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柳郁郁的声音太小,竹林渡中寂静无声,没有回应。
柳郁郁有些疑惑,心说公子就算拒绝也不应该没有反应啊?
于是,她加大了一点声音,喊道:“公子,奴婢已经认出你啦。还请公子不吝赐见,奴婢有重要的事情与公子禀报。”
重要的事情,柳郁郁一想到重要的事情就脸色羞红,夹紧了双腿。
竹林渡之中。
房间内。
鸠浅和裴三千两人之间的良好氛围随着柳郁郁的两句话,骤然崩塌。
裴三千觉得自己掩饰得够好了,这么多年被柳郁郁辱骂成淫-女荡妇都没有出声反驳,抽柳郁郁这个闷骚货的脸,一定没有露出马脚。
那她是怎么知道鸠浅就是鸠浅,不,东方红眉就是鸠浅的?
自己没有告诉别人,那就是鸠浅告诉了。
一定是这样。
于是,裴三千气呼呼地坐直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鸠浅,眼中杀意森森。
“你看我干什么?”鸠浅感觉到有一丝不妙,弱弱地问道。
“你不打算给我一个交代吗?”裴三千犹如圣母面对罪徒,居高临下地正义审判道。
“什么交代?”鸠浅一头雾水,还在思考柳郁郁所说的认出了他的话。
她怎么认出来的?
鸠浅想不明白。
“柳郁郁刚才叫你公子啦,她以前都是叫你小白脸的。”裴三千怒不可遏,怒火蹭蹭地往上冲,天灵盖儿都快压不住啦。
以前柳郁郁叫鸠浅小白脸的时候裴三千就很不开心,现在听到柳郁郁叫鸠浅公子,她更不开心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攻城容易守城难吗?
裴三千觉得鸠浅瘦弱的身躯之上坐不下两个女人,心中暗道一定要防患于未然。
“讲道理,我真不知道。”鸠浅一脸无辜,心说我跟她都没有过任何接触。
“我呸!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其他人谁会多这个嘴?不是你告诉她的还有谁?怪不得你昨天先是对我生了那么大一通气,之后又来安慰我。你对得起我吗?我为你守身如玉那么多年,我都不介意你跟刺玫有过肌肤之亲,你居然背着我乱搞。”裴三千觉得她将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串起来了,已然掌握真相,心如玻璃叮的一下碎裂。
“喂喂喂,裴三千关于我的东西你可以乱吃,关于我的话你可不能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跟她有过接触啦?”鸠浅心说你这还不介意?都过了七十多年的事情,你都还记得那么清楚,简直比我记得还清楚。
“好,我就说出来,掀开你脸上的遮羞布,看你怎么狡辩。你说,昨天你回来之前去干了什么?为什么没有跟我说?还有你为什么昨天一回来之后就欺负我?对我发脾气?是不是刚刚跟柳郁郁那个闷骚货好过了?觉得她比我温柔?技术比我好?”裴三千揪着鸠浅的衣领,狂扇鸠浅耳光。
“啪啪啪啪......”
裴三千左右开弓,虽然不疼,但是鸠浅还是觉得被打的晕头转向。
不,是这件事情发生得令鸠浅晕头转向。
裴三千越大越起劲儿,鸠浅越是回答得慢,她越觉得就是她所说的那样。
于是,裴三千委屈极了,眼泪一大滴一大滴地往下掉。
其实,鸠浅只是在思考如何作答。
裴三千的问题,给了鸠浅很强烈的逻辑起飞的失重感,有些找不到破局的方向。
忽然,鸠浅想到了关键。
于是,他大喊一声。
“停!”
裴三千哪里会听他的,越来越生气,小巴掌逐渐变成了小拳头。
鸠浅被雨点般的粉拳打得是分寸大乱,女人生气之时战斗力飙升,出拳速度之快,鸠浅不敌。
鸠浅受不了啦,觉得在这么挨打下去,清白就要变成污黑啦。
于是,他找准时机,一把抓住裴三千的小手,然后一个饿虎翻身,将裴三千摁在了身下。
“你听我说好不好。你说的那都是什么话?我昨天去了问仙群山找大哥帮忙锻剑。谁去找柳郁郁啦?那么多人知道我的身份,无意间透露出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你凭什么怀疑我?我昨晚有哪里不正常吗?要是我跟她有一腿的话,我昨晚就左拥右抱啦。”鸠浅快速地解释一番,梳理了一下裴三千推理中的漏洞。
巨力之下,无法动弹的裴三千,只好听鸠浅说完了这番话。
“你别解释,你就是厌烦我了,不爱我了,睡了我这么久腻了,想换换新口味,不要以为我不知道,天涯海角之中不知道有多少这种坏男人,你最坏啦。”裴三千一边哭泣一边说道。
鸠浅一听裴三千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无法自拔,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于是,他一个起身,便将裴三千翻了个面,左右开弓,一边赏了一个大刮子。
“啪!啪!”
只听见清脆的啪啪两声之后,裴三千吃痛,老实了一点,哭声也小了一点。
但是,裴三千还是在默默流泪,心里是委屈至极,活脱脱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儿的模样。
解铃还须系铃人。
鸠浅觉得这女人现在听不进去他的话,于是对着竹林渡外喊了一句。
“柳郁郁,你进来。赶快滚过来解释一下谁告诉你我的身份的。”
裴三千一听要叫柳郁郁前来对质,顿时恢复了坚毅的神色,眼泪瞬间收回。
几息之后。
柳郁郁扭扭捏捏地站在了鸠浅和裴三千的身前。
此时,鸠浅为了安抚裴三千,将她坐在了自己的怀里,手还不停地给裴三千顺气儿,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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