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外围着近百齐天堡卫士,见黑色人影忽地从房中闪出,没入黑暗之中,众人皆是一愣。
之前殷长风曾交代过,不见吩咐,不得入内。
房中传出的动静令殷无宁心中难安,又轻声禀报了两声未果,小心地进入房中。
见殷长风倒在一旁,早已奄奄一息,殷无宁面色剧变,几乎站立不稳,急忙扑上前来查看情况。
口中同时吩咐:“快追!”
虽只是两个字,语气之中却带着无穷的愤怒。
四周兵士立即朝着虞映雪离去的方向追去,殷无宁正欲检查殷长风情况,却见殷长风眼角处缓缓张开,嘴唇翕动。
“不用追了......让那女子离去吧。”
殷长风极其勉强地吐出一句,气若游丝。
殷无宁却是更为不解,急忙将殷长风搀扶而起,便要将一股玄气渡入其体内,护住心脉。
“别费力了,我经脉丹田尽碎,没得救了。”
殷无宁着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低声问道:“侯爷,你这是?!”
殷长风似是回光返照,脸庞多出几分神采,随即又浮现出一丝笑意,继续解释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当年凤鸣一战,我已欠下数十万血债,如今债主寻上门来,岂有不还之理?”
殷无宁依旧有些愤愤说道:“她来寻仇虽是天经地义,但也得有这份本事才行!侯爷岂能......”
殷长风摇头苦笑说道:“那女子一人的确算不得什么,不过她背后势力却也不能小觑,我虽有玄通之境,却是名不副实,早已是大半个废人,与其这般苟活倒不如以我之命,为齐天堡换来一丝生机。”
“生机?!”
殷无宁不解地看着殷长风,满脸疑惑却是说不出话来。
殷长风眼中一片黯淡,缓缓垂下头来说道:“倒是我有些疏忽了,折鹿少年成名,且胸有经纬,志比凌云,虽是我齐天堡的希望,却也遭到了他人忌惮。此次凤安之行本就是极为隐秘之事,那女子又如何提前知晓?陈九望跟随我多年,一向忠心耿耿,又岂能轻易被人收买,背后之人手段通天,若是对手一明一暗,齐天堡腹背受敌,迟早落入万劫不复之地。”
殷无宁脸上带着苦涩,眉头紧锁。
“侯爷是忌惮付采言?”
殷长风略带吃力地说道:“付采言虽早已臻至真仙之境,却也是一名坦荡之人,他若想杀我不难,想灭齐天堡却不易,真有心取我性命,又怎会等上二十年。倒是那背后之人不得不防,实力本就难测,又是隐在暗中,前路坎坷啊。”
“背后之人?”
殷无宁暗自念叨一句,随后问道:“侯爷知道那背后之人是谁?”
殷长风面露复杂神色,似是点头却又摇了摇头,终究没有说出口来。
从怀中取出一只锦囊说道:“我也只是猜测,但也有八九成的把握,只是如今折鹿性格执拗,未脱少年之气,若是此时知晓那人身份,怕未必会是好事。你务必将此锦囊收好,假若来日我齐天堡一切如故,便当没有此事发生,若是有一日陷入危局之中,将此锦囊取出,稍加推敲便知真相。”
殷无宁郑重点了点头,将锦囊妥善收入怀中。
殷长风不忘叮嘱了一句:“即便是你也不可随意打开,切记。”
说完,双目缓缓闭上,再没有了生息。
殷无宁跪于殷长风身前,心中悲愤欲绝,早已泣不成声。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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