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晅源来到监狱旁,对着瘫软在一角的公孙斑斑喊道:“斑斑,是我,我来看你了。”王晅源的声音带着颤抖,他从未见过公孙斑斑如此凄惨。
公孙斑斑听到有人呼唤,他机械地想要站起来,但一个趔趄,整个人摔倒在地:“我,我这就起来,跟你们去审讯室,你们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求你们了。”
公孙斑斑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哀求,他并没有发现是王晅源到来,而是以为审讯的人来了。
王晅源眼中带着痛楚,心中涌起阵阵怒火:“斑斑到底经历了怎样的折磨,听到名字就下意识地起身,认罚!”
“斑斑,是我,我是王晅源!”王晅源说话是,牙齿碰撞,嘴巴僵硬,吐字不清。他这是气愤到极点,说话都受到了影响。
“王晅源,王晅源……”公孙斑斑默念几句,随即呵呵傻笑,“你们又想套我的话,我都说了,晅源的事,我真不……”声音戛然而止,他艰难抬头,眯着眼睛看了好久。
公孙斑斑眼睛忽然瞪大,咽了一口带着血腥气息的唾液,声音颤动:“晅源,真的是你!我没有做梦吧。”他终于看清了王晅源的样貌,声音带着哽咽。
王晅源深吸一口气,手上白光大神,狠狠地锤击监狱牢门,强行将牢门破开。他走进去,将公孙斑斑扶住,让他坐起身:“是我,我来找你了。”
公孙斑斑的手紧紧地抓住王晅源的手:“这么久了,终于有人来看我了。”他泣不成声。对公孙斑斑而言,这一场灾难来得莫名其妙,只能说是时运不济。
王晅源立刻取出伤药和丹药,给公孙斑斑服下:“斑斑,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让你变成了这样?”王晅源全身散发出凛冽的杀机,他心中的怒火将理智覆盖。
“是四皇子姬空。”公孙斑斑有气无力道,“是他将我和其他家族的族长、嫡系骗到皇宫,然后将我们以人质的身份囚禁在皇宫内。”
“出赎金的家族,已经将他们族长和嫡系接了回去。而我,被家族遗弃。”公孙斑斑声音哽咽,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被家族舍弃的一天。
王晅源隐约明白了四皇子姬空的计划:“如果家族交赎金,皇族会大赚一笔。如果家族不交赎金,你们就相当于被家族明面放弃,这会让你们心生怨恨。”
公孙斑斑道:“不错,一旦我们对家族有怨恨,就更容易背叛家族。在这里,已经有不少人背叛了家族,离开了这里。”
“就算能活着离开,整个明国怕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地了。”王晅源微微叹息,他清楚,皇族绝对不会让说出家族秘密的人离开。这些人没有了利用价值,其下场只有死!
公孙斑斑紧紧地抓住王晅源的手不放开,生怕一松手,王晅源就离开一般:“婉儿已经有了身孕,希望你能照顾好她。”
公孙斑斑伸出另一只手,想要抓住王晅源,却抓了个空。他在天狱中受尽磨难,双目近乎失明,这也是他为何没有在第一时间认出王晅源。
“你放心,我已经让小蚕皇带金瓯婉儿去了虚空森林。”王晅源道,“等我带你离开这里,然后一起去虚空森林。以后,由你自己照顾金瓯婉儿。”
公孙斑斑咧嘴一笑:“我不想死,我想回去。”他笑着笑着眼中流出了泪水:“我中了不可抵御之毒,身体一天不如一天。”
王晅源僵在了原地,他颤抖着手为公孙斑斑检查,他面如土灰:“好狠!”他拳头握紧,指甲将手掌划破,滴滴血液落在监狱的地面上。
公孙斑斑豪气道:“人总有一死,我只是先行一步。晅源,婉儿交给你,我放心。你送我一程吧,我不想再忍受这种折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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