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山腹秘.洞之中,一道吃痛吸气声猛然响起,随即便摇摇晃晃地走出个瘦小身影,小少年迈着依旧有些疼痛难忍的双腿,蹒跚颤抖地向外走去。
司马元有些看了看四周,有些茫然迷惑,眼神中也隐藏着极为隐晦的警惕与戒备之意,正在思索间,上方耳边便传来一道声音:“你伤势尚未痊愈,需要好好休养一番。”
司马元猛然抬头,只见秘.洞上方一处凹陷处,盘坐着一位枯影,犹如晚烛残灯,气息极为低弱不堪,仿佛下一刻就要殒命坐化掉。
司马元与之对视半响后,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可是前辈救了小子?”
枯影不答,淡声道:“你放心,那几只蝼蚁我已经顺手帮你解决了。”
司马元一时有些搞不清状况,微微沉默后,道:“小子代村中数十位老少妇孺谢过前辈的搭救大恩,多谢前辈帮小子铲除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小子无以为报,请受小子一拜!”
说完便拜倒磕了几个响头,司马元本以为对方会如村中夫子所言的那般谦虚几番,或者说随口说出几句勉励话语,再不济也会直接摆手让自己滚。
然后,小司马元却并未听到预想之中的话语,反而听见枯影淡声道:“既然你有心报恩这段时间,而老夫确实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待到事成之后,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既然你已经醒了,那日后你就好好养伤,要尽早痊愈,不得拖延!”
司马元听后,本想仔细询问一番到底是何事,需要他这个半大小子,然而花到嘴边却变成:“前辈放心,小子的命既然是前辈所救,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枯影不置可否,缓缓闭眼。
司马元见此,心地却在猛然下沉,他明白自己不过刚出狼窝,便入虎穴了。
司马元吃力地迈步走回方才躺卧之地,学着那位神秘枯老的身影那般盘坐养伤,闭眼假寐后,司马元微微低头,在这洞中昏暗光线照射下,一张阴晴不定地脸色愈发的苍白失色,无一丝红润,极为虚弱。
同时司马元的脑中也在飞快地运转,一边担忧着皮球、瘦猴与野花他们的安全,一边在分析思考着自己的处境。
通过方才的询问或者说试探才更为恰当,他明白对方将自己从那群兵匪手中救下来绝非是大发善心,说不定就有何不良企图。
然而司马元百思不得其解,更让司马元有些被动地是,他至今连对方的一切都未曾了解,其究竟何人?
是附近村落的老人还是更远一些来自那些大城池中的大高手?亦或者是某位百年世家中的大人物?
司马元绞尽脑汁也难以揣度出对方的身份,又来自何方势力,突然,他牙口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对方有没有可能是传说中,在江湖上流传盛广的武林大高手?
观其服饰,乃是一种司马元从未见过的华贵丝绸,即便是他曾有幸在集市上见过的那些地主之人的穿戴也远逊一筹,犹如天壤之别。
更别提对方能够将自己从那些嚣张至极地悍匪手中救下自己,后再灭杀他们的强悍功绩了,尤其是对方能够以其仿若风吹即倒的瘦弱身躯将自己待到这处连自己都未曾来过的岩石洞穴了,故而司马元愈发敢断定,对方定是那些志怪中描述的江湖高手了。
不过,司马元地小脑袋中却想不通对方一个绝世大高手为何需要自己这个小破孩儿帮忙,难道是帮忙收敛尸体,处理后事?
司马元摇了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当务之急还是要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回去,然后找到瘦猴他们。
随后数日,司马元便在那位枯影老者时不时地扔些神奇野果与散发着各种香气的草药帮助下,恢复的愈发迅速了。
司马元那日在那群匪兵恶追击下受伤颇重,暂且不提腿上那道穿腿重伤,单是来自背后的那道伤口每次不小心触碰到时,犹如钻心之痛,疼的他不禁大汗淋漓,牙齿直哆嗦,比寒冬腊月的透骨冷风都要痛苦难忍,极为难熬。
尤其是在那些不知名的野果与草药治愈下,在恢复初期,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深入骨髓地痛楚外,还有丝丝缕缕难以忍受地瘙痒之感,折磨的司马元几次三番地想要伸手去畅快地挠一挠那伤口边缘,以便稍稍缓解一下这种磨人感觉,然而每当这个时候,那个枯影老者就会极为恼怒地警告司马元道:若他敢动伤口一下,就会难以痊愈,日后定会留下沉重的‘病根’!
吓得司马元不得不咬紧牙关,死死地憋住忍住熬住,即便真的坚持不下去之时,他也会用使劲儿地狂扇自己耳光的本办法,以此来以疼攻痛、以痛止痒,也不管是否有效,为了日后不留下那种骇人听闻地恐怖‘病根’,司马元硬是坚持在整整半旬内不去挠痒痒。
或许真是他的隐忍与付出,让他终于看到开花结果,背后拿处深度长约寸许的狰狞伤口竟然在一日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地愈发恢复起来,司马元欣喜异常,心境也愈发的舒适安逸。
枯影老者看到司马元的伤势在渐渐好转,他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不过与司马元那有些干净纯粹的笑容略微有些迥异之处在于,枯影的眼中除了淡淡地笑意外,还掺杂着一丝丝炽热之意。
那种东西,叫做希望。
继续活下去的希望。
昭仙峰东南方数百里外,一道倩影倏忽而逝,以远超世间极致武夫的恐怖速度向昭仙峰掠至,瞬息之间便轻松飞至数丈距离,而且看其淡然从容地秀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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