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阵中,鸠浅再次体会到那种无与伦比地畅快微凉感,触感变得无比清晰,一拳一脚仿佛可以划破空间,切断流光。
《凤舞》在此时,施展得流畅无比。
鸠浅抓住了凤舞的那一种如风起舞的畅快感,心里淡淡的清凉感,持久的愉悦。
鸠浅几乎是毫无阻碍的就将江上君逼到了只能接招的境地。
反观江上君,他就很难受。
他是两方中的强者,那么在拳生场中他就是一名被压境之人。
踏入真九境的这百来年间,他已经习惯了吐纳间伤势尽好。
然后,他才能一次又一次地不顾损耗地跟那些强大的妖兽搏斗。
上次成名之战,战胜九境战熊,其实是他活生生将它耗死的。
他的恢复速度要比那头笨熊快不少,但也胜的极其勉强。
只不过,经过了一番胜利者的渲染,他赢得漂亮了许多。
现在身在雨阵之中,江上君真是哪儿哪儿都觉得被人掣肘,力度不及巅峰,速度犹如龟爬。
而且,最重要的是体内仙气全无,那还能够吐纳么?
若是以伤换伤,恢复不了怎么办?
陷入了担心,便会没有了自信。
江上君便是如此。
出手间,全是在试探鸠浅的深浅。
此起彼伏,鸠浅《凤舞》很快便施展到了最后的阶段。
最后阶段,其实就是环环相扣的开解之时。
鸠浅按照从前的模样,露出了破绽。
江上君是一名真九境强者,几百年的历练早已目光如炬,洞若观火。
几乎是下意识的进攻,江上君提肘击向了鸠浅的胸口。
鸠浅勾起嘴角,顺着凤舞的轨迹,手指轻点江上君的肘尖,身轻如燕滑下。
鸠浅肢体此时变得异常柔软,以一种十分扭曲的姿态与江上君的攻击错身而过。
阵法之外的阴九勺看到这一幕,陡然瞪大双眼。
“凤舞!”
阴九勺惊呼出声,北越之人某些有识之人瞬间色变。
“什么凤舞?”江半枚乃是江族嫡子,他确认凤舞二字一定不是江族的术法。
江半枚看到身边的同伴叹了口气,眉头紧锁,心中瞬间涌现一丝慌乱。
不会吧,叔叔难道要铩羽而归?
江半枚十分激动,输钱也就算了,叔叔的性命可是重于泰山。
于是,他一把揪住身边伙伴的领口,问道:“什么凤舞,你快说呀!!!”
江半枚心急如焚。
“鸠族的术,相传是悟于上古不死鸟的神法。”被揪住的人是江半枚的好朋友,他快速地解释。
听到鸠族二字,江半枚瞬间变得安静。
鸠横日落,直到此时也还是四千里北墙中年轻一代中最强的真九境之人。
没有之一。
鸠族二字代表了什么,不言而喻。
北越百族,唯有鸠族因为不受管教而被初帝强行将其移族,扯出了百越城,摁在了自己的眼皮底下。
如今上千年过去,鸠族独得黄恩浩荡,北越百族之人都快忘了鸠族其实和他们一样:都是失了故土的可怜人。
江半枚听到《凤舞》瞬间慌乱,绝对不能让叔叔死。
于是,他快速地看向阴九勺,不顾身份,扑通一下地跪下,大声哀求道:“阴九勺大人,求您救救我叔叔!”
江半枚的果断和放低姿态,使得满座皆惊。
阴九勺原本正在老老实实观战,被人突然下跪哀求,有些惊愕。
这是干什么?
这时,江半枚已经将头磕头砰砰作响。
“咚咚咚…”
密集而又响亮的磕头声,使得长歌当欢中的众人都绕了过来,瞧向了这边。
“叔叔是我江族唯一的真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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