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冲进入画卷世界,找到陈泽庄的所在。
由于这片区域并不熟悉,所以地图上出现迷雾。
只有陈七郎家中范围,所见清晰。
不过汪冲并不是来寻找什么,而是直接瞄准陈七郎。
虽然这个清秀书生gay里gay气,给人一种柔弱可信的感觉。但在汪冲看来,陈七郎身上的疑点颇多。
首先,从观感及性格上看,陈七郎绝对不是夜晚出去踏青赏月的人。
而且也绝不可能是敢于‘探草丛’的人。
所以汪冲认定陈七郎有极大嫌疑,所说的是假话。
那么陈七郎说是‘意外’经过死者胡哥儿家,‘意外’撞见草丛里有精怪行凶,‘意外’当场昏迷不知后事......
以上种种就不可能是‘意外’......
至于为什么州衙以及修士们,都相信陈七郎的证言。是因为有个先入为主的观念,都认为是狐狸精怪行凶。
陈七郎也说自己所见黑影类似‘狐狸’,而且他确实是受了伤,确实是拼命呼喊,周围村民惊动后救下了他。
陈家的六个姐姐耗费大量钱财,才将陈七郎医治复原。听说还落下病根,不爱出门,成天待家里读书写字。
况且陈家也算是大户,又有姐姐们撑腰,所以从案发到至今,再也没有州衙的人来打扰他的安宁。
“小伙砸,并不是我非要歧视你,并不是我有意针对你,实在是你身上疑点颇多,所以我要看看你到底玩什么花样......”
汪冲盯着画卷世界平面里,清秀文弱的陈七郎,默默地拨动了十二时辰刻度。
首先是回退六个时辰。
汪冲仔细察看,陈七郎在这期间,并没有任何出格的事。确实是读书、写字,偶尔摇头晃脑地吟诗,自愉自乐。
“六个扶弟魔保驾护航,这小日子过得真是舒坦......”
汪冲观察完陈七郎过去时间段的经历,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
当然,距离血案已过了四十多天。陈七郎若真有疑点,也不可能偏偏在这个时间被汪冲窥探到。
汪冲琢磨片刻,将时辰刻度向前拨动,这代表未来的变化。
但是和汪冲猜测的一样,由于目前这件事关系到汪冲,所以未来并不明确,拨动时辰刻度得不到效果。
汪冲再次回拨时间,细致地观察陈七郎在过去时间段的表现,看看有没有遗漏。
看了半晌,汪冲眉头一皱。
和所有读书人一样,陈七郎的书房里,也有一座供台,供奉着‘儒家亚圣’。
在过去时间里,陈七郎每隔一段时间吟完诗词,就会躺在‘亚圣’供台下,像是放松似的,闭目凝神。时不时脸上会有微笑,仿佛聆听到‘亚圣’的指点。
这个现象并不出奇,世间大多数读书人都是这副德性。
“你这也太频繁了吧......”
“而且你这卧姿、躺式,不像是在回味诗词,而是满满的gay里gay气......我要是亚圣,非打死你不可......”
汪冲就好像盲生发现了华点,心里一阵吐槽。
事出反常,必有妖......
汪冲立即中断画卷世界意识,返回现实。
“......后来我被家姊们救醒,许多记忆已经模糊,确实想不起那行凶者究竟是何样貌......”
陈七郎还在回答周通的提问,脸色略白,很是可怜。
“带我到你书房里看看吧,走!”汪冲看着陈七郎,站起身做个请的姿势。
陈七郎很明显的一愣,脸色更见苍白,垂首道:
“老先生,小生书房内颇为凌乱,有辱斯文,还是算了吧。”
周通和公孙智也是不明所以,诧异地瞧着汪冲。
“无妨,我只是瞧一眼而已,无伤大雅,呵呵。”汪冲笑呵呵迈步,不等陈七郎回复,径直向书房走去。
陈七郎慌忙跟上。
周通和公孙智对视一眼,皆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只得也是快步跟上。
进入书房后,汪冲直接到‘儒家亚圣’供台边上一炷香,然后脸色淡然的仔细打量。
眼前所见毫无破绽,但是汪冲闻到淡淡的腥气。
供台的香炉里插满残香,香灰堆积,檀香味深厚。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闻到腥气,足以证明原本的腥气也是极浓。
汪冲瞧着供台后的墙壁,转头问:“这书房后连接的是房屋还是外界?”
陈七郎垂首:“是小生家中的一间柴房。”
汪冲点点头,瞧向周通,给个眼色:“把这供台挪开。”
陈七郎一听,顿时大惊失色,张开手臂挡在供台前,苍白的脸上满是怒意:
“老先生,此乃亚圣供奉!岂能搬运?小生承担不起大不敬的罪责!”
周通是个武夫,哪还管什么亚圣,什么大不敬。上前一把扒开陈七郎,就要挪开供台。
陈七郎险些摔倒,嘶声力竭地大喊:
“不许动!我辈读书人,岂能受这般羞辱!”
还没等周通动手,只听门外一阵喧闹,书房外顿时就涌进六个环佩戴钗的女子。个个横眉叉腰,气势汹汹。
‘扶弟魔来了......’汪冲默默退在一旁。
“谁敢动我家七郎的供台,我与他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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