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女帝失神,下意识地询问。
她看到大监司看着她茫然无措的眼神,骤然记起,她才是圣上。
瞬间,女帝恢复了镇静。
“或许,阴阳道和拜神候都不会善罢甘休。”大监司迟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料,原本没有主见的女帝听到这两个名字变得格外激动。
“不行!他们本就看不起我墨海皇室,此次若是求援,岂不是白白遭他们耻笑?”
女帝想都不想,直接否定大监司求援的提议。
拜神候和阴阳道如何那是他们的事,皇室跟他们是两码事。
“只是,墨海实在寻不出第二个既肯为皇室所用,又能胜得过他的人啊。”
大监司痛心疾首,他望着这个他眼中仍是姑娘的女帝,希望她明白,修士于凡人,差别远如天地。
无人可用么?女帝有点头疼。
忽然,女帝脑海中出现一抹清晰的白色,穿着白色衣服的书生在对她自信地微笑。
或许不是没有呢?
“还有齐一门!还有书生!还有先生!来人,召见二监司。”女帝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太监遭流应声而去。
大监司静静地跪在冰冷的大殿中,感受着身边太监去,等待着身边书生来,心里感慨万分。
女帝总是不觉得,求齐一门和求其他修行大宗其实本是一回事。
二监司是齐一门派遣驻在皇宫的信使,平日只需要扶皇佑诚,没别的闲杂事务需要搭理。
他赶来得极快。
齐一门中人在这个多事之秋,十分敏感。
今日,他见到大监司神色匆忙的感到皇宫时,便知道女帝肯定会召见他,于是就在皇宫外面等候。
三两言语,二监司明白了女帝的意图。
女帝看着这个知书达理之人在大殿上褪下官服,露出齐一门的白衣玉袖装。
白衣玉袖,书生傲骨。
女帝这时突然明白,原来,即使当了官,二监司也没忘了自己是齐一门的人,终日穿着齐一门的衣服。
这一刻,女帝突然有个念头,若是哪一天,这些个书生皇袍加身,会不会也是先穿白衣再着黄服?
突如其来的笑意冲淡了一分女帝心头终日萦绕的悲伤,女帝轻松了不少。
“启禀女帝,此事还请不要轻举妄动。在事情还没有搞清楚之前,不管做什么都有可能做错。”
二监司身着白衣的时候,行的是君民之礼。
“这是为何?事实如此明了,我们还要搞清楚什么?”女帝疑问。
“此事有些蹊跷,若是烟尽雨一意孤行,力要斩尽殷家为其家族报仇雪恨,完全不符合常理。
因为按照他的修为,人间会之前他便可以做。
而且,殷家之人是否全数折损,期间是否有活人生还尚未可知。
若是殷家有活口,陛下只需等待来日生还之人将事实公诸于世。
那时,不用女帝操心,齐一门自会全力相助。”
女帝听到全力相助,心中大石落地。
“但是,若是无人生还,其实就等于是死无对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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