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廿四答应一声,忙飞身上马而去。
过不多时,只见闵廿四已策马归来,怀中挟着一个戎漆描秀的檀木锦盒,翻身下马,跨步走宸王身前,道:“王爷,霍山石斛已取来,请您过目!”
宸王见朱岩脸色越来越黑,不停的有一口没一口的咯血,早已五内俱焚,抬手就给了闵廿四一个耳光,一把抓过锦盒,推到吴叔和怀中,几不成声道:“快,快救郡主!”
吴叔打开锦盒,便有一股柔和的药香味飘溢出来,顷刻间充盈室宇。
只见锦盒中有数十株三寸来长,色泽戎黄,形似龙头凤尾的植物。吴叔和赶忙取出两株递到朱岩嘴边,道:“来,郡主,快含在口中!”
朱岩喘息着抬起头,一字一顿道:“先……先……先救……孝祥……哥……哥……”
吴叔和闻言,不免犯难,回头望了望宸王,不敢擅自做主。宸王听了,心里又急又气,低叱道:“死丫头鬼迷心窍,霍山石斛价值千戎,他贱命一条,不配用我这霍山石斛!”
朱岩道:“他……他……,不……吃……,我……也……也……不吃……”
宸王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却也无计可施。司马南见情况紧迫,无奈的说道:“吴太医,就依郡主之言吧。”
吴叔和躬身答应,忙伸手捏开戎承瑾脸颊将一株霍山石斛塞入戎承瑾口中。继而将另一株送到朱岩面前,央求道:“来,郡主,快含在口中嚼碎咽下。”
朱岩见状方才肯张嘴将霍山石斛含在口中。
吴叔和起身又取出几株霍山石斛唤仆人,吩咐道:“快将霍山石斛拿去配三钱千戎子,三钱茜草,七钱穿心莲,八两水一起煎熬。”
仆人接在手中,转身便去。
宸王见锦盒内十株霍山石斛只剩一半,心疼不已,只看着朱岩和戎承瑾,又气又恨,不停的跺脚。
一炷香过后,仆人便已将药煎好送来。吴叔和端着瑶盏走到朱岩身前,说:“郡主,来,快将解药喝下!”朱岩缓身坐起,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先救孝祥哥哥……”
吴叔和侧眼看见戎承瑾虽然将霍山石斛含在口中,人已昏厥不醒,并未将霍山石斛嚼碎吞服。面色黑紫,气息奄奄,胸前已被呕血染红一大片,已临死不远,摇头劝道:“郡主,戎公子牙关紧闭,已无法下药,救不活了,您还是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紧……”
“本……本,郡主……说……说的……话……,你……听不……清……清楚……吗?他……若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你……先……救……救……他……”
“这……”吴叔和听了踌躇难决,移目向戎陵王望去,以求宸王示下。
宸王见朱岩执意不肯吃药,心里不禁窝了一团怒火,叱咤道:“莲儿,你还是乖乖地吃药吧,姓戎的小贼是救不活的了,为父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保住自己的性命要紧。”
朱岩顺眼望去,见吴叔和满面惶恐,已明原委,提了口气,说道:“吴太医,把药给我!”
吴叔和听了,忙躬身伸手将药盏递了过去。
朱岩接在手中,喝了一口,噙在嘴中。将汤药放在茶几上,扭过脸来,俯下身子,舒指按住戎承瑾的颊车二穴,将戎承瑾唇齿分开,轻启朱唇,将嘴里的解药涓涓都吐到戎承瑾口中。
宸王见状大怒,暴喝一声,斥道:“你这个不知廉耻的野丫头!竟敢给本王丢人现眼,我打死你!”说着,跨步上前,伸手便欲揪打。
吴叔和慌忙拦阻道:“王爷息怒!郡主此刻体内毒素淤积待发,刺激不得!倘若急火攻心,令血行加速,只怕顷刻间酿成大祸!”说话间朱岩早又口对口地喂了戎承瑾数次。
宸王越看越恼,一时间却又无可奈何。吴叔和见宸王在这里暴跳如雷,不仅于事无补更是有损无益,复又对宸王奏道:“王爷,有霍山石斛在,下官担保郡主无恙,王爷劳累半日,保重龙体!”
宸王见朱岩大厅广众之下,丝毫不顾忌王室体面形象,早已气得怒火中烧,又无计可施,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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