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鸣飞应了一声,跟着姚杏儿朝着后门走去。
曲小天也要跟上,却被陆鸣飞拦了下来。
“你这身行头也太过显眼了,若是被人发现是小,连累了杏儿姐就麻烦了。这后门就是清理些污秽垃圾所用,钥匙平时都是杏儿姐保管,若是我们露了马脚,让人知道从后门混入,自然会想到杏儿姐的身上。”
曲小天心中不甘,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陆鸣飞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先在这等我,大不了我进去看上几眼出来再换你进去好了。”
曲小天悻悻答应下来,蹲在角落目送着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邀月楼中走去。
跟着姚杏儿的脚步,七拐八拐很快便来到的前楼大厅。
眼下的大厅早已是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陆鸣飞再次摆出了那副公子哥的做派,手中摇着纸扇,目光四下打量,与大厅之中那些衣着光鲜,目光流连在姑娘婀娜身姿上的纨绔豪商一般无二。
看着眼前莺莺燕燕,春色盎然的奢靡景象,陆鸣飞不由有些呆了,如同是来到了另一个天地,与自己所生活的小巷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世界。
时不时有擦身而过的姑娘会对陆鸣飞抛来一个媚眼,令他不由地面红心跳,早已没有了一贯的洒脱自在。
姚杏儿将陆鸣飞带到了一处不起眼的角落,这里虽然偏僻,但视野倒是不错,能看到一半的大厅,又能瞅到半面高台。
“你在这里看看就好,可不要乱走,看好了就快点出去。”
姚杏儿交代了一声便急匆匆地朝着大厅中走去,刚走没多远便被一名鸨妈遇到,急忙将她喊住问道:“杏儿你这是跑哪去了,那边来了个公子哥,出手阔绰,你快去帮忙伺候着,若是公子哥高兴,赏你一锭银元宝也说不定呢。”
姚杏儿不敢怠慢,急忙朝着鸨妈所指的方向走去,正是之前那名锦袍公子已经来到了大厅之中,寻了一处雅座,与身边两名体态妖娆的女子说笑着,时不时轻啜一口杯中美酒。
突然间厅内的灯火也变得幽暗起来,高台之上一阵焰火冲天,接着从天而降一位身着淡紫色薄纱衣裙的绝色女子。
幽暗的光线之下,那女子怀抱一只琵琶款款走到台前。黛眉轻扫,红唇轻启,嘴角勾起的那抹弧度仿佛还带着丝丝嘲讽。眼波一转,流露出的风情让人忘记一切。浅紫色的外袍包裹着洁白细腻的肌肤,她每走一步,都要露出细白水嫩的小腿。脚上的银铃也随着步伐轻轻发出零零碎碎的声音。
整间大厅之中陷入寂静之中,女子一只纤细的玉手缓缓抚在琵琶之上,一阵悠扬而又缥缈的琴声传出。又是一阵寂静过后,手指在那琴弦上翩跹起舞,琤崆的声音瞬间如同看得见的粼粼水波从台上倾洒而出,时而柔婉动人,时而铮铮铿铿。像是一道山泉潺潺淌来,又好似林间鸟雀嬉闹,渐渐琴音又由婉转变得刚毅,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慑着厅中所有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琴声入缓慢慢停止,但那曲乐好像仍旧飘扬在四下,久久不散。
常言犹抱琵琶半遮面,陆鸣飞只觉心中一阵愤愤,自己所站的位置的视线,正好被挡去了花魁另外半张俏脸,能瞧到的只剩那只琵琶。
不由自主间,陆鸣飞已经从角落中走了出来,站在了大厅之内。
姚杏儿正在锦袍公子身边斟酒,余光不经意瞅到陆鸣飞正站在不远处看着台上,心中一阵惊慌,手中的酒壶拿捏不稳,酒洒在桌上,溅了锦袍公子一身。
“哎呀!奴婢该死,公子勿怪!”
不等对方反应,姚杏儿已不断躬身赔礼,满脸慌张无措。
锦袍公子脸带笑意,和煦地看了姚杏儿一眼,轻声说道:“无妨,区区小事,姑娘不必惊慌。”
显得格外从容大度,手上却是提聚了一道玄气,暗自朝姚杏儿膝间射去。
姚杏儿哪里禁得住这些,只觉得腿上一阵剧痛传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好半晌才忍着疼痛爬了起来,却又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身边的两名女子仓皇地帮锦袍公子擦拭衣衫,不断说着好话。瞅空对姚杏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快些退下,姚杏儿却是噤若寒蝉,呆立在原地不晓进退。
突如其来的变故正巧落入陆鸣飞眼中,只看那锦袍公子一副笑里藏刀的模样便知他不是好人,虽不清楚对方如何下手,但也知道多半是他做的手脚。
姚杏儿当众被人羞辱戏弄,陆鸣飞怎能善罢甘休,本打算上前为姚杏儿出气,走了两步,心中又冷静了下来。
对方明显属奸诈之人,又哪来道理可讲,若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恐怕立时便会被邀月楼中的一群打手驱赶出去,姚杏儿也不免受到牵连,以后怕是在凤安城中再无立足之地。
便在此时,台上一曲奏毕,那名花魁莲步轻移来到台边,嫣然一笑道:“这名小婢新来不久,手脚笨拙了些,小女子代她向公子赔罪了。”
说着已从台上走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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