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走完了!”缘何跳上最后一层台阶,转身等着芫芜和陵游上来然后跑到芫芜身侧,“阿姐,一共一千零五阶。”
“何人到此?”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可是正对着几人的房门闭着,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在下其厌。”其厌闻言却抬头向上看,“友人有伤在身,特来此求前辈医治。”
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见三楼的一扇小窗开着,漏出一个老者的头以及一个拐杖头。
“砰!”窗子被关上了。
“他应该是下来了。”其厌趁机低声道“对了,待会儿要是说话叫前辈就行,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
“什么病?”不过一句话的功夫,几人没看清房门是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老者则已经像一阵风一样刮了过来。
忽然对上一双昏黄却透着精光的眼睛,缘何被吓了一跳。
也只有他和来者对上了第一眼,因为来人身高不足五尺,比他还要再矮一些。
鹤发鸡皮,但是肤色正常且面色红润,比之赌坊那位枯树皮简直是天壤之别。手中拄着一根不知道什么木头做成的拐杖,比他本人还要高出一个头。
身上穿的是洗得发白的灰褐色布衣,络腮胡长到了胸前。若非刚来到就见识了老人家的身手,缘何真不会觉得他和尘世中那些老者有什么不同。
“旋龟?”老者问了问题却没有给人机会回答,因为芫芜身上的异香已经给了他答案。
“正是。”其厌道“在下的朋友在毒害过来途中遇到了旋龟攻击,中了凤首的毒。来到此处,便是想请前辈出手救治。”
“是个会动的就知道如何化解的毒,找我作甚?”不料这小老头儿话没说明白就忽然转身,又一阵风一般刮了回去。
“前辈听我说。”其厌显然没有丝毫惊讶,紧跟着追了上去,“我们来此并非因为不知如何解毒,是在别处找不到能解此毒的药材。”
“前辈,听闻您这里收罗了十方之内的珍稀药草。”他追着进入楼中,“我们是过来求药的。”
芫芜三人也跟着进来,各种药香混杂着一同钻入鼻中,说不上好闻还是难闻。同时进到里面之后才发现,这栋木楼居然是中空的,和往来成内的垂目楼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只不过垂目楼中安放的是无启国子民的身躯,而这里密密麻麻数不清的方格子里放的应当都是药材。
底部的空间很大,摆满了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物件儿捣药的杵、切药的刀、大小不一的木架子、十余张竹榻……这些还都较为寻常。
而再看另外一侧整整三排从矮到高排列整齐的骨架,各种形态皆有之;骨架的旁边立着几个巨大的琉璃瓶子,里面装满了颜色各异的液体,而液体里面泡着的,居然是人!而且还是赤身的人,男女老少皆有之。
再往后是两排置物架,架子上放着小型的琉璃瓶。瓶子里也是装的颜色各异的液体,大致浏览过去,泡在里面的换成了各种从生灵身上取下来的“零件”。
再往后……
芫芜把视线收了回来,开始有些明白其厌为什么用“怪癖一身”来形容眼前这位看上去十分正常的老者了。
“正常”的老者进来之后并未停在地面,而是去到了大约三层楼的高出拉开了一个匣子,埋首其中。他明明是凌空飘在那里,却还要带着那根笨重的拐杖。
“前辈,前辈,前辈……”老者不应,其厌也不再说事,只一遍一遍地呼喊。
一个不明物体朝着他的面门而来,被芫芜出手截下。她正要查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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