军,刚才他施展出落日剑法,让剑堂堂主得手,道:“归德将军虞渊出云?”
虞渊出云躬身道:“国师。”
延康国师露出笑容:“剑三生,你为新军主帅,虞渊出云,你为新军副帅。给你们半个时辰时间,熟悉各船校尉名讳和船号,将校尉和船号的名字统统记下。记住,指挥楼船,不要想着他们是楼船,而是你们的飞剑!”
剑堂堂主眼中剑芒闪动,沉声道:“国师要我们怎么做?”
延康国师指向对面巍峨雄关:“推平对面贺兰关!”
剑堂堂主虎躯大震,转头看向对面雄关,胸中豪气激荡。
而在此时,秦牧与瘸子已经来到鸭舌头地带。
“秦公措,别来无恙?”秦牧高声笑道。
班公措微微一笑,回顾左右道:“挛镝可汗,这就是天魔教主。不是什么可以施展出剑如汪洋的人物吧?”
他的身后,挛镝可汗目光如电向秦牧看来,沉声道:“就是这个少年,他来到战场时那种恐怖的剑法爆发开来,令人窒息。”
秦牧向班公措身后看去,微微一怔。
班公措身后跟着草原上的诸位可汗,还有楼兰黄金宫的巫王,但是其中一人最为引人瞩目。
他身材高大魁梧,比剑堂堂主、药师还要高出几分,虽然是夏末,但他身上却披着厚密的貉子毛皮,腰间配着金刀和箭囊。
“草原雄主,挛镝可汗!”秦牧感受到挛镝可汗侵略如火的眼眸,立刻猜出此人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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