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崇权随即喝骂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姑爷的吩咐,快将他们两个绑起来!”
汪兰芝闻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哀求道:“爹,我求求你,放了承瑾哥吧,女儿求求您,放了承瑾哥,以后不管您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女儿求求您,求求您……”
汪崇权见汪兰芝如此不明事理,心里十分恼火,压着嗓音沉声说道:“你现在已经是唐公子的人了,要恪守妇道,快回来,别胡闹!”
唐三公子素来自负,汪兰芝已经和自己拜过了堂,自己心里虽然从未正眼瞧过她,但是名义上她已经属于自己的人。汪兰芝众目睽睽之下抱着戎承瑾,无疑是打了自己的脸,落人笑柄。既然戎承瑾、汪兰芝打了自己的脸,场子自然要找回来,当下冷哼一声,甩手一枚钢针激射而出,向戎承瑾腹部飞去。
针头蓝莹莹的,显然也是喂了剧毒。
“不要!”汪兰芝挡在戎承瑾身前,身体微倾,唐三公子的毒针去势如电,入体无声,没入大红吉服,刺进汪兰芝的身体中。
毒性蔓延,游走于血脉,侵蚀着汪兰芝的心脏。不出片刻,汪兰芝便站立不稳,嘴角殷殷的流出一道鲜血,跟着戎承瑾摇摇晃晃中缓缓地萎靡于地。
汪崇权疯一般的跑上前,一把推开戎承瑾,抱着汪兰芝嚎啕大哭:“兰芝,兰芝,我的孩子啊!你为什么那么傻啊!我的孩子……”
唐三公子歉然道:“哎呀!打偏了!”
汪崇权闻言,慌忙磕头如捣蒜:“唐……唐公子,解……解药……,救……救我女儿……”
唐三公子摇头道:“此物名唤‘追魂钉’,无药可救!汪镖头放心,令嫒既然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把她的骨灰带回四川,存储于唐门。生是唐门的人,死是唐门的鬼。”
“啊~!!!”汪兰芝毕竟是汪崇权骨肉至亲,汪崇权纵然铁石心肠,也不禁老泪纵横,忍不住仰天长啸。
“兰芝,你等着我,很快我就下来陪你了!”戎承瑾痴痴的望着汪兰芝,说完这句话,挣扎着立直了身子,盯着唐三公子说道:“你这个畜生!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戎承瑾敢于当众向唐三公子叫嚣,无疑触了唐三公子的逆鳞,唐三公子向来不喜欢讲废话,嘲讽道:“哼!不自量力!”抬手祭出一柄飞刀,向戎承瑾射去。
只听“当啷”一声轻响,不知从何处飞来一物,半空中和唐三公子的飞刀撞在一起,一起跌落在地上。唐三公子定睛细看,原来是一根鸡腿骨头,显然来人身手不凡。唱了个大诺,扬声道:“高人既已插手唐某的事情,就请现身一见吧!”
这句话已内力送出,如池塘里的涟漪般一波接着一波,荡漾开来,余音不绝。
只听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道:“就这点微末的本事,就别丢人现眼卖弄了,免得丢了你家先人的脸面!”回声中,只见一条灰影,从戎承瑾身后的房顶一跃而下。如一片秋叶般轻飘飘的落在戎承瑾的身前,微尘不起。单凭这一手轻身的本领,在场诸人,无不叹服。
众人细看,见这人身上衣衫褴褛,怀中露出半截黄纸,黄纸里包着半截烧鸡,一手执杖,右手拿着一壶酒,手上油光程亮,时不时的仰头喝上一口,蓬头乱发,随意用一根红绳扎于脑后,这种穿着打扮,不用拷问,便知他的身份。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唐门的事,得罪了唐门,你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那乞丐鄙夷道:“狗仗人势!”
唐三公子怒道:“你说什么?”
“啧啧啧,行了,老叫花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丐帮大智分舵长老胡奏便是。你叫唐朝辉是吧!唐门二十字辈中,第十六字辈,在唐门嫡系子孙中排行老三,是罢?”胡奏也斜着眼问道。
唐朝辉傲然道:“本公子的大名岂是你这臭要饭的叫的!”
胡奏点头道:“这么说你是承认了,前些日子你挑了我山西大勇分舵的几个弟子,我老叫花原打算开开心心的喝顿喜酒,改日再慢慢找你算账。没想到你这人连畜生都不如,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就把刚才和你拜天地的新娘子毒死,真是头顶生疮,脚底化脓---坏透了!”
“住口!不错,拿几个臭要饭的是本公子宰的。如今皇帝整日斗鸡走狗、不理朝政,已是山河日下,民不聊生。我们王爷英明神武、众望所归,识时务者为俊杰,本公子奉宁王之命诏安你们丐帮,你若识抬举,趁早交出身上的竹符交出来,归顺王府效力!否则的话,本公子有手段叫你丐帮弟子做我手下手下冤魂,上下死绝!”
胡奏冷笑道:“好个心狠手辣的狼崽子,老子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叫我丐帮覆灭。”说完,身形一闪,挺起手中竹棒,向唐三公子点去。
唐朝辉既知胡奏的身份,早闻胡奏的传名。见他挟棒击来,自然不敢轻视。折扇一挥,迎了上去。
身影中,只见胡奏手中的竹棒,化作一条绿色的虚影。时如灵蛇舞动,时如青龙翻腾,时而化作一团光影,游走在唐朝辉的身畔,不离左右。唐朝辉也不甘示弱,手中的折扇乍开乍和,随着唐朝辉的身影起落,如花间蝴蝶般,展翅上下翻飞。或敲或打,横削暗扫,送往迎来。
一时间两人锣对锣鼓对鼓,斗了个旗鼓相当,不相上下。
两人扇来棒往,从左至右,走高窜低,直打了两炷香的时间,渐渐的唐朝辉内力有些不支,有好几次差点就着了胡奏的道,若非百忙中按动折扇上的机关,将折扇中钢针激射而出,难免便要落败。
胡奏气定神闲,冷笑道:“你在铁骨扇只有二十四根伞骨,每根伞骨里面藏一枚毒针,也只有二十四枚。老叫花今日有的是时间,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学了几成本领!”
唐朝辉闻言,脸上虽然颜色不改,心里却着实吃了一惊。阴恻恻地道:“你果然是有备而来,既然是这样,让你见识一下这个。”
唐朝辉说完,不顾身前空门打开,忽然凌空跃起,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直径约三寸,厚约三寸,圆筒形的物什,对准了胡奏。
圆筒后面有一个执手,包着一层厚厚的浆,表面是密密麻麻的针孔,造型奇特,古色古香。
胡奏见了,不由得大惊失色,百忙中硬生生收住脚步,身形连换,纵身急退。口中大声疾呼道:“暴雨梨花针!都——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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