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我不会。要不我弹琴替代吧?”鸠浅说道。
烟尽雨很疑惑,在他的印象里,还不知道鸠浅会弹琴。
不过,鸠浅有弹琴的天分也未可知。
鸠浅的父亲鸠横日落可是墨海最有名的日落琴仙。
天下但凡识音之人恐怕没有不认识他的。
然而,不仅烟尽雨很惊讶,就是平一洛和裴家姐妹也是惊讶不已。
他们算是最近一直跟在鸠浅身边了。
就是十年前的日子里,也没见鸠浅弹过琴啊。
姐妹俩可还记得清楚,齐一门中的老先生在弹琴时曾问过鸠浅。
鸠浅当时很明确的说过他不会弹琴。
难道是撒谎?
不应该是撒谎。
六人围火,只有女帝不惊讶,没有像其他几人那般眼神躲闪,东想西想。
鸠浅从生财城中出来后的这三天日夜饮酒,痛哭流涕,悲伤得好似一个断肠之人。
他们陪伴于鸠浅的一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和众人不同,女帝没有见过鸠浅难过的样子,心中反而什么样的顾忌都不多。
横竖她也未曾怎么样的了解过鸠浅,世间有关鸠浅的传闻不过都是些他与人大战得胜的只言片语。
像弹琴这等闲情雅致之事,终究是手艺活儿不如提刀事,传不到她的耳中的。
心里对鸠浅了解最少的人心里反而心里不为难,没有疑惑。
这就是旁观者清。
这琴只要鸠浅有一分心意来弹,女帝就贴万分情意去听。
说实在的,这几个沉默而躲闪的人心里在想什么,鸠浅都知道。
无非就是联想到秦微凉了呗。
鸠浅有些无奈。
哎,人前哭诉衷肠总归是一件无聊的事情。
不过,鸠浅现在谈不上对往事有多难过。
一个男人为一个不在自己生命中的女子痛醉了三天。
足够了。
再怎么痛苦也不能沉溺,趁早收手。
此时已经算是事后,没什么不好提及的。
鸠浅想不明白为何他们都情愿将疑问放在脸上,也不去直接问一问。
于是,鸠浅干脆自己开口解释道:“弹琴是最近的一两年里,我陪伴秦微凉的时候无聊顺手学会的。”
众人噤声,心道猜到了。
女帝其实很聪明,此时她从众人的噤声里猜到了她的身份。
相比于弹琴,女帝心里有个问题憋了好一会儿了,不吐不快。
“西秦现在如日中天,你搭救我,她不会不高兴么?”女帝开口问出这个很难替别人回答的问题。
高兴吗?
我这么听话,她应该开心的吧。
鸠浅自顾自地一笑,觉得无趣得很。
什么时候自己做的事情一定需要别人高兴了?
“她也曾拜托过我,出手救你。”鸠浅停了停嚼肉的嘴,微笑解释了一句。
说完鸠浅又赶在女帝有所不快前接着说道:“她就算不说我也会救你的。我们三人守海的事,多谢了。”
哦,原来如此。
众人心中串联起了今日之事的缘由与始末。
世界在鸠浅吃的吧唧吧唧的咂嘴声里,变得明媚。
哪怕此时是夜,哪怕此时无月。
女帝心里都突然出现一丝窃喜。
她试图去寻找这种欢快的源头,一番琢磨,苦寻不得。
“这么点时间,你怕也不是天天练习。不会待会儿弹得咔咔响,故意虐待我们的耳朵吧?要是这样,那你还不如扭屁股呢!”裴三千一句俏皮话,将气氛拉了回来。
众人,又在一次心照不宣中,将欢笑传播开来。
鸠浅记得长歌当欢的大船上的那副画上题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长歌当欢,当欢雨,当欢歌,当欢玉面绮罗,当欢生死契阔,当欢苦日去多。
若是如此,今夜也是一个值得去寻欢作乐的大好良宵。
但是,嘴馋了,得先吃满足口欲。
鸠浅还是自顾自的大快朵颐,众人相视一眼,也开始专心于享受美味。
世间吃货不少,但是如同鸠浅这样的就很少。
他不仅自己喜欢吃,还带着原本不吃的人一起吃。
这叫做本事。
腹中空空的女帝,终于吃了个饱。
这些都不是寻常物,女帝感觉肚子暖洋洋的,原本有些寒意的夜,也不再侵扰她了。
在众人擦嘴正坐的当儿,鸠浅想起了琴者禁忌,好好地整理了一番衣着。
他真正的像个雅士一般,拿出了琴。
琴是凡琴,梧桐木,鸠浅前不久在生财城中随意拿的。
弹琴之人不是凡人,历经红尘。
鸠浅端坐于土埂之上,法随意动,大地中的泥土直接将他放置于地上的木琴拱起。
刚好拱起到鸠浅提手最舒适的高度。
他闭目抬眉间,好似一个仙风道骨的谪仙。
算算年纪,自己此时应该是三十二岁了吧。
再过个几十年就到那个吐血的男人的年纪了。
鸠浅追忆起死了好几十年的人,心中怅然若失。
他至今还记得,尚还是孩童的自己见那人弹琴,好奇之余真心想学,天真的问那个男人该怎样去弹。
那个男人难得宠溺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手,悲伤的对他说。
我愿你此生纯净,无暇抚琴。
可是,自己终究还是很轻易的学会了。
因为你那时弹的时候,自己已经记住了那么多弄琴的光景了呀。
鸠浅心说:弹琴这玩意儿,我居然
本章未完,点击[ 下一页 ]继续阅读-->>
【本章有错误,我要提交】【 推荐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