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承瑾含泪将昆布铎埋葬在中原武林等人残骸之畔。
戎承瑾丧父,昆布铎无子。戎承瑾与昆布铎在一起朝夕相对已达一年多,虽然昆布铎先前对他十分冷谈,时常责骂挖苦他,但却毫无保留的传授他武艺。
自戎志武死后,戎承瑾每日反省,十分惭愧,深悔自己当初调皮闯祸,没有尽过一丝儿孝道。便逐渐将对戎志武的情感转移到昆布铎的身上,不管昆布铎如何刁难他,戎承瑾始终向伺候长辈一样尊敬、伺候他,对他早已有了感情。
戎承瑾站在坟前苦笑道:“义父,各位前辈,你们生前水火不能够相容,没想到死后却埋葬在一起,倘若日后有人知道,该是如何议论?这个世界上,很多时候,最关心自己的、陪伴着自己一直走下去的有可能不是自己亲人,却是自己的敌人,只有自己的敌人才会孜孜不倦的监督你到最后一刻。想我戎承瑾这几年来,心里唯一放不下的却始终是我的杀父仇人朱宸濠。哈哈,这真是个矛盾而又荒诞的世界……”
戎承瑾将昆布铎埋葬后,又在那棱格勒峡谷中停留数日,将修罗剑法数日,练来来去,却始终觉得不如人意,有些似是而非。他等不及将修罗剑法练成,便动手造就木筏,动身离去。
戎承瑾来到昆布铎的坟前告别:“义父,我走了,愿您老人家早登极乐,在天之灵保佑孩儿能够早日为爹娘报仇雪恨,早日归来陪伴在您老人家身旁!”言讫,叩了三个头。
戎承瑾转过脸来,看见邵雪崖的墓碑,心下忖道:“别人也就罢了,他们的遗骸被义父一顿掌击得粉碎,无可辨别,我也不必再行多事。我如今虽已非武当弟子,但掌门和韩伯伯对我有救命大恩。我需的把太师公和智空大师的遗骸带回家乡,他们一个是武当掌门,一个是我父亲的师父。与我家都有恩情,不可不报。”想毕,复又屈膝跪在致一真人黄太初的坟前祷告道:“太师公,承瑾带您重返中原、回归故里。打扰您清静,忘请见谅!”
戎承瑾说完,立起身来,气贯双掌,双手抡起,如铁铲般落下,但见泥土石砾纷飞,须臾间便露出了两具薄皮棺木。
戎承瑾俯下身子,将两具棺木抱出地面,一手挟着一个,向河边木筏走去,将棺木放在木筏之上,用绳索牢牢系住,解开船索,顺流而下。
在支流中穿梭,入了黄河后,孤帆践浪,一日千里,直到河南境内才弃船登岸,买了副车马,将灵柩放置在马车上,径向安徽赶去,他打定主意,先送智空大师落叶归根,接着再送黄太初,然后起身南下,找宁王报仇雪恨。
戎承瑾路过凤阳府,不由得便想起了儿时的往事。
“好久没有回故乡了,不知道爹娘亲的坟头是否已经野草荒芜?我家的那座宅子可还再么?院子里的那颗樱桃树又开花了吗?每年一到春天,那颗樱桃树上总是开满了粉白的花,五月收麦子时树上已结满了又红有大樱桃,酸酸甜甜地,沁人心脾。我和兴儿便爬到树上摘樱桃吃,兴儿……唉!爹、娘亲、严伯伯、兴儿,你们在那边还好吗?承瑾很想很想你们,我一个人孤零零地存活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够陪着我说说心里话,我很孤独,为什么单单只留下我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我很想你们啊!你们在一起快乐吗?”戎承瑾想着想着,不觉间两行清泪滑落下来。
一处荒山野岭中,戎承瑾屈膝跪在戎志武和柳氏的坟前,坟上已长满了杂草,颓废了只有二尺来高,几近平坦,戎承瑾将香烛果品一一摆放在坟前,口中祷告道:“娘,孩儿来看你来了。孩儿如今已经练成了绝世神功,用不了多久,便会将宸王老贼的头颅拿来祭奠你,请你们在天之灵保佑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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