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昆布铎又吩咐道:“臭小子,你今天把整个修罗寺上上下下打扫干净,把大殿里面的脏东西都清扫出去,省的本座看了心烦。”
戎承瑾答应道:“是,前辈,前面大殿里那些尸骸,该怎么处理?”
昆布铎冷笑道:“他们都是中原八大门派的高手,是本座所杀,他们说变成鬼也要找本座报仇,本座等了他们二十几年了,没想到连个鬼影子也看到,走罢,你推本座去再去看看!”
戎承瑾答应一声,推起昆布铎的轮椅向前殿走去,转过几个踱廊,少顷便来到前殿中,此时天已大亮,白雪相映,照得大殿之内一派明亮。
昆布铎指着一具倒在佛案前的尸骸说道:“这个就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席老秃驴了德,当年本座这一双腿脚就是伤在他的金刚杵下,哼,死贼秃,纵然伤得了本座,你又有什么好下场!佛祖面前不晓得你告本座几千状了,能耐我何?到头来佛祖还是没有放你们回来跟本座再打一场,今日本座要将你挫骨扬灰,解我心头之恨!”
昆布铎说罢,扬手一掌向明空的尸骸拍去,只听“咔嚓”一阵轻响,了德的尸骨霎时间碎成一堆。
昆布铎击碎明空尸骸后,转过身子,遥指着右侧的两具尸骸道:“这个手臂长大的是少林寺方丈了空,练得一套般若掌的,这个手持长剑的是华山派的凌云子,武功不怎么样,一手七绝剑倒还将就,只可惜他不该跑到我昆布铎面前凑热闹。”说罢,提掌将两人尸骨激的粉碎。
昆布铎又移动轮椅,指着另外几具尸骸一一说道:“这个是恒山派的青峰老杂毛,这个是丐帮的帮主铁仇英,这个手握青霜剑的是峨眉派的老贼尼清静师太,这个手持拂尘的是武当派杂毛老道黄太初。”他报一人,便随手抬掌击碎一人。
戎承瑾听他说出‘武当派杂毛老道黄太初’时忙一闪挡在面前,恳求道:“前辈,请您高抬贵手,饶过我太师父,不要再伤他!”
昆布铎见状一怔,旋即明白,呵呵一笑道:“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本座就放过他一马。哼哼,好在他没有对本座不敬,不然,凭你是谁,本座也绝不会善罢干休!”
戎承瑾忙躬身作揖道:“晚辈多谢前辈大恩大德!”昆布铎手指着环眼四顾,忽虚手一拂,登时将剩下的数具尸骨拂起摔落一地,跌的粉碎,道:“起身吧,你将这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都打扫干净了,然后再将这些尸骨清走,扔下山崖,以后在这里住着也舒坦。”
戎承瑾道:“是,晚辈遵命!”
戎承瑾说完,便即动手打扫,直忙了两个半日方才将几处房屋都清扫干净。又找来一个箱子,将七大门派长老执事的骨骸都收集起来,然后负者黄太初的遗骸找到一块地方,挖了两个墓穴,将其埋葬,祝祷:“晚辈武当派弃徒戎承瑾上告诸位前辈在天英灵,我戎承瑾身微艺浅,只能暂时将诸位前辈遗骨草葬荒岭,望诸位前辈在天之灵保佑我戎承瑾早日学成绝世武功,带诸位前辈灵魂返回故里,叶落归根!”
戎承瑾话未说完,只听得身后一声冷笑道:“起来罢,什么不好拜,偏偏去拜这几个孤魂野鬼,他们如果能够保佑于你,早就庇佑自己了,哪里还轮得到你来拜他!”
戎承瑾忙起身看时,见不知何时昆布铎已乘坐着轮椅来到身后,料想方才自己所说的话自然已全部都被他听去,听闻此言不禁面上作烧,惭愧无地。
昆布铎“哼哼”两声,奚落道:“你真是好良心,本座让你将他们的骨骸扔下山崖,你却将他们埋葬起来,想不到你尚未学成武功,便公然与本座相抗!”
戎承瑾闻言,心下惊恐,忙躬身作揖说道:“晚辈不敢,晚辈只是心里有所不忍,还请前辈见谅!前辈如若见怪,晚辈照办便是!”
昆布铎察言观色,凝视片刻,说:“罢了,回去吧,吃过晚饭早点休息,早晚间专心习武,你不是急着要学成绝世武功吗?那就不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戎承瑾道:“是”。
推着昆布铎的车子,回到寺中。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戎承瑾来修罗寺已半年有余。
在昆布铎的悉心调教下,戎承瑾心无旁骛,武功一日千里。
此时外面虽然依旧花开二月,昆仑山内依旧大雪封山,白雪皑皑一片。
戎承瑾正在练习掌法,只听昆布铎说道:“臭小子,本派的武功秘笈你已经看了这么多天了,可领会了多少?”
戎承瑾忙答道:“晚辈愚钝,只略知皮毛,还请前辈开导!”
昆布铎吩咐道:“你到外面雪地里演示几招掌法给本座瞧瞧,记着,身上不要落着一片雪花。”
戎承瑾听了,心中不免有些犯难:“此时屋外寒风凛冽、暴雪纷飞,漫天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教人在风雪中练武,又不允许身上落一片雪花,真不知该如何才能做到。转念一想,他既然能口出此言,则说明本派武功必然有此能耐,如果连他也办不到,岂非是强人所难?”
思忖毕,躬身答应个“是”字,走到屋檐下,立定片刻,长吐了胸中一口浊气,凝神运力,双掌一飘,护住全身,如捷燕般向屋外冲去,展开掌法,如闪电般一掌连着一掌向四面八方拍击,掌风呼呼,将雪花激荡开三尺,四面纷飞,不教落到身上。
虽然戎承瑾出掌如风,气势凶猛,但在这漫天风雪之中,戎承瑾的掌风不过是沧海一粟,实不值一哂,没几招后,身上便落下了数片雪花,戎承瑾突觉脸上一凉,吃了个惊,暗叫不妙,立时显得中气不足,乱了方寸,刹时间寒风裹着雪花劈头盖脸的打了进来,戎承瑾手忙脚乱,乱做一团,左支右挡,更加捉襟见肘,不一会儿身上便满是雪花。
戎承瑾见败局已定,忍着性子,好容易捱着将秘诀上记载的二十四路掌法打完,回到屋里时,身上已经白茫茫落了一层,俨然像是一个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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