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承瑾忽然大声说道:“你滚,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实话告诉你,我一直都是在利用你,就算天底下所有的女人都死了,我也不会喜欢你!”
朱岩虽有防备,也禁不住吓了一跳,瞬间便反应了过来。哭道:“好,你好狠心!我走!我走——”哭喊声中,戎承瑾已摔门掩面奔出,向外跑去。
巧云见戎承瑾夺路奔出,不能细看,忙在追在后面喊道:“郡主,郡主——”
戎承瑾只是不答,一路逃出吴府,跳上门口马车,坐在里面,呜咽不已。
巧云跟了出来,听见戎承瑾已做在马车里,长吁了一口气,忙招呼车夫道:“还楞在那里做什么,快走罢!”说着,跳上马车,挨沿坐稳,车夫忙“得”儿一声,赶着马车离开吴府。
众人见巧云带着朱岩乘上马车渐渐远去后,不禁都长吁了一口气,心头巨石落下,没了顾虑,一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只听司马南说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到了,都随我来抓住戎承瑾查出龙纹大玉刀的下落,重重有赏!”
众侍卫等人欢呼一声,紧随着司马南涌进吴府别院,霎时间围个水泄不通。只听司马南喊道:“贼子戎承瑾,快快出来,交出龙纹大玉刀,或可饶你不死!”
朱岩在房间里听了,心下暗道:“父王果然派人来暗算孝祥哥哥,连师父也来了,幸亏被孝祥哥哥猜中,要不然可就遭了,也不知道孝祥哥哥现在逃出去没有,我还是再多拖延些时间,能拖一会儿孝祥哥哥就能逃的更远些,他这一走,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孝祥哥哥,希望你能够平安,早日学成天下第一的武功,回来接我!”
司马南一声,见无人答应,不禁冷笑道:“戎承瑾,念在我与你父亲相识的份上,我却你早作了断,交出龙纹大玉刀,老夫或可请求王爷为你留个全尸。此刻郡主已回到王府之中,我倒要看看今日还有谁救的了你!”
言讫吩咐道:“吴十三、李镇、周伯龄、杨清你们四人入室将其缉拿,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四人巴不得一声,早已执剑在手,唯一躬身,踏步上前,身形一晃,破窗裂门而出。看见穿着戎承瑾的衣衫朱岩正高卧在床,不禁心头大喜,都欲争功,吆喝一声,猱身向朱岩齐扑过去,举剑便刺。
朱岩素日常与王府众侍卫高手过招,对他们的武功家数了如指掌,见他们挺剑攻来,并不畏惧,伸手抓住身上盖着的锦被,向四人迎面掷去,锦被在朱岩的内力运送之下,恍如一道屏风登时挡住了四人的视线。
四人久历江湖,个个身经百战,心神微微一凛,却不慌乱。见锦被当头罩来,抬臂便刺,刹时间将一条割成碎片,如雪花一般飘落下来。
四人刚破开锦被,突觉眼前一花,朱岩已近在咫尺,抬手一剑,悄无声息地向最右边的李镇刺去,四人本是并肩作战,挨做一排,朱岩这一剑攻其不备,偷袭最边上一人,其他三人的兵刃隔着一个人,碍手碍脚,自是够他不着。
只听李镇“啊”的惨叫一声,慌忙撇步散开,定睛看时,只见他胸前已被划破了数道口子,鲜血淋淋;朱岩并不追击,脚步轻抬向前踏进,长剑不歇,手臂一振,一招“白虹贯日”中宫直进,向吴十三的侧身奔袭,吴十三见她剑影如电,直取自身要害,不免心惊,忙转身抬刀来格。
只见朱岩手腕微颤,挽出一朵剑花,剑尖指处竟笼罩着自己身上七大要穴。吴十三脸上变色,不敢轻试,忙脚下一滑,向旁边闪开七尺;朱岩剑势不衰,长驱直入,吴十三虽然躲开,周伯龄和杨清却还未看清状况,及发现时朱岩手中长剑已离自己身上要害不满三尺,周伯龄惊呼一声“我的妈呀!”
忙身形一矮,一个赖驴打滚,就地滚开;李镇三人躲开是并未跟杨清打过招呼,杨清刚看清朱岩的身影时,已慢了一步,杨清吃了一惊,忙抽身急退。他退的虽快,朱岩长剑来的更快,只听“嗤嗤”数声,杨清已吃了几剑,好在伤势不重,只破了几道血口子,并无大碍。
这一连串的经过,都只在一霎那间,四人还未攻出一招便被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惊骇之余,皆感脸上无光。
四人心神略定,虎吼一声,身形晃动,抢占了四个角位,将朱岩围在核心,呈夹击之势,一声招呼,同时向朱岩猛攻。霍山石斛位列九大仙草之首,即可解百毒,亦可轻身延年,抢阴补虚,功效非凡。
朱岩食用霍山石斛后,不仅解了身上的毒素,精气也变得十分充沛,内力大增。
只见她游移奔走,身形上下翻飞,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手中长剑飘渺不定,时如寒光闪电,忽隐忽现;时如狂风骤雨,乍强乍黯,寻暇抵隙,令人捉摸不透,防不胜防。
四人虽然联手合力斗朱岩一人,但因为朱岩适才一出手就取巧占了上风,压住了四人的气势,四人进攻之余,暗中便留在三分力气以防不测,力求自保,况且他们素日里为了利益,早已心存芥蒂,明争暗斗,多有不和,因此谁也不肯自己出力,将好处留给他人。
司马南面听了半晌,依然不见消息,不禁心感诧异。
梅冠群一躬身道:“先生在此坐纛,待我进去掠阵,一探究竟。”
司马南捻须点了点头,说道:“也好,有劳梅大人了!”两人客套毕,梅冠群转身抬步向屋内走去,脚步潇洒,不疾不徐,也不见他如何迅速,眨眼见便已进入房间之中。
四人围着朱岩翻翻滚滚交手了几十个回合,却丝毫没有赚到半分便宜。已成骑虎难下之势,唯有咬牙坚持,越斗越感吃力。
梅冠群凝神看了片刻,见周伯龄四人,虽然攻多守少,阵势滞后,没有丝毫默契,反而被朱岩一柄长剑牵制的磕磕碰碰。
梅冠群心知若不出手,四人中只要有一人不小心被伤在朱岩的剑下,三人心胆一怯,片刻之间,阵势便会土崩瓦解。他在金陵王府中是数一数二的绝顶高手,众豪客虽明枪暗箭互相排挤,争宠不断,对他却始终不敢诋毁,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对这四人虽无好感,但想到他四人素日始终对他恭敬吹捧,也无甚恶意。
梅冠群见四人越来越被动,以看不下去,他自持身份,不肯以多欺少,让人笑话。喝令道:“你们退下,让我来会会他!”一言甫毕,身形一晃,人已欺进眼前,双掌一竖,顿时涌起一股劲风向朱岩劈面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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