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吩咐道:“柳夫人,本官命你带领人马将这伙匪徒杀退,保护好本官和雷音传法的安全!”
周大虎闻言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恨声骂道:“去你妈的狗爪子,这外面几十把弓箭,露个脑袋便能把你射成刺猬,不怕死你出去!”
陆阳闻言,气的脸色铁青,冷冷地说道:“你胆敢辱骂朝廷命官,我看你是活腻了!”
周大虎闻言“唰”地一声拔出佩刀,怒道:“狗爪子,俺们给你保这劳什子,到处遭人眼红,今天恐怕是凶多吉少,老子怕你不成,来吧!”
柳瑛忙劝住道:“住手,外面人还没有攻进来你们倒先窝里反了!”
一个镖师瞥眼看见地上碎石如砾,道:“大家快用石头招呼他们,剪镖的看来是踩好了盘子,下手不留情面,咱们也不要客气了!”一句话提醒了众人,霎时间飞石如蝗,疾向众匪徒打去。
众镖师个个都是十里挑一的好手,功夫自然不在话下,手里的石头专朝土匪头脸招呼,直打得众匪徒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纷纷丢掉弓箭,抱头鼠窜。
只听卢斌一声断喝:“住手!”手中铁扇轻摇向柳瑛说:“区区樊家凹三当家卢斌,人称‘圣手秀士’,闻得夫人耍得好拳脚,区区不才,倒要讨教讨教!”
柳瑛道:“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卢斌笑笑说道:“只要夫人把雷音传法留下,区区这就让手下的兄弟们为夫人让道平平安安的过得此山!”
柳瑛道:“你妄想!”
卢斌冷笑道:“那要看看夫人有没有能耐保得住了!兄弟们给我上!”言毕,人已是一阵风般欺身飘了过来,挥扇径取柳瑛身上要害。
柳瑛一声娇咤,仗剑反击,与卢斌交手过招。
两人一使长剑,一使铁扇,路子皆以灵动轻捷见长,一沾即走,稍触即变,交手数十几个回合,彼此之间都未曾沾得半分便宜。
众镖师也不含糊,各显身手,与众匪徒搏斗扭打在一起。众镖师毕竟是拜师学艺的练家子,一般匪徒自然不在话下,展开拳脚片刻间便打倒数十人。只是匪徒人多势众,一时间也打发不尽。
金崇武与蓝广义、袁义和交手十几个回合后,已探明了蓝广义、袁义和的武功家数,二人虽然招式迅猛狠辣、相辅相成配合的十分默契,但招式不纯,转换挪腾之间尚有空隙,一攻即破。不似自己名门正宗的嫡传武功,进退变化中防守兼备,疏落有致,滴水不漏。
只是在江湖上行走,干镖局的最忌讳与人结梁子,以免得日后狭路相逢,行走困难。只听一声惨叫,一个镖师被一个土匪从后面狠砍了一刀,登时鲜血飞溅,染红了一片。
金崇武瞥眼见手下的几个兄弟气力渐歇,难以抵挡,都挂了彩,心下大怒,身形一晃,欺了过去,一脚将那土匪踹飞,出掌出拳,三五下便将那群小喽啰打的爬不起来,捂着痛处哼哼不绝。
众镖师依偎在一起,喘息不止,道:“头儿,你先走吧,我们在这里挡着,再不然一个都走不掉了!”
说话间蓝广义已带人又围了上来,恶狠狠地瞪视着金崇武等人。金崇武听了,心如刀搅,脸色铁青,向蓝广义等人怒目而视,问道:“蓝大寨主,我和你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金某如有开罪之处,还请蓝大当家的明示,金某人改日备茶备酒亲自登门谢罪!”
蓝广义狞笑道:“少他娘废话,俗话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废话少说,只要你交出雷音传法来,蓝某人这就让兄弟们让道送你下山。如果你牙齿里赶蹦出半个‘不’字来,老子立马送你们都上西天。”
金崇武闻言大怒,傲然道:“既然不能善了,那你就放马过来吧!”一言讫毕,放开了手脚,一纵身抢到蓝广义身前,手起一刀,便将挡在身前的一个匪徒斩做两段。
时值夏未,但见树木葱茏,山路崎岖,两旁野花漫道,绿茵遍野,清香袭人,花间蝴蝶不时翩跹起舞,胜似人间仙境。戎承瑾有美同行,赶着马车,满心欢喜无限,不禁脱口吟道:“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时有落花至,远随流水香。闲门向山路,深柳读书堂。幽映每白日,清辉照衣裳。”
刘姝妍微笑道:“公子好雅兴,这篇是晚唐诗人刘昚虚的《阙题》吧,此诗清新自然,婉转流畅,确是上乘之作,只是似刘昚虚这般性高逸,不慕荣利,情幽兴远的人品今朝确并不多见了!”
戎承瑾喜道:“原来鲍姑娘也懂诗词,倒要讨教讨教!”
刘姝妍微微一笑道:“不过是小时候听得多了,知道一两句,哪里能谈得上懂!”
戎承瑾忍不住好奇,问道:“原来姑娘是读书人家,令尊现下做何事物,倒不曾听姑娘说起过。”刘姝妍见问,微一笑道:“也不过是一介白衣而已,赖承祖业,聊以生存,平日里喜欢看书吟诗作对、抚琴赏花打发时光!”
戎承瑾赞道:“看来令尊定是个高人雅士,如若有幸,孝祥一定要跟伯父好好学习才是!”
刘姝妍听了,心下伤感,不愿提起,目光游离,忽然看到前边不远处有一滩血迹,惊道:“你看那是什么?”
戎承瑾顺着刘姝妍手指处看去,见一个尸体伏在那里,胸前鲜血殷红一片,不禁吃了一惊!忙一骨碌跳下马车,几个跨步向前察看,却见那人头裹青巾,手持铁锤,胸前中了一刀,早已死绝。
戎承瑾顺着血迹望去,见前面几架镖车上插着顺通镖局的旗帜。周围尸体横七竖八地倒了一片,心里大骇,手脚冰冷。猛然间想起一件事情,惊叫起来:“爹娘——,你们在哪儿——?爹娘——”口中喊叫着,环顾四周不见,大叫着发疯般向前跑去!
刘姝妍忙在后面呼喊道:“公子,戎公子——”任凭她千呼万唤,戎承瑾却似充耳不闻,片刻间便跑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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