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经历南风城一事,宋依依再没戴上黑纱,而是以真面目示人。
半年不见,原本妩媚动人的她如今似是更加明艳,如同年轻了几岁。
见宋依依忽然到此,陆鸣飞心中自然激动无比,急忙将手中丹药揣回怀中,满脸喜色地迎了上来。
虽相识不久,宋依依胜在以诚心相交,此时见面让陆鸣飞感觉如同亲人久别重逢一般,格外亲切。
寒暄了许久,宋依依这才说起丹药之事,陆鸣飞二话不说便拉着宋依依朝着落霞峰赶去。
一番准备,将一大堆瓶瓶罐罐交给宋依依,一二三品丹药均有,比之前古天愁答应的数量足足多出了五倍。
美中不足的是,虽解决了产量的问题,但陆鸣飞眼下也只能炼制低阶丹药。即便如此,还是让宋依依大感吃惊,对这预料之外的收获惊喜不已。
燕灵山的灵药储备这一阵也被陆鸣飞挥霍的七七八八,正好趁着机会,古天愁列出一张清单,让宋依依帮忙筹备灵药,宋依依自然一口答应下来。
私下里,陆鸣飞又抓了几把丹药塞给宋依依,和预估截然不同,宋依依正要吩咐人将丹药清点一番,也好重新计算价格,却见陆鸣飞不知从哪里弄了一把秤拎在手中。
之前听说过燕灵山不缺各种丹药,如今亲眼所见,哪里是不缺,分明就是泛滥,这般将一品丹药称斤售卖的方法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因有事在身,宋依依只是在山中逗留了一天便匆匆而回,虽时日不多,但凭借她精明独到的眼光自然察觉的出陆鸣飞在山中弟子眼中显然分量极重,很受弟子爱戴,甚至隐隐还在掌门之上。
短短半年时间,陆鸣飞更是从刚刚筑基一举提升到筑基七品,其速度更是让宋依依心中惊骇,暗自庆幸当初睿智的判断和坚定的立场。
假以时日,若是江颜颖有机会再见陆鸣飞,怕是肠子也该悔青了吧。
丹药之上有着与众不同的造诣,陆鸣飞并未因此得意忘形,这些丹药并不能完完全全地代替所有,于是收敛心神,每日该有的“谈心”修炼,包括前往玉殊峰习练各种武技,并未有任何懈怠。
习惯在深夜时分来到清渊峰山腰之处,摒除心中杂念,提升心境。
海东青盘旋左右,经过丹药喂食,一身锋羽似乎便的更加雪白,整个鹰身也大了一圈。
无意中发现,锋羽海东青似乎喜欢不断地围绕着清渊峰锋顶盘旋,但却从不靠近。
好奇之下,陆鸣飞细细查看过头顶山峰,见山顶之上隐约闪烁着一抹白光,不仔细看,还以为是天穹之上的一颗繁星。
而在那白光之下的山峰之上,还有着星星点点的翠绿之色,越是到了夜晚才越清晰。
心中疑惑决定一探究竟,便沿着陡峭山路,朝着山顶爬去。
如今已是七品修为的他,攀上偌大一座山峰已算不上什么难事,爬了一半,头顶竟然出现了一道无形的壁障,与山门之处的有些相似,其中所蕴含的灵气却是大了很多。
几经尝试,根本无法打开壁障,无奈从山上下来,心中却便的更加好奇。
瞅了个机会,遇到掌门祁和风便询问起此事。
其中缘故在燕灵山之中本也算不上什么秘密,祁和风稍加思索便将情况告知。
“你看到山顶那抹白光乃是本派的镇山之宝无天境,传说存放在清渊峰峰顶是为了镇压一只高阶妖兽火瞳魔雕,数百年过去从未动过,也不知真假。而山峰之上的翠绿,正是我燕灵山特有的灵药燕灵草。”
燕灵草乃是一种稀有灵药,可以炼制数种高阶丹药,仅在燕灵山的清渊峰之上才有生长,燕灵山更是因此得名。
知晓了缘故,陆鸣飞不愿善罢甘休,不断追问起开启和关闭壁障的法门,借口便是自己炼制丹药同样需要偶尔采摘一些燕灵草。
按照门派规矩,陆鸣飞的身份的确有权了解这些,祁和风拗不过他,便将开启壁障的隐秘机关告知。
对那山峰之上的什么法宝并没太大兴趣,但陆鸣飞倒是对开启的法门兴趣颇深,自然少不了自行尝试。
关闭了壁障,整个山峰之上看不到任何异常,正寻思着是否有效,便见海东青猛地朝着山峰之上扑来。
丝毫没有客气,衔起一颗燕灵草便朝着远处飞去,跑的干净利落,如同做贼一般。
陆鸣飞恍然大悟,难怪这鸟儿日日盘旋与此,原来是馋嘴的缘故。
他也不以为意,放眼看去,山峰之上少说生长着四五十颗燕灵草,被海东青吃上一两棵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海东青不算贪心,叼走燕灵草之后,接连数日不会再来山峰之外盘旋,足足过了半个月,这才又看到它的身影。
陆鸣飞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心情好时便会再度打开壁障,让海东青再叼上一棵,两个月过去,不过少了三棵,并无任何影响。
修为提升的速度再度便的缓慢起来,陆鸣飞依旧没有因此而有任何懈怠,隐隐地察觉到,他依靠丹药达到的修为猛进也逐步趋于稳固,而吸取而来的玄气更是令他真实实力早已超过了筑基七品。
这一日从清渊峰中走来,看到众多弟子都穿上了崭新的长袍,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也不知在谈论着什么东西。
人群之中瞅到赖厚安,一个眼神过去,对方便屁颠屁颠地跑到了陆鸣飞身边。
看了看他身上那件因为崭新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长袍问道:“你们这是在议论什么呢?门派发生什么事了么?”
赖厚安诧异地看了陆鸣飞一眼疑惑说道:“师叔祖不知道么?明日便是燕灵山一年一度的比剑大会,整个山中弟子都会参加,你看看这些穿的人模狗样的师兄弟么,不过是想着明日的时候在玉殊峰的师妹面前留些好印象。”
眼中闪过不屑,他倒是忘了,自己也是这么一身的行头。
陆鸣飞却是一脸懵,根本不曾听过什么比剑大会,呆立了半晌这才询问道:“什么大会?都是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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