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行进,他也没停下往玉牌中灌注灵力。
虽然在途中曾感受到数道距离自己极近的灵力气息,但也没有去理会。
对于他而言,只需完成卫高秋和峰主的任务,找到秦阳即可。
至于其他的宗门弟子,任他们在此处历练即可,即便真的碰上了,自己也不可能给他们带去多少帮助。
毕竟,除非遇到的都是些将死之人,否则的话,为了不露馅,他依旧只能施展金丹后期的实力。
至于是否会在这秘境中遇到危险,就只能看那些人的造化了。
林君河不断关注着玉牌上自己与另外一道气息之间的距离,而在片刻之后,他的身形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眉头也随之紧皱。
那道感应最为清晰的气息,也就是代表着的秦阳灵力,停下来了。
从他进入绫罗秘境,往玉牌中注入灵力后,代表着秦阳的灵力气息就一直在朝着他这个方向移动,中途从未间断过。
毕竟是历练,他也不会专门去将其他的弟子汇聚在一起,此行的任务仅仅是保证林君河一人的安危罢了,在他遇到完全无法应对的危机时好出手。
这应该是来自峰主的命令,秦阳也应该接受了,否则的话不可能会到绫罗秘境来。
而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为何会停下?
遇到危机了?
虽说这绫罗秘境内的危险谁也说不清,但以秦阳的实力,不说可以全数横扫,但想要避开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除非他一时上头,去探寻这秘境中的珍宝。
只不过,作为一名化神境的修士,还有任务在身的情况下,这秘境中应该没什么能吸引他的存在才是。
林君河继续感受着那道灵力气息,在确认其完全不动后,心中也不免多了几分疑虑。
没有再耽搁时间,只见他身形一闪,整个人便以比原本更快的速度飞了出去。
又是接连穿过了数座岛屿后,林君河也总算再次遇到了其他宗门的人。
从对方身上穿着的服饰来看,应该是万仙门的弟子,一个个身着白衣,此时正围聚在一起,与一头黑猿傀儡战的难解难分。
万仙门的弟子共有三人,两男一女,实力都在元婴初期中期的样子。
至于跟他们对战的那头黑猿傀儡,足有十余米之高,身上每一根毛发都似钢针一般,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寒芒。
从其身上绽放出的气息来看,足以堪比一名元婴后期的修士。
虽然境界比起万仙门的三名弟子高上不少,每一击也都势大力沉,带着搬山填海之威能,但却无法对那三人造成多少有效的杀伤。
那三人之间有些一定的配合,施展出的神通法宝也都威力不俗,隐隐间竟是将那黑猿傀儡给压制住了。
林君河对于他们之间的战斗自然提不起多少兴趣,正准备就此绕开之际,数道灵力气息却是突然进入了他的感知范围内。
“还有人?”
林君河皱了皱眉头。
这几道气息散发出的灵力都不弱,此时正从他要通过的那个通道中飞来。
犹豫之下,林君河并没有直接飞出。
毕竟自己表面上的实力也不过金丹后期罢了,若是遇上一些识相的还好,但要是撞上超级宗门的人,对方可不见得会给衍道宗面子。
虽说以自己的真实实力,完全没有好担心的,但为了保险起见,能不暴露自然是最好。
万一在动手的时候恰好碰上一名衍道宗的同门,那他可就不好做了。
抱着这般想法,只见林君河身形一闪,整个人便悄然隐入了岛屿上的一处密林之中。
与此同时,他感知中的那几道灵力波动也出现在了远处通道的尽头。
那是四名身穿黑衣的男子,从服饰来看,赫然都是赤龙道宗的人。
早在山谷中时,林君河便借秦阳之口了解了各大超级宗门的穿着,如今自然能轻易认出。
只不过,相比起对方的身份,更让他在意的,则是那几人身上绽放出的灵力气息。
这四名赤龙道宗的弟子,赫然都是元婴巅峰的存在。
若是放在外界,元婴巅峰自然没什么好在意的,但如今却是不同。
早在进入绫罗秘境之前,他就已经观察过各大宗门派出的参与试炼弟子的实力,其中的多数实力都只有元婴初期而已,便是连元婴中期的都没多少。
元婴巅峰的存在虽然不能说完全没有,但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一手之数。
在这种情况下,同时冒出四名元婴巅峰的修士,还是出自同一宗门的,自然会引起他的怀疑。
基本可以确定,当时在山谷之中的时候,赤龙道宗的试炼弟子中绝对没有这么多元婴巅峰的存在。
因为对这个名字比较敏感的缘故,他当时对赤龙道宗最为上心,还特意查看过,绝不会有错。
“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林君河皱了皱眉头,心中隐约多了一丝不祥之感。
而除了他之外,那三名万仙门的弟子也注意到了赤龙道宗几人的到来,只不过因为被那黑猿傀儡拖住了身形的缘故,一时间也不能做什么,只能眼看着那几人到了身前。
“原来是赤龙道宗的道友。”
“在下是万仙门的吕三秋,误入此地陷入了这傀儡的伏杀,还望道友能出手相助,事成之后,在下定有谢礼送上。”
眼看四人到了眼前,万仙门弟子中的一人当即高声开口。
他这番话实际上也是带着试探之意。
赤龙道宗的名声在中州向来说不上好,虽然一般不会与其他的超级宗门冲突,但对于那些小宗门而言,却是如同恶霸蛮夷般的存在。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没什么好怕的,但如今身在秘境之中,万事自然都得小心一些。
以他们三人的实力,对付起这黑猿傀儡虽然谈不上轻松,但费些时间将其击溃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之所以说方才那番话,不过是想借此看看对方几人的态度罢了。
吕三秋的这般言行颇为妥当,既不得罪人,也能探查对方的想法,只可惜,对面的那四人似乎并没有与他分说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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