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元愕然良久,继而噗嗤一声,直接笑出声。
他无奈地摇头笑道:“这小子,唉。”
神主再瞅了瞅司马元,“你还听不听?”
神主再瞅了瞅司马元,看着对方那副得意洋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神态,他就有些闹心,直接眉头一竖:“你还听不听?”
司马元当即止住笑声,使劲憋着,但无论怎么憋都憋不住的笑声,待看见神主额上的那抹浓密的黑线后,他方才堪堪收住,他算是明白了,邪神这家伙那些神殿侍女必然是肉包子有去无回了,最后只能在神主恼火的眼神下,忍住笑意地
司马元当即回道:“你说你说”。
神主正欲言语,不料却忽然戏谑地看着司马元,饱含深意地笑道:“不用了”。
司马元有些疑惑,殿中之人几乎同时有感,纷纷转头看向外间。
司马元同样侧目,此刻在他感应中,有一股‘强大’的乌合之众,正在朝着金阙神庭围拢而来。
看其气势汹汹的样子,俨然是不踏平神庭誓不罢休。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不过却是乱糟糟的声音,当然还有一阵阵气壮山河的喊杀声、攻打声,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声音,杂糅而来。
司马元有些惊诧,莫非是神界之人攻进来了?
岂料,下一刻司马元便身形僵直。
只听一道稍显稚嫩的浩浩声音滚滚而来:
“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赶快缴械投降!!”
然后便是无数声音如同浪潮的席卷而来:“里面的人都听着,你们已经被我包围了,赶快缴械投降!!”
“缴械投降!!”
于是,数息之后,神主带着一脸黑线的浮黎仙山皇甫道神、满脸羞红的却又怒气冲冲外加恨铁不成钢的殷鸦儿、含笑不已摇头不断的地藏王以及神色古怪失笑摇头的魔主虚皇等人,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当然,还有诚惶诚恐地纯阳飞天法主。
而在外面,正有一群由整个灵神域少族长、少门主、少帮主、少宗主、道子、公主、皇子、少灵主、少魔主以及少蛮主等等年轻一代组成的庞大军团,在为首一位丰神俊逸的青年统领下,耀武扬威、摇旗呐喊。
观其等尽皆崇拜、尊敬的眼神,他们便知道,这些人又是被这个小兔崽子诓骗来的。
而司马元更是被这一幕雷的不要不要的。
领着一群少年军团,攻打灵神域唯一仙人势力灵神宗?
这种任凭人想破脑子都不会想到的事情,居然果真发生了!
最为关键的是,在这座神殿中,还坐着足足七位羽化境大能!!
两方都沉默了良久。
对面那群少年军偃旗息鼓,有些面面相觑。
七位羽化境则看着那些或是自家附属势力下的小崽子们,目光幽幽,其意难明。
最终,七道目光悉数汇聚到为首那位俊逸青年身上。
只见他僵硬的脸渐渐缓和,如同和煦春风般对着自家手下们淡然一笑,从容地道:“无碍”。
随即对着似笑非笑地神主等人从容一笑,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俯身一拜地道:“原来是神主大人与诸位前辈在此啊,小子接到密报,还以为是域外大敌侵入我灵神域了呢。”
说着再次一拜:“我等冲撞了诸位前辈仙驾,还望诸位万勿怪罪他们,一切都是小子的过错,任何惩罚小子一力承担!”
这话令他背后之人纷纷动容,齐齐嚷嚷道:“衍少,你放心,你若被处死,我等也不苟活!”
“不错,衍少,不就是几个羽化境,咱们这么多人,跟他们拼了!!”
“对,衍少,怕什么,你姑姑不是妖族妖皇么,这些人敢惹你,直接把你姑姑请来,团灭了他们!!”
“没错,衍少,还有你爷爷、你表伯、你娘、你奶奶还有太虚天洞的人,都拉过去,我们就不信,干不过他们!!”
........
类似的话,瞬间将那少年淹没,待看见那七人中某个矮小女子幽幽的眼神后,他都快哭了。
只能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低吼道:“拼什么拼什么,我姑姑就在那里面!我表伯的老子也在那些人中。”
他们当即傻眼。
不过这俊逸少年也颇为仗义,低声道:“我说一二三,你们就撒丫子跑,能跑多远跑多远!”
“衍少,我们走了,你怎么办?”有人低声道。
俊逸少年慨然道:“你们既然认我这个老大,出了事儿自然我来扛!”
“少啰嗦,听我数!”
“一”。
“二”。
“三,跑!!!”
哗地一声,这只庞大的‘军团’便一哄而散。
至于七位羽化境只是戏谑地看着眼前这个迈着小碎步的俊逸的少年。
看得他头皮发麻,待走近后,“俯身一拜”。
神主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幽幽地问道:“这就是你的‘诛神军团’,怎么这么不济事儿啊?”
少年干笑几声,正欲说话,不料耳朵被猛然一揪。
“哎呀,哎呀,姑姑,姑姑,疼,疼啊,轻点轻点。”
殷鸦儿拧着少年的耳朵,直接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好哇,你现在还真是能干了啊,居然还纠集军团攻打灵神宗?下一步,你是不是准备破开界关,去攻伐神界啊?”
少年大吃一惊:“呀,姑姑你怎么知道我的计划?”
“少啰嗦!”
“快,给诸位前辈赔礼道歉!”
少年无奈,但毕竟受过家教,规规矩矩地躬身一拜:“晚辈司马衍,行事孟浪莽撞,冲撞了诸位前辈,还请诸位前辈责罚。”
神主无奈地指了指对方,随即摆了摆手。
少年嘿嘿一笑,最后看见皇甫道神后,直接小跑至其跟前,腆着脸叫道:“孙儿拜见舅姥爷”。
皇甫道神指着他摇摇头,“你啊你”。
随即他拉着少年转身,笑道:“看看这位是谁”。
随即,少年眼中便出现了一位面容稍显憔悴的三旬男子。
其一身朴素道袍,头上一根墨簪随意结扎,负手含笑看来。
少年愣了。
旋即瞪大了双眼。
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原地,久久不曾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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